但是很明显千年想多了,觉空看了会又放下,说:“施主的这只手受了重创,要恢复以往模样,恐怕要耗费一段时间。”
千年有些失望,淡淡的“哦”了一声。
“虽然治疗起来会有些麻烦,但贫僧略懂些治疗之法,不知施主可否愿意让贫僧一试。”月光下的觉空依旧是面无表情。
千年转身轻咳一声,回头神色一脸勉强:“好吧,就让你试试。”
就这样,千年得到了长期住在小木屋的许可,而觉空城隍庙老周的坚持下,则搬到了城隍庙里,只有在替千年诊治时间才会过来。
城隍庙的庙祝老周最近发现,最近庙里经常会有一个青衫女子时不时的进来晃悠,一不掏香火钱,二不求签,还老喜欢往内院钻,跟着庙内寄宿的善男信女蹭吃蹭喝,老周虽然觉得此女子脸皮甚厚,但碍于自己庙祝身份,没有明说,只得旁言侧击暗示她不该白白在庙里蹭吃喝,还不给香火钱。那女子听了后,可能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厚脸皮了,这不,有好几日没来了。
这日,老周打着哈欠开了门,一个什么东西“咕噜”滚了进来,老周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个厚脸皮女人嘛。一看到是她,老周就换上没好气的脸色:“怎么又是你?”
千年拍拍屁股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丝毫不介意道:“我听镇上的人说,你这儿的的城隍爷爷特别灵,所以我就一大早过来了,前两天因为有事,没过来,庙祝爷爷别生气哈。”说完就要往里钻。
你来我才生气!老周拦住她:“哎哎哎,这头一炷香确实很灵,但是,咳咳……那个……”老周摸了摸两蓄胡子,对着千年眨了眨眼睛。
千年一脸茫然:“灵的话就赶紧让我进去啊,等会人多了,第一炷香就被别人抢了。”说完,绕开庙祝,自己强行钻了进去,从案桌上拿了一炷香,自顾自的拜了起来。拜万后拍拍膝盖上的香灰:“庙祝爷爷,今早吃什么呀?我肚子有点饿了。”
老周在千年后面气的胡子乱翘,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来,结果千年又提早饭的事,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老周气就更大了:“庙里的早餐那都是给借住在里面的香客用的。”
“我也是香客啊,我刚刚还上了香,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千年拿起香准备又点。老周见状,急忙拦下:“你刚刚不是已经上过香了?还拿。”
“是啊,你都说我已经上过香了,那我不也是城隍庙的香客了吗?而且,我是一个病人,病人,你怎么忍心将我一个病人拒之千里之外呢?”千年对着老周摇了摇自己的包着白布的手,重重的强调了病人两个字,她打心眼里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老周憋着一脸气,连连瞪了千年好几眼,此时觉空从内院掀了帘子出来,见状,对老周问了句好,又对千年道:“施主,贫僧的早餐还未用,如果施主不介意,就用贫僧的好了。”
老周闻言,连连挥手:“这哪里可以,您是高僧,岂能怠慢。这样吧,这位女香客,请随我来。”
千年死活不挪步,站在觉空旁边:“我不,我近期感觉自己的灵魂蒙了尘,沾染了世俗之气,受了玷污,我要跟这位僧人一起用餐,好让我的灵魂得到最好的净化。”说完还像模像样的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
老周就要反驳,觉空拦住:“既然如此,就随贫僧来吧。”
从老周手里接过早餐,千年走之前还不忘对老周做了鬼脸。
两人在八仙桌前对坐,觉空将自己碗里的白面馒头递给千年,自己拿了千年的杂粮馒头过去,千年一把将杂粮馒头抢回来,狠狠地咬了一口,觉空嘴角噙了笑,给千年倒了一杯水:“你为何要戏弄庙祝先生?”
千年吐了吐舌头:“你知道了?”
觉空自己掰了一点馒头,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嗯,你每天晚上都会过来,还会往功德箱里捐香油钱。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明明做了善事,却不让庙祝先生知道?”
千年低下头,心里乐开了花,就因为刚刚觉空对她自称的是“我”,而不是“贫僧”,抬起头时,面上的笑容已换成一脸淡漠:“就喜欢逗他玩呗,你看,我是一个病人,可是呢,他却只想着要香油钱,丝毫不关心我的病情,我能不生气吗?”
说到伤口,觉空放下馒头,向她伸过手:“把你的手给我看。”
千年抿着嘴,将包成猪蹄样的手递给觉空,觉空握着千年的手,小心翼翼的解开白布,露出几近完好的葱白柔荑,上面只有手指部分还是焦炭般的枯黑,他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千年也看见了自己恢复差不多的手,心下有些懊恼,忽然又瞥见觉空微皱的眉头,问:“有什么问题吗?”
觉空放下她的手,摇摇头:“无事,你的手已经完恢复的差不多,相信过段时间,就能完全康复。”他犹豫片刻接着问:“以往,你的伤口都恢复的这么快吗?”
千年缩回手敲了敲:“没有啊,我以前都没受过伤,我姥姥才舍不得我受伤。”
“我的意思是……也罢,千年,能让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