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仙界得到天笏后,南疆巫族出了一个巫圣苗祀娘,相传她们巫族先祖蛊魔下了一个保护巫族的诅咒,每隔一千年便要用他后人一个处女血祭圣坛,以延续神灵庇佑。”
白眉道人停顿一下,接着道:“而不幸的是,苗祀娘从出生便被族中长老定为血祭处子。但是,人都有强烈的求生欲.望,苗祀娘不肯屈服于命运的安排,自小翻烂所有先祖留下的巫族秘术……”白眉道人叹息一声,停了下来。
离殇感慨道:“实在是太残忍了,有人饥饿无食头顶无一片瓦遮挡风雨,有人一出生富贵享有不尽,有人出生却注定是一个悲剧。可是,离殇也曾翻阅过有关远古传说的古籍,大多是口耳相传无据可考的,仙魔争斗几乎全部覆灭,这般残忍巫族的祭祀又有何必要呢?”
白眉道人摇着头,道:“不然,作为后世子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他们之中也有很多人畏惧死亡,如若不按先祖祭祀,怕诅咒成真灭亡整个巫族,所以巫族众人合力犯下罪孽也是情有可原。”
离殇有些愤懑:“难道,这就是法不责众吗?”
白眉道人没有正面回应,走动两步看着清澈的潭水,道:“苗祀娘在祭祀那天突然顿悟,魔力大盛救了自己,而后带着巫族征战三界,杀戮无数以泄愤懑,向巫族证明远古先祖蛊魔诅咒之荒谬。
巫族从此声威大震,逆势崛起,妖鬼神魔无不畏惧巫圣苗祀娘,三界各族首领、掌门全部汇聚天崇仙界,这是千万年来唯一的一次仙鬼妖魔和颜相聚,各界同心协力共同御敌,放下了往日恩怨,跟随道元掌门去往南疆征讨苗祀娘。”
“想不到仙鬼妖魔有此一聚,亘古未有啊。”离殇感叹道。
白眉道人点头,继续说道:“道元掌门带领三界战将去了南疆,争斗七日不休,双方难分胜负,可见巫圣苗祀娘修为已经到了无人能敌的境界,三界群力却不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枉费仙魔妖鬼修行那么多年,真是汗颜呐。”
离殇不免赞叹:“确实神奇!如今仙界有织峰四美,还有寂门峰苏兮云师叔,她们皆为年轻一辈杰出之女子,年纪轻轻修为高深,这是仙界的骄傲啊。”
白眉道人眯眼道:“离殇,你越说师父怎么越发的觉得仙魔各界阴盛阳衰啊?那鬼见愁三百年间横扫三界,几无人能当,若不是你爹离天前辈与我师父回风掌门合力,再加仙界第一战神苏护师兄催持天笏激发神力,断然不能重创魔道第一女皇鬼见愁。”
离殇道:“是啊,这些女子都年轻有为,世间罕见。”
白眉道人道:“你这次到天崇仙界修行一定得努力,与我们一起重振仙界,不能让邪魔外道祸害天下苍生啊。”
“离殇定不负仙界期望,学尽仙界高深妙法,打败魔道女皇鬼见愁,夺回锁仙链,再寻回仙界第一神器天笏。”离殇道。
白眉道人点头,欣慰道:“好啊,师父没有看错你。当年,道元掌门与巫圣苗祀娘激战,在紧要关头是你爹催持出天笏神力,与道元掌门人一起将苗祀娘封印在岗石山,三界各能人异士见识到这个刚出世的神器的绝世力量,无不惊叹,各界人心浮动,纷纷觊觎天笏神器。”
离殇一惊:“难道是超强能人一出,激发了天笏神器的感应?真像是某种巧合一样,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白眉道人心头一动,道:“不无道理,自古有天人感应一说,所谓无巧不成书,无缘不结恩与怨。”白眉道人似感到汗毛直立,某种神秘的力量呼之欲出。
白眉道人四下环顾,貌似也无什么异样,道:“离殇,你跟令尊一样属不世之才,虎父无犬子啊。当年你爹若留在仙界,必是一代战神。与巫圣苗祀娘一战后,道元掌门力竭,强撑三日回到天崇山。
临终之际,道元真人将掌门之位传给大弟子祈镇,道元真人担心妖魔与各仙门趁虚而入,便将天笏神器交给祈镇用来守护天崇山。为了弥补你爹,道元真人便将掌门仙器锁仙链传给了他,期望仙界弟子能和睦相处,同心协力守护天崇山。”
离殇似乎也感觉到一丝异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四下看了看也没什么动静,道:“离殇此次前来天崇仙界,便是家父临终之愿,让离殇抛下过去的恩怨,重振仙界。此前,家父也多次自责过千年前的鲁莽,让离殇不要重蹈覆辙,功到自然成。”
白眉道人点头微笑,然后说道:“道元真人仙逝两日后,离天前辈深感不满,便去苍穹大殿夺取天笏,被各长老击退。离天前辈悟性甚高,修为更是精深,觉得师父道元真人是偏爱大师兄祈镇。
离天前辈一怒之下出走波憾泽,回到与天笏相遇的那片沼泽,自此更名为离恨天。独辟仙门云逸仙居,誓要与天崇仙界一较高低,以血心疼之恨……”白眉道人停下言语,似乎略有所感,嘴角微微翘起,向一边的大石走去。
离殇不明所以,以为是白眉道人不高兴了,赶忙喊道:“师父,你去哪儿?”
白眉道人头也不回,道:“哦,师父刚想起了一样东西,这便去取来,你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