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书健步如飞舍命奔逃,一口气不敢停歇,直到山下。
“哎,哎哎,要死啊,你这书呆子……”
仓皇之中,周全书一不小心撞翻了李勇怀里的簸箕,晒干的草药散落一地。
周全书大口喘气,头也不回:“对不起了,有,有人要杀我……”
“切,就你,谁要杀你还不是手到擒来?百无一用是书生,能干什么正事?害得我收拾这么大一摊草药,哼!”李勇对着周全书的背影大声骂了几句,完了蹲下收拾草药。
牛二狗瘫坐在石头上好一阵,可算是心跳如常了,刚才在织女峰可把他吓了一通,莫不是平时机灵,想必已成了女弟子剑下亡魂了。
“哎,秀才,你慌里慌张的跑个什么呀?见水鬼了,弄得我满脸都是,呸,呸!”
周全书甩动着袖子,不小心将湿透的袖摆甩到牛二狗脸上,牛二狗见周全书半湿透的身子跟丢了魂儿一样,站起吼骂几句。可能是刚才在山上牛二狗心惊胆寒奔逃,没有听见周全书在崖石上的呼喊。
离殇与公孙悠然坐在草屋前的石桌闲谈,木道和尚舞棍虎虎生风。
周全书上气不接下气的奔来,木道和尚回身,挥棍戟指。周全书一个不小心绊倒在地,不停地哀痛。离殇与公孙悠然看去,见周全书灰头土脸的抬头,忍不住一嗤。
离殇问道:“周师兄,何事如此慌张?”周全书大声喘气,接不上话儿来。
公孙悠然好似有些明了,微笑道:“看周师兄这番急切,莫不是追求哪位姑娘,成了?”
周全书叫苦不迭:“哪儿有啊?被两个仙女一通打,我,我玩了命才跑了回来,吓死,吓死我了……”
牛二狗走了过来,道:“公孙师弟,我打听清楚了,织峰四美……”
李勇奔了过来,怒气不消:“你这书呆子,弄得我被旷古师父臭骂了一通,你可知道你打翻的采药多难摘,哼!”李勇咬牙切齿,重重的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周全书喊道:“你打我干嘛,我,我现在是你师兄……”
离殇劝导:“李师弟,他摔得鼻青脸肿的,恐怕是今日遭了一顿打,你还是别打了。”离殇给李勇倒了一杯茶,道,“喝口茶消消气,想必周师兄不是有意的。”
周全书欲哭无泪:“你昨夜不是说那个辰露仙子长得美,说话温柔,你瞧,将我泼了一桶水,全身湿了一大半。哎哟,痛死我了,哎哟……”周全书痛苦哀嚎,心里怎叫一个苦字。
“怎么?你被辰露师妹打了?”草参师兄面露震惊之色。
周全书慢慢爬起,木道和尚喧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刚才练棍你来的太急,没有收住,周师弟勿怪。”周全书看了木道和尚一眼,也不好责怪人家。
牛二狗偷笑:“我看是,肯定是被辰露仙子暴打了一顿,嘿嘿。”
草参师兄讶道:“怎么可能?辰露师妹一向温柔,说话从不大声的,而且见人就笑,我们仙界没有人不喜欢她的,特别是织女峰的女弟子与她交好,平日里与大家欢笑在一起,对师姐师妹们都很关心,她那么娇弱,怎么会无端端的打人呢?是不是你惹怒了她?”
周全书叫苦不迭:“娇弱?我见她那阵势煞是吓人,还祭起仙剑一路追杀我啊,我一路都不停地往山下跑,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草参师兄与不修道人对视一眼,不修道人说道:“草参师兄说的不错,不修也听说辰露仙子温柔可人,特别招人喜爱,偶尔在山间遇见也会笑颜相迎,定是你惹怒她了。”
田菜问道:“周大哥,你是不是冒犯人家仙子了?”
李勇放下茶杯:“定是轻薄人家姑娘了,呵呵。”
周全书百口莫辩,嗔道:“去去去,我乃圣人门生,怎会轻薄人家姑娘呢?”周全书摸摸肿胀的脸,吱吱呜呜,“只是,无意间摘了山崖上的三阳仙子……”
“什么!”草参师兄大叫,众人被这小个体吓了一跳。
草参师兄道:“你居然摘了三阳仙子!”
公孙悠然问道:“什么是三阳仙子?”
草参师兄解释道:“那是一株灵草,十年前我随师父去往别处仙山在石缝间发现的,这仙草十年才能开花,必须种在向阳的崖石上才能成活。”草参师兄皱眉,看向周全书道,“辰露师妹到灵草庐见到了三阳仙子很是喜欢,就向我讨要了去栽种。唉,可惜,悉心栽培了十年,居然被你摘去了,怎不叫她心疼生气呢?”
离殇微微叹息:“原来如此。”
木道和尚又喧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周师弟,你这是在作孽啊!”
周全书:“我……”
牛二狗道:“怪不得跑得跟丢了魂儿似的,原来是摘了人家心爱的仙花啊,哎呀,你这双臭手,臭手。”
周全书:“……”
公孙悠然叹息:“我说周师兄你这也真是的,平日里见你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这会儿还能攀岩去摘取仙草呢?你昨夜不是跟我借去了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