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起身,可能是牵扯了伤口。让他不免吸气。看着包扎好的伤口,想必定是执忧将他带回来的。
可是他眼光在整个屋子搜索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无奈他只好下地,将屋子的窗户打开许是多久未见阳光,这一见倒有些刺眼。他只得回头老实的坐在床边。
“吱呀……”推门的声音响起,时澜抬眼便见着执忧端着一碗东西进来。
“姐姐!”时澜顿时苍白的脸上增添了笑意。执忧微微点头,将手中的东西搁在桌子上。时澜瞧着那碗东西冒着热气还散发着药味儿,便知道是给自己熬的药汤。
执忧倒是没有过多的话语,也没有问他为何会出现在山顶,这样子的沉默倒是让时澜多少不适应,可看着执忧淡淡的脸色,他又不敢主动提起,生怕惹她生气。
而执忧之所以不说话,倒不是生气,而是昨夜她驶剑回到这家客栈,帮他上药之时,发现他的伤口顿时起了疑惑。
那剑伤根本就是苍梧剑法,而时澜能够活命也让她意外。
也就是说时澜到达山顶之时,便遇到了刺杀,而杀他之人很可能是苍梧中人。这一点让执忧心里更加疑惑。
按理说苍梧的弟子是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的呀!以往也没听到师兄谈起有人下山呀!
难道有弟子伙同贼人练就邪术?这麽一想执忧便是立即否定。若是如此师兄们早就可以发现弟子中何人不对劲。但是那水池之中的景象又是什么呢?
天下之大,为何仅仅是盯着苍梧呢?
“姐姐……姐……姐?”时澜见她又在走神不免扯扯她的袖子。
执忧转眼凝神在他的身上“怎么了?”她依旧是那样的平常。这样,时澜就放心许多了。
“那个,姐姐我……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终于时澜还是决定先承认错误,希望得到执忧的原谅。
这么一解释,倒是让执忧想起来了。“对了,你是怎么受伤的?”
“我记得,明明跟着姐姐到了山顶,但是突然姐姐就消失了。我以为你遇到危险。可是在周围小心寻找,都没有发现姐姐。突然一个黑衣带着面具的人出现,二话不说就执剑杀我。不过辛亏我滚入草坪不见踪影才保留一命。”
时澜慢慢回忆着,看着手上的疤痕,定是下了杀手的。
“你说那人带着面具?”执忧也在细想,为何她没有遇见,这倒是奇怪了。
时澜傻傻的点点头“那人也没说过一句话,身形来看嘛!应该是个男人。透过面具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时澜仔细回想,那人的种种。
“总之有些浑浊,又有些清明。那人给我的感觉不想只是魔头,反而还带着些许仙家气魄。嗯!对!就是这样!”
仙家气魄?这四个字落入执忧的耳里,倒是稍微有些对上了。
时澜至今已经一日过去,昨夜她将他带回这个客栈便立刻同掌门师兄说与了池中水的情况,让他多加小心苍梧的安危,并且仔细调查收取魂魄的人到底是谁?
她目光凝视着前方,微微点头。“你好生休息吧!你这伤估计要十天半月才会痊愈。我刚才买了辆马车,倒是可以赶路的。”
“可是……姐姐你不是说这样会很招摇吗?”时澜有些内疚的低下头,若不是因为他,执忧怎么会耽搁这么多时间。
倒不是怪他,执忧现在只是很是心烦,团团迷雾,还有很多年前那件事。为何一开始就会遇到这么多困难呢?
“到如今,说这些也没有用处。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他仔细叮嘱了一番,才出了门。
由于是背对着她没有看到时澜变化的双眼。
入夜
“少主!”一声有些年岁的男音出现在时澜的房间。
可见时澜并未入睡,他微微睁开双眼,翻起身来看着年纪四十多岁的男子跪立在他的房间。
而此刻的时澜已经没有白日的那双透彻的双眼,相反变得幽深,应该是深不见底。但是依旧闪亮。身上的气质也已经发生变化,退去平时的笑颜,此刻正是一脸严肃。
平时的阳光也变得有些安静。
“起来吧!”他微微出声,只是希望不要让旁边的执忧有所发现。
“是!少主,属下已经设了结界,您大可放心。”那人出言,倒是解决了他的担忧。
“执忧素来最为谨慎,少主能留在她身边,实在不易。”那人在黑夜之中看不清神情,只能听到他发出的声音。
“是啊!的确是让我费了不少的力气。不过直到现在她对我仍有些隔阂。这一点还是需要时间才可以消灭。”他的嗓音在这暗夜之中充满磁性和惑人。
“属下听闻少主受伤,不知可否严重。”
“还好,那人倒真是神秘,即便我使出所有能耐与之抵抗,才险些捡回了条命。”所以事实也并未如他对执忧所言的那般轻松。
顿时他的双眼微微眯成一条线,不只是执忧好奇,他也同样好奇,他对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