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亦,本来是一个单纯的姑娘。我的父亲,是一位行医大夫,我不知道他的医术到底有多高,但是方圆数十里的人,都叫他夏神医。
我还有一个姐姐,她叫夏娥。我们姐妹俩长得一样的漂亮,但是却有不一样的性格。
姐姐夏娥比我大三岁,性格温顺而倔强,她最大的本事就是可以闻着草药的芬芳而断定它的作用,从十三岁开始,从未出过差错,到十七岁的时候,夏神医一半是叫我的父亲,另外一半,已经是叫我姐姐了。
再加上姐姐性格温顺而且美丽,她的名气甚至比父亲还要大,更是周围方圆几里范围内男子的追求和谄媚的对象。
不过,姐姐都看不上他们,姐姐的心里,只有我这个每天让她操心的妹妹,没有对任何男子产生过感情。
我也觉得,能配得上我姐姐的男子,那一定是世界少有的绝世男子,周围这些樵夫和农夫,他们根本不配。
说完我姐姐,我再说说我,论相貌,我不比姐姐差,但是,我的脾气暴躁,再加上我不喜欢父亲的医术,所以,大家对我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我还打伤过邻村的李三樵,很多人会恨我。
李三樵用句时髦的话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他是癞蛤蟆,其实一点都不过分,一个打柴的樵夫,除了力气大些,打柴比别人多些之外,一点优点都没有,竟然还打我姐姐的主意。
当然我姐姐根本看不上这种粗鄙汉子,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李三樵也自知自己配不上姐姐,加上姐姐在方圆几里内都有名气,他也不敢怎么样,也就罢了。谁知道过几天,居然又打起了我的主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
姐姐不理你,退而求其次,来找我?我哪里比姐姐差了?再说,你一个打柴的樵夫,本姑娘哪只眼睛看的上你?
力气大?
好吧,比比力气。
我和李三樵在后山的竹林旁打了一架,我一拳打断了他的肋骨。
李三樵虽然只是个樵夫,但是在樵夫当中,却还算有威望,居然有一群的樵夫因为我打伤了他而记恨我。
不过我不怕,我既然可以打断李三樵的肋骨,也可以打断其他人的肋骨。
就算我打不过,我还有姐姐夏娥,只要有姐姐在,就算天塌下来,我都不怕。
姐姐虽然怪我胡闹,但是却也什么都依着我,就这样,我们姐妹俩,幸福的相依为命,成为十里八村的一个佳话。
这种美好的日子,我本来以为可以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有一天,姐姐找个人嫁了,然后我也跟着嫁过去,再继续过这种相依为命的日子,直到老死。
不要惊异,在我们那个年代,姐妹两个人嫁给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觉得,没有什么男人可以配得上姐姐,如果姐姐想嫁了,那么这个男人,一定是很优秀的。
所以我跟着嫁过去,也不会吃亏。
现在回想起那个时候,还是那么甜蜜的回忆,那个时候,我是多么单纯而精明啊。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还是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姐姐看上,我们也就继续相依为命,老爹已经年纪大了,在那个年代,人活到四十岁,就已经算是年纪很大了,不像现在,五六十岁的人看起来还很年轻。
老爹作为一个大夫,本来应该长寿一些,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常年的爬山采药和以身试药,让他的身体比之寻常人还不如一些,到了四十二岁的时候,已经老迈的不成样子,不太给人出诊了,而这个时候,老爹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和姐姐,能找个安稳的人嫁了。
姐姐是很孝顺的,直到了老爹的想法,很快就找了一个人定亲。
那个人是个造长,大概相当于现在的派出所所长。管虽然不大,但是总比那些樵夫什么的体面一些。
这个人尖嘴猴腮,比姐姐大一岁。我知道姐姐看不上他,我也看不上他,但是没办法,老爹满意。
定了不久之后结婚,我就跟姐姐嫁过去。虽然我也看不上这个造长,但是我不能不嫁,如果我不嫁过去,说不定姐姐会被他欺负。
如果他真的敢欺负姐姐,我不介意打断他的肋骨,或者直接打断他的脖子,然后我和姐姐做寡妇。
本来以为,我们就这样每天跟着一个尖嘴猴腮的派出所所长睡觉吃饭,庸庸碌碌的过完下半辈子,可是,事实却出现了偏差。
阿政的出现,让姐姐温顺的眼睛亮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下,但是我却看的清清楚楚。
阿政当时受了伤,就是被未来的姐夫,那个造长打的。请原谅我用“那个造长”来称呼他,因为我真的不记得他到底叫什么了。
阿政被那个造长打的遍体鳞伤,脸上全是血,完全看不到样貌,但是姐姐看到他的第一眼,眼睛就是亮的,仿佛变成了一汪月光下的湖水。
后来姐姐就拼命地护住了阿政,并且把他带回家医治。
阿政在家里住了一个多月,也许是两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