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迟缓，有些呆滞，用一种轻的仿佛来自天边的飘渺回音自言自语的说：“你知道？你知道……”

这边小漓也是泣不成声，她用双手握住千年的剑，说：“是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爱他，我爱他，千年，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放弃他。你知道吗？他一直都知道我是妖，可是也是待我如初。他之于我比文丰之于你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可以为了文丰动杀戒，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为了他不顾一切。千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次的事，我没想过会这么严重，我以为……”

“这么说，如果我杀了他，你要与我拼命么？”千年说话语速极慢，声音极轻，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无比熟悉的脸，却又觉得那么陌生，陌生的仿佛从未认识她一般。

崔怀信眼尖看见千年右手动了动，一团绿色的气体缓缓凝出，此时心中有了恐惧，迅速将小漓护在身后，拍着胸脯道：“一切都是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有本事就找我报仇，不要……”

千年右手轻轻一挥，崔怀信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远处，千年扫了一眼崔怀信努力爬起来的身影，转头仍执着的念叨：“你知道他要对付我？却未对我透露过只字片语……”

千年突然哭了起来：“你可知道，我差点逃不出来，我差点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啊小漓，小漓啊，我们几百年的交情，亲如姐妹的交情啊，你知道他要对付我，却一个字都不跟我说，明知是祸，却还推着我往里跳，只要你提醒我，哪怕是提醒一个字也好，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恨你，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恨你。”她越说越大声，越说越伤心。

千年剑指小漓。

崔怀信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挡在小漓前面，对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千年吼道：“她是小漓，是你的朋友，她已经怀有身孕了，就要当娘亲了。千年，你要对她下手吗？你真的狠得下心对她下手？”

千年目光往下看着小漓护着隆起的肚子，眼泪又哗哗的掉了下来。

小漓，你说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是要叫我舅妈还是叫我姨娘啊？

笨蛋千年！不是这样的，不管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你都是她的姨娘。千年，你答应我，你要守护她，无论我在与不在。

好。

那我们拉钩。

好。

千年忽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样，手上失了力，剑滑落在地。

崔怀信同大伙都松了一口气，忽然一阵风从他面门刮过。

千年五指成爪，直奔身后的小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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