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古长老怒道:“这个老不死的,整天板着个脸!”
公孙悠然嗫嚅道:“师伯,你,你骂他?”草参师兄在一旁偷笑。
旷古长老道:“我旷古在天崇仙界辈分最高,他们几个长老都得叫我一声师叔呢,骂骂他们怎么了?”
公孙悠然:“这”
旷古长老怒气不消:“尤其是那个白眉道人,古板,迂腐,食古不化!看着真让人心烦,哼!”
周全书:“……”
自从来到天崇山,周全书每每听见“迂腐”二字便浑身不自在,再看旷古师傅愤怒的表情,着实吓出一身冷汗,周全书快步进入里屋继续整理医书。
公孙悠然的脸疼痛不已,哪里管的上谁跟谁呢?喊道:“师叔祖,我……”
旷古长老继续发泄道:“以往来天崇山修行的弟子,他白眉跟那青木峰樗震子总是先将资质优良的弟子挑走,尽留着些歪瓜裂枣给我们。”想来这是旷古长老一直不愿收徒的原因之一吧,没有优良的弟子传承也是不行的。
李勇道:“青木峰樗震子是位长老么?”
草参师兄道:“樗震子师兄是青木峰长老,性情古怪,言语不羁,经常跟几位长老拌嘴。”
旷古长老拂袖,道:“你看白眉道人整日里惩戒各峰的弟子,哪个不是见他就躲?说什么仙界要有严苛的律法,不能放纵弟子。万幽渊一战后,我们天崇仙界元气大伤,他为了重整天崇山,设了那个三渡关广收修道之人,来者必须砍断天崇山的仓木,否则连我们天崇仙界大门都进不了。
你看他把天崇仙界的门槛反而提的高高的,将那些资质优良诚心修行之人拒之门外,搞那么些个规矩有个屁用!”
公孙悠然见旷古长老一直在那里愤慨,感觉有些生无可恋,有气无力的道:“是啊,悠然就砍不断那仓木,只得跟三位师兄弟在下面的茅舍里修炼武功,等将来砍断了仓木才可以进入仙界啊。”
旷古长老道:“如此这般的规定,那些没有修为和功夫的人怎么砍断仓木呢?这十年间,不知道将多少有能力有才华的人拒之门外。”
公孙悠然眼泪闪着泪光,期盼着旷古长老能快些治疗自己的脸,道:“师叔祖,我的……”
旷古长老道:“以后叫我师父,知道吗?”公孙悠然痛苦的点头,绝望的道了一声:“师父……”
旷古长老点头,微笑道:“嗯,比如说你吧,虽然一眼看上去像个废柴。但综合来看,肌肉骨骼却是五行互融一般精巧,你才是个不大的青年,平日里没有武功修为积累,肯定是砍不断仓木的。”
公孙悠然:“……”
旷古师傅看着公孙悠然受伤的眼神,叹了一口气道:“你不必担心,过几日.你见了白眉长老会跟他好生说道一番,让你归我灵草峰下,这样你就可以安心的在灵草峰修行了。”
公孙悠然道:“师父,我……”
旷古长老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你没砍断仓木,还没成为天崇仙界外门弟子,无法修炼仙法对吗?”公孙悠然一摊胳膊,一头倒在桌子上深深喘息。
草参师兄配好研磨完的草药,再狗皮膏药上加涂了一层,走近李勇贴在他屁股上。
“啊……”李勇惨叫一声。
草参师兄道:“这有什么好叫的,跟个杀猪似的!”
李勇满头大汗道:“草参师兄,我这不会骨头坏死吧?”
草参师兄道:“没事,休养两三日就消肿了。”李勇转了转眼珠子,道:“草参师兄,你看我这屁股重伤,怕是走不了山路了,无法给各峰送药了,你看?”
草参师兄想了想,转头向门外喊道:“夏草师弟,这几日就帮李勇师弟往各峰送药吧。”夏草师弟在外面应了一声。
李勇窃喜不已:虽然屁股被仙女打肿了,不过能休息几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草参师兄道:“看你容颜焕发的,是不是好多了,要不……”
李勇一听,赶忙道:“没,没好,好痛,好痛……”李勇表情扭曲不停地哀痛。
草参师兄收拾停当,道:“待会儿公孙师弟敷好药了,你们就一起回去休息吧。”李勇应声道:“好,我趴着休息几日就好,不碍事。”
草参师兄点了点头,道:“本来草参与几位师弟今晚准备了药膳火锅,打算滋补一下的,看样子师弟是去不了,我忙去了。”草参师兄叹息一声,转身向门外走了去。
李勇立马抬头:“啊?师兄,师兄,我……”李勇左右为难,到底该说腿脚好呢,还是说不好呢?
周全书在里屋嗤笑,赶紧捂着嘴巴继续书写。
旷古长老在公孙悠然头上、脸上扎满银针,公孙悠然坐凳子上仰面朝天靠躺着桌上,道:“师父,你在我的脸上扎这么多洞,不会在脸上留下印痕吧?”
旷古长老道:“脸皮不要动,我在用银针给你疏通气血,施法得当不会留下印记。”公孙悠然脸部僵硬,微微张着嘴巴,舌头在嘴里囫囵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