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忧上前去叩了几下门,片刻便听到了开门声,紧接着一个小厮出现,见着是几位陌生人,也并无惊奇。毕竟因为薛彩的名声,近几年来也多有人来。
“几位有什么事吗?”他摸摸脑袋,那样子就像是没有睡醒一样。嘴上还打着呵欠。
“麻烦小哥能否通报一下,就说远之想见一下故人?”远之站出来,那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就像是一个隐秘深山的高人。
这麽多年,小厮还是有几分眼色的,便让稍等片刻。
小豆子透过门缝瞧望府内的光景,不免诱发了她的好奇心。没办法,漠北的建筑同中原是有很大差别的。可能骨子里就是汉人,所以对中原的种种都感兴趣。
一会儿的时间,那小厮便出来相邀,脸上挂着大大的笑意,同先前的陌生完全不挂边。他们几人也未在意,便跟着他的脚步往府内而去。
小豆子也学聪明了许多,看见新鲜的东西也没有大惊小怪的,不过这里可真漂亮啊!院子里有好多她没有见过的花朵……
没过多久他们便到了大堂,远远便看见一个老人坐在上面,见着是远之,便马上起身相应。
“没想到真是恩人啊!这麽多年都未曾报答,是我的错啊!”他脸上带着笑意,将那小厮打发出去。立刻将远之迎在他的旁边坐下。远之淡然的点头。
“是啊!或许我们就是有缘,多年以前我相助于你,几日我便是有事相求了!”他的话语很有礼貌,但是细听却带着疏离。
薛彩也不在意,叫人先上了茶,执忧和小豆子相继坐下。
薛彩其实也很惊讶,刚才小厮来报他还不大相信,没想到救他的人竟然真的来了,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远之现在同数年前的模样竟然毫无变化,而他早已白发苍苍了,真是天差地别啊!
“恩人若是有事,尽量吩咐,我薛彩一定尽我之所能。”他畅快道。
远之点点头,将视线转移至执忧身上,这时薛彩才注意到,刚才实在是太激动了,让他不免疏忽了。
“真是抱歉,刚才我有些激动了。将二位疏忽还请见谅,不知……”他说着眼神看着远之。
“这是我的师妹,那是我师妹的朋友。此次前来是有些事想要请教一二。”
远之说话不快不慢,但是总归让薛彩听得清楚。
“不知大人可否认识这个?”执忧上前将那枚铜牌递给薛彩,一瞬间便看到薛彩眼中有一丝异色,那就说明他一定认识。
执忧虽在心里笃定,但是嘴上却不明说!
远之也看到薛彩愣神,也不想为难他但是此事非常重要。“你若是识得不妨说出,毕竟事关苍生,我们也不敢放松。”
薛彩也不知此铜牌到底有多重要,但是神色非常难看“说实话,既然恩人能寻得此处那便是知晓这东西出自我手。若是其他东西,我薛彩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关于这铜牌的事我绝对不能说!否则我这一家老小就会……就会……”他有些颓废一般摇头。嘴上也不愿意再说其他。
所以执忧也算是大概估计到了,想必那伙人定是威胁了他。
远之也沉默不语,纵然他也想知道答案但是关乎他人的性命,他心底也不愿强求。执忧接下来也不知该说什么,这是唯一的线索,若是断了,就无法继续追寻了。
小豆子觉得空气瞬间就凝固了,有些让她反感这气氛“那……那你可不可以提示一下啊!我们也知道您为难,可是数万百姓的安危也是性命啊!”虽然她小豆子不是什么大义凛然之辈,但是见到番依城的感触她是颇深的,也不愿有更多的百姓遭此横祸。
薛彩锁眉,看看远之,再看看执忧。此时心里也是纠结万分啊!小豆子的话语在他心里泛起点点涟漪。
说到底他薛彩也算是心善之人“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他们只让我雕刻这铜牌。其他的都很神秘。”
执忧未语,也不知该说什么?他是想让他们死心,还是打发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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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之后,远之的弟子发生情况,远之不得不离开,执忧同小豆子在大街上闲逛。执忧把忧愁放在心里。而小豆子则是摆在脸上。
一时间她脸上的笑意也没了。
“姐姐,要不咱们也威胁那老头吧!我总觉得那老头没有说实话!”她突然想到什么,忙的跑上前去,抓住执忧的手提议道。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她见执忧没有任何的反应,不免伸手在她眼前晃晃。
执忧看她“好了,你这主意也就省省吧!有这等功夫还不如想想还有什么突破口。”执忧说完便加快步伐往前而去,小豆子还是觉得不甘心,她抬头看看天色,发现也快到晚上了。顿时笑意浮现在脸上……
入夜,薛府没了往日的热闹,薛彩也早早回了自己的房间。不觉间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薛府,鞠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到处张望,借着淡淡月光,才看清了来人的面貌。她趁着执忧入睡以后,才敢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