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逸澜见两人并没有再争锋相对下去,便示意宴会开始。宫女们鱼贯而入,端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后又恭敬的退下,只余下乐师揍起了好听的乐曲,以及舞女们那曼妙的舞姿,殿里的人大多沉浸在这喜悦的气氛里。
不知是谁先谈到了这地暖。
一位大臣忍不住赞道:“往年这时总要多穿些衣物御寒,在屋子里即使架满火盆也觉得寒冷,现如今,不知是何方高人设计出了这地暖,坐在屋子里暖和极了。”
另一位也感叹:“何止是暖和至极,衣服稍穿的多些,还要热出一身汗来。”
有一位道:“你们说,前些年,那么多能工巧匠这么久没弄出个着东西来呢,要是早弄出来,咱们得少受多少罪!”
“这东西如此好用,哪能说做出来就做出来,咱们现在能用上,也是福气,您呐就知足吧!”
“比起这些,我更好奇是谁弄出来了这东西,如今再有,些权势的人家里,谁不能弄个这地暖?”
“我听说啊,着地暖是某个隐士高人研究出来的……”
“不对,不对,什么隐士高人……就是京城的一位少年郎……”
“你们都不对,要我说啊,发明这东西,该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匠人……”
“谁说一定的是老匠人,少年郎不可以么?”先前哪位大人不服气的与现下这个争论了起来。好玩的时,就着地暖谁谁发明的话题有更多人加入进来了,连潇逸澜都颇有性质与众位大人讨论。
而坐在一旁的苏月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掩藏不住的笑意,心底已经乐翻了天。什么少年郎,什么老匠人,要是让他们知道,发明地暖的人就在身边,而且还是个怀孕了的夫人,正坐在他们面前,不知道他们会惊讶成什么样子。
大多数人虽然都在讨论这个,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如此无聊。比如九公主,比如皇后,比如苏盼瑶,比如贵妃!
九公主刚刚吃了亏,这会儿气还未消,又想起苏月的娘亲,与万言哲的事情来,那恨意是压也压不住。
当年的事情,让万言哲丢尽了面子,也让九公主丢尽了人,心里这口怨气,积压多年,如果苏月的娘如今还活着,站到九公主面前,九公主只怕是要冲上去活撕了苏月的娘。可惜如今苏月娘亲已经故去,只留下苏月。九公主的佷紫染也就转移到了苏月的身上,恨不能将之挫骨扬灰,已报当年的仇。
九公主狠狠的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咬牙嚼咽,就如同那肉是苏月的一般。
刚才的失利,并未让九公主灰心,或者放弃,她在等待时机,等着一举将苏月置于死地的机会。
回首转向万言哲,万言哲只是沉默的吃着碗里的菜。思绪却早已瓢远,回到了当年,看见了当年那个美丽的女子,是自己费劲千辛万苦也想娶回家的女子,却跟着别人走了。
心底的痛何尝不能转为恨?爱有多深,背叛得恨就有多深。
苏月不想管她们二人的那些恩恩怨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与其现在纠结,不如见招拆招!苏月渐渐将他们的事情放下,却也明白了潇逸澜留她一起来宫宴的目的,利用她,也为她撑腰!
苏月吃着碗里的菜,总觉得,似乎,味道,有所不同!
起初以为是菜谱不同,现在却觉得,非比寻常。
因为肚子似乎有些不舒服!
苏月急得吓出一身冷汗,只得静下心来替自己把脉!这一号脉,便号出了不同。
自己中了毒,幸好毒素摄入不多,没什么大碍。苏月的眉毛邹了起来,对于碗里的菜肴也不再多碰!
寒皓轩时刻看着自家娘子,很快就发现了苏月的异常!担心的问道:“娘子,你怎么了?”
苏月实话告诉了寒皓轩:“菜肴!有毒!”
寒皓轩当即脸色就变的恐怖起来:“娘子,你刚刚吃了菜肴是不是?”语气里带着着急和害怕,寒皓轩害怕,苏月和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好不容易与苏月披荆斩麻走到如今,难道要人下毒而让苏月死亡,离开自己吗?寒皓轩简直不敢想如果今天苏月真的中毒,那么自己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来。
苏月示意寒皓轩别动:“没事的,你别担心!我没事,还好及时发现了,只是吃了一丁点儿,没什么大碍的!”轻轻的牵起寒皓轩的手里摸到自己得肚子上:“孩子也没事儿!”
“是谁?是谁赶在宫宴的菜肴上下首,其他人似乎都没事,是冲着你一个人来的!”寒皓轩马上分析起来。
“能在宫里边下手的肯定是宫里的人,我与宫里人无冤无仇,唯一有所摩擦的就只有皇后娘娘和九公主!皇后娘娘只是不满我与沐夜风走的太近,应该不至于要杀我!那便只有九公主了!”苏月细细说道,“既然九公主敢下毒,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苏月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原本还想因为当年的事儿让着一点儿,如今看来,是半分也不会让了!”
苏月说罢,冷瞥久公主,只是九公主的神情似乎并未有什么异常,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