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把我当做什么来看的呢?”突然一句话让执忧停下脚步,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然后又想到了在首饰店所说的那句没关系的人。
“你叫我姐姐,我当然把你当做弟弟。”她的确是很认真的回答。可是这个回答让时澜不大满意。
时澜的微微蹙眉倒有些让执忧不惯,平时见着时只有他的笑意,这下子的变脸着实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那姐姐实际上是把我当做孩子吧!”他声色有些压抑,眼神也变得不同寻常,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般。
执忧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但是她的沉默着实在时澜心里洒下一个疙瘩。没办法,若是算年龄,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大他多少,自然是把他当做孩子一般,不然还把他当做孙子?
“哈哈,姐姐被我刚才吓着了吧!时澜当然高兴姐姐把我当做弟弟,起码姐姐还是同时澜有关系的。不过时澜今年已经快要十七了,姐姐还是莫要把时澜当做孩子,不然会伤害时澜的自尊心的。”他重新扬起笑意,不过执忧看到了他的认真,或许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真的是不能接受被别人当做孩子吧!总之她是这么理解的。
便小心的点点头,这才让时澜的心里顺畅些。就这样此事便告一段落。
——————————————————————
或许是因为有些不习惯,执忧老是时不时的想抚摸额间的东西,有些冰冰的。让她倒是有些点点不适,不过是时澜的一番心意,她也就不多言语,想着过些日子就会习惯了。
已经赶了这么多天路,平常他们都是宿在荒郊野外的,此刻终于有了大床,时澜便整个人瘫在上面了。
“呼!……”现在还是白日,他虽然有些疲惫,但是终究是睡不着的。
来到漠北,的确是他的意料之外。内心那种熟悉感,也越来越强烈。
然而就在时澜休息的时候,执忧便悄悄出了客栈,往一个村庄而去。
她自己也没想到会再一次来到这里,想着上一次来这里的情景,真的是苦不堪言。
她跟着记忆中的路线,慢慢沿着一条城外的小路走着。中间有些过路人,见着执忧的装扮是外地的。不免多看了几眼。
很快她便是找到了目的地,但是结果依旧是令她失望。看着一处已经荒废的村庄,想是当年留下的后果吧!
这里寸草已经不再生长,周围连只鸟叫都没有。房屋的残败看起来也有些岁月的,这诺大村庄,那么多的人,就这样消失了……
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慢慢从远方而来,老远便瞧见了执忧。看她目光一直盯着前面的废墟。
他渐渐走进,才发现她是中原女子,而且是一位既有灵气的美人。
“这里已经数年没有人烟了,姑娘怎么会在这里,可是寻找故人?”那道士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眉目亮堂。剑眉直挺,五官周正。虽算不得俊美,也让人觉得正义。同执忧一样,也是白衣,不过背后背上一把剑,想必也是修道之人。
执忧听见一句话语,这才回神微微转头,瞧见了他。
“故人早已不在,可是有些事总是需要探求的。”执忧见他也是中原之人,心里不免还是稍稍有些亲切。毕竟这里属于异国,总归是陌生的。
那倒是嘴角微微上翘,轻轻点头,眼睛里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和沧桑,或许是经历得多了。才没有常人的那般新奇吧!
“人们总是在探求,可是……结果不如意也就自己把这果给吃了。”他行至她的旁边,将眼神放远看着前面的废墟。
“传言,这里的村庄在十六年前也算是繁华的。可惜……可惜一日之中村庄上千人全部死去。而这里也就变成了如今的废墟。”他缓缓说道,似乎对当年的事有些了解。
执忧听见,不免有些惭愧。是啊!那么多的人命啊!就在一日之间全部消失。他们是无辜的,也不应受这冤屈啊!
“我叫羽痕,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他颇有礼貌道
“执忧”执忧淡淡脱口,羽痕听名字便是南山的弟子。羽字辈算来也有些年长了吧!她看着面前的男子还这么年轻,就有如此的辈分倒着实不易。
“苍梧执忧?”羽痕眼底划过一丝惊讶,都道苍梧七星如何了得。他却从未见过,刚刚靠近之时,就感觉到一丝清凉的仙气。果然是仙人啊!
执忧微微颔首表示应答。羽痕这才回神了“怪不得,仙上的气息怎同常人呢?”
“同算是修仙之人,在此能遇见南山派的弟子,倒着实有缘。”执忧微微带笑,对于南山她还是有许多好感的。想想,当年的南山掌门还曾救过她一命。
羽痕也轻轻一笑“是啊!师尊派弟子下山,来这漠北调查事物,没曾想竟碰见了仙上。”
“调查?难道南山发生什么了吗?”执忧抓住二字,看着他。
羽痕倒是放松的一笑,倒是没有执忧所说的那般严重“仙上多忧了,不过是家事,有弟子逃出南山这才让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