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好像她才是一个外人。极度不快的于是千年急于宣示地盘占有者,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那么拘谨。”又唤小漓道:“小漓,过来陪我讲话,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讲。”
千年如以往般亲昵的向小漓招着手,小漓就要过来又被崔怀信拉住:“小漓,先去给木姑娘倒杯水吧,人家是客,怎么能随意怠慢呢?”
左一个客右一个客,千年深呼吸一口,面上挂着笑,看着小漓,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可同她相处了几百年的胡小漓,她视为最亲最好的朋友的胡小漓,以往她有一点点情绪变化就能察觉出的胡小漓,这次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只是对着崔怀信甜甜一笑,转身去箱笼里翻箱倒柜的找茶杯:“咦,不见了,怎么找不到了呢?怀信,杯子放哪了?我找不见了,你是不是藏起来了?”
千年讪讪的收回伸着的手,收回目光,却看见崔怀信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边答着:“你再找找看吧,我也不记得放哪了,对了,给客人不能拿那个有缺口的,要拿好的茶杯。”
给客人不能拿那个有缺口的。客人,她始终是客人。
“哎呀,知道了,你好烦。”那边传来小漓不满的抱怨。
知道了,你好烦。知道了!呵呵,胡小漓她说她知道她是客人,不能拿有缺口的茶杯。
千年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
千年和崔怀信对视良久,那边在行李堆里翻找的小漓咋呼道:“终于找到了。”
“快去倒茶。”崔怀信一声令下,小漓还真的提起茶壶往自己这边来了,她们两,什么时候这么生疏过?千年再也忍不住,腾的站起来,连告辞都没有,起身就走。
“哎,千年”小漓想要追来,却被崔怀信抓住:“小漓,怎么那么不懂事,木姑娘离开肯定是有事要处理,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了。”转头又敬而有礼的对着千年的背影说:“木姑娘,不送。”
崔怀信话一出,谁知道小漓还真的就没追上来,只说了句:“千年,那我们下次见。”
千年背影一僵,快步往人群中挤去。以前没有感觉,现在千年突然生出一股孤独感,比在幽门中的还要强烈。
在甄府,她明显感到自己是被排斥的,随后又跟夏汝晴闹翻,现在,盼了好久小漓终于来了,以为有人可以说话了,结果她自嘲般的笑了笑,是了,她就是一个外人。千年想了想,还是拖着步子回到了甄府,又不见甄文丰,下人说,他和表小姐出去散心了。
千年“哦”了一声,又停住,拿出一袋钱交给下人,让他们去城门口买点字画来:“记得,是城门口的那个摊子,摊主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布衣,女的一身红纱衣,很好辨认的。”
千年路过花园时,远远地听得甄文心大声说话的声音,这妮子,千年心想,越来越不像个官家女子了。走进一听,隐约能够听到甄文心的带着哭腔:“你去做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去当兵?现在兵荒马乱的…我,我不许你去,不许你去。”
朱应弘没有说话,只低着头。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傅家倒了会有别人顶上,你去凑个什么热闹?”甄文心的声音不自觉的节节拔高:“我不要你有什么出息有什么事业,我只是想要你静静地陪在我身边,过一辈子,这就够了,你别去好不好,我求你了,你别去好不好嘛!”
原来他要去当兵,怪不得最近也没看见他的身影。各人总有各人不得已的理由,却总是因着自己的理由去强迫他人顺从自己,都觉得是为了对方好,可是有谁真正的去想过,别人要的是什么。
因缘与际会,不过是一场错综复杂的自以为是罢了。千年叹了一口气,绕过花园往后走,身后不断传来甄文心的尖叫声:“总之,我不要你去,我不准你去…”
到了后院,那边的声音还是能听见。千年耐不住心头烦恼,出了甄府往街上去。此时已正值正午,太阳毒得很,千年寻了一个茶摊坐下,叫了一壶茶,慢慢的品着。旁桌几个男子的对话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在讨论着什么,千年无意细听,准备离开时一个“高僧”钻进千年耳朵,千年不由得又坐了下来,竖起耳朵倾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茶客甲:都请了高僧了,你说你说,我之前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幕后之人啊,肯定不是人。
茶客乙:可不是吗,昨儿个天擦黑时我还看见傅家的管家偷偷摸摸的回到城中,据说不只是请了高僧,还有道士呢
茶客丙:傅家这次可真是,遇到强劲对手了,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茶客丁:管他是不是有人指示,傅家把握朝中大权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恨他的人估计能排到东海岸了,你说…
“散了散了,不想到大牢里蹲着就全部给我散了”几个身着盔甲的士兵凶巴巴的驱散了讨论的人群。
千年也随着众人离开茶摊,思虑再三,千年想碰碰运气,希望他们说的高僧就是觉空,她要去问清楚,关于夏汝晴的事。急忙赶到傅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