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兮云听到房门轻轻的开了,蹑手蹑脚的好像是四条腿:“小宝,是你吗?”小宝咧着嘴巴呵呵笑,走进里屋,折吧折吧两只竖起来的狗耳朵。
“嗯,他把你的毛打理的蛮干净的。”苏兮云摸摸柔顺的狗毛,小宝趴在苏兮云身边,瞅了瞅房门。
田菜屏住呼吸,近乎于爬了进来,慢慢探出半个脑袋。她,身着一条粉粉的长裙,两只玉手摆弄着梳妆盒里的胭脂水粉,烛光闪闪,温黄的光似弥漫着的芳香,萦绕着她,天真烂漫童颜可人,她嘴角微微翘起,一切是那么的安详,美人如玉,惹人怜。
呼的一声,苏兮云左手将梳妆台上的粉盒抛出,砸在田菜的鼻子上,右指拨起面纱遮住自己的脸。
“哇!”
田菜应声倒地,捂着脸嚎叫,小宝狗头磕地,两只狗掌捂着眼睛。
苏兮云见田菜爬起,摸摸脸上的脂粉,看着他鼻子流出两行鲜血,捧腹大笑起来。
“血,血啊……”田菜睁开眼睛,虽然惊吓不已,听着她欢快的笑声心里倒是安定了些。
苏兮云嗔道:“活该!你怎么可以随便闯入我的闺房呢?”
“啊,我是担心,我,想看看你……”田菜前言不搭后语。
苏兮云甩来刚擦头发的布:“把脸擦擦吧。”田菜擦把脸上的脂粉,捂着鼻子防止继续流血:“这脂粉五两银子一盒可贵呢,撒了多可惜哦。”
苏兮云哼了一声,继续梳理头发:“越长大越不安分了,居然来偷看了。”
田菜走到苏兮云身后,道:“你说我都是你的人了,来看看你也没什么吧?我帮你梳头发,呵呵。”
“不必了,肯定又在打什么坏注意。”苏兮云从铜镜里看着他松开手上的半干欲布,好像已经止血了:“你要看就大大方方的进来,怎么鬼鬼祟祟的跟在小宝身后?”
田菜低头挨近苏兮云的头发,面带笑意:“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脸嘛,你死活又不让我看。嗯,淡淡的清香,好迷人。”
苏兮云眉头微皱:“瞧你这幅德行,白教你礼义廉耻了,真让兮云失望,色鬼一个,快滚出去。”小宝起身,夹着尾巴默默的跑了出去。
田菜不愿意走,眼珠子左闪右闪:“我,我流血了,好可怜哦。”
苏兮云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本来想狠狠训斥一通的,心下一动却又没开口,怔怔的望着他那双期盼的眼神。
“你……”苏兮云心跳加速,看着他拿开手中的浴布:“怎么才肯走?”他压低了身子,苏兮云慢慢闭上双眼,隔着面纱,他轻轻一吻她的朱唇。
“啪!”
苏兮云伸手狠狠抽了他一嘴巴,睁开双眸:“现在可以走了吗?”
田菜捂着左脸,被她抽的生疼,连连点头也不叫唤了:“哎,我回去练功了,呵呵,云儿真美,是这个世间最美的仙女了……”
苏兮云见他扭着身子蹿了出去,带着一丝嗔怒:“臭不要脸的!”苏兮云转回身来,嘴巴鼓鼓的,“又来轻薄人家,讨厌。”
镜子中的她慢慢摘下面纱,伸出玉手轻抚红润的脸颊:“我,我刚才是怎么了,怎么让他亲吻我呢?羞死了,羞死了。”苏兮云又气又笑的,快速的梳着头发。
田菜恍恍惚惚跑进隔壁屋子,脚踩上浴布打了个趔趄趴到在地,小宝趴在自己的狗窝抬起狗头,奇怪的看着他躺在地上傻傻的发笑:“真美,太美了,哇呵呵……”
“汪汪”小宝叫了两声,耳朵闪动一下。
“没有,刚才没看到她的脸,呵呵。”田菜坐起来,闻闻手中的半干的浴布。
小宝发出奇怪的声音,好似骂他神经病一般,田菜傻笑个不停:“你不懂,只是一条狗罢了。”
小宝呲牙咧嘴一番,耷拉着脑袋趴了起来。
“好吧,不打扰你睡觉了,我也上床睡觉了。”田菜爬到床上躺下。
月光洒在屋里,田菜笑了那么久脸还觉得有些僵疼,兴奋的全无睡意了。
至子时,他缓缓坐了起来,深呼一口气,盘坐起来静气凝神,开始练功。
天色渐亮,他收起双臂搁在两膝间:“牝龙诀已经到了第五重,可是驱毒秘法还是停留在第四重,这是怎么回事?兮云说驱毒秘法若炼成了威力无穷,不会比乾元秘法差,那么,难练也是正常的了。”
田菜接着没能再度突破牝龙诀,转而练习颠闲和尚的半易经。
窗台洒了一丝红光,看来是日出了。田菜停下练功,虽然一夜未眠,但半易经从第三重连破两重,全身清爽了许多,感觉精神反而好了。
“半易经果然不错,颠闲师父真有两下子,居然能悟出这等奇异之术,以佛法贯通奇妙无穷啊。”田菜深呼一口气,收起真气:“可是,也没见功力大为增长啊?难道一定要练到第六重,才能大大的增长功力?”
田菜四下看看,见小宝又不见了,呼唤几声又没狗声,起身走出门去。田菜出门左右瞅瞅,发现小宝从苏兮云的房里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