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依旧笑着,眼里没有丝毫笑意:“不是我不要他,是他不要我,他不会要我的,姥姥你不知道,在他心里,我居然还不如我手上这只手串来的重要。”
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胡晓看了眼千年手上的手串,暗暗思忖,区区一介凡人,能看出应天珠的不凡,想必这个人倒有几分修为,于是问:“他对你,是个什么看法?”
千年心下奇怪胡晓的问题,但仍是说了出来:“就有次意外,他怀疑我身边一个朋友是魔…”
“你说什么?魔?”胡晓仿佛是听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惊得愣在原地。
千年被胡晓吓到了,回答时舌头有些打结:“是,是啊。”
胡晓拄着拐杖来回走了几遍,似乎很焦急,她拉住千年:“你跟我说说,那天的情景。”
千年只得原原本本的将事情都说了出来,还不忘添油加醋的夸了几句觉空的好。
胡晓理清思路,条条分析道:“也就是说,觉空怀疑那个叫夏汝晴的女子是魔,而那个魔,是你放出来的,关系还与你极好?你身上,也有丝丝魔气?”
千年不以为然:“我觉着吧,只怕是觉空在胡说,汝晴是魅,身上只有怨气、鬼气,哪来的魔气?而我,就更不可能了,我作为一只修炼正道的妖,别人都说我身上带的是仙气,怎么可能有魔气?”
胡晓抓这千年的手,急切问道:“那个觉空呢,他怎么说?”
想起那次,千年就有些生气,但仍是把事情都告诉胡晓了:“他,他怀疑是汝晴把魔气转移到我身上了。因为他帮我看过,我身上确实没有丝毫魔气。”
胡晓这才渐渐平静下来,独自沉思片刻,说:“这样,千年,你先去找小漓,把我的决定告诉她,我还有点事。”
看着千年远去的背影,月老从庙里出来:“能够一眼看出千年的手镯不是凡品的人,应该是有几分修为的,你就不用太担心了,刚刚我也帮他看过了,她并无异样。”
次日,千年在众人的目送中离开了连元山,人群中栖梧并无羡慕之色,而是转头看向旁边的小漓,小漓感觉到她的目光,也回看了一眼,随即便闪躲到人群后。
小漓回到溪谷边,见四下无人,才换回自己原本的模样,变成一棵古朴桃树,在溪谷边肆意伸展。日子过的很惬意,十来天后,千年数着手指算日子,小漓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京城,找到崔怀信了。“重色轻友的家伙,到了都不给我报个信,早知道就不让你去了。”
心有灵犀这个事物实际上还是存在的,就在千年捏着泥娃娃咒骂小漓时,她的腰间一热,桃花盛开,小漓召唤千年了。千年闭眼神识一探,听得小漓慌乱的声音传来:“千年,你快来吧,甄文丰出事了,出大事了。”
千年倏地跳起来,起得有些急,头晕眩了一下,她捂住胸口扶着旁边的一棵树,大口的喘息。还未歇好,跟胡晓招呼都没打,袖子一挥破开胡晓的结界,直奔京城而去。到了京城,小漓将她迎到喜庆的状元府:“让怀信跟你说吧,我也是从他那儿得到的消息。”
见到崔怀信,他却并不急,反而是以以往谦和有礼的态度招呼千年:“木姑娘,不如近日就在崔某府邸住下,崔某近期会比较忙,如果有木姑娘相陪,想必小漓也不会太无趣。”安顿好后,崔怀信准备离开,千年心急的正要追问,他却回头说了一句话:“听小漓说你和甄家很熟,他们家最近出了点事,木姑娘有空就去瞧瞧吧。”
没说发生何事,还不如不说,白来一趟,千年暗自埋怨。
道别小漓,千年直奔甄府,大门紧闭,无人看守。顾不得许多,千年翻墙而入,穿廊绕亭往甄文丰院子去,一路上甄家下人全部闷头做事,无人出声,这哪里是之前热闹欢笑的甄家。
在甄文丰院子门口,千年遇见了小宸,小宸面色憔悴无精打采,看清拉她的人是千年后哇的哭出声,虽然说话断断续续的,但千年好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原来上次甄文心和朱应宏争吵过后,就一人策马往别院而去,熟门熟路的,走的又是官道,所有人都没太在意,连甄文丰都是次日清晨才派人去别院接她,谁知别院下人却说甄文心没去过别院,这才知道出事了。甄英明被皇上调往别省巡查,只有甄文丰连同甄家下人找了好几天,在路上的一间废弃木屋找到了甄文心,彼时的她,衣裳凌乱不堪,精神失常,朱应宏得知后,提起大刀冲出训练营,像疯子一样四处找凶手,没查出来,朱应宏就将那一带的游手好闲的混混全杀了,因为他们死活不肯说出凶手是谁。
随后,朱应宏啷当下了狱,别说甄英明在别省,帮不上忙,就算他在朝里,也不会借用手中权力偏帮朱应宏的。甄文心整天不吃不喝神志不清,甄文丰也因一味的自责,陪着甄文心不吃不喝,如今也病倒了。
小宸说到最后,抽抽搭搭的哭着对千年说:“木姑娘,小的求您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宸之前的无礼,您就劝劝少爷吧,再这样下去,甄家,甄家就完了。”
听得她说完时,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