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峰冰牢中,苏兮云仰望着洞口外的圆月,想起他第一次为自己放烟花庆生,两人并坐在屋顶开心不已,他为她在寂门峰廊舍间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她每天心情舒畅浇浇花看看蝶,他为她在寂门峰西边山坳种下粉粉的樱花树,只因为她讨厌桃花。
呲呲然,头顶三块天晶石释放出强大雷火。
“啊,啊啊……”
一阵痛苦的惨叫,苏兮云僵直着双臂,那种灼.热撕心裂肺,周身麻痹继而万蚁蚀骨。少顷,雷火焚身之刑结束,她无力的瘫软趴在冰牢中。
她两角泪痕在月光照射下越发的凄冷冰凉,她哭了,喊着他的名字:“田菜,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兮云好想你,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云儿,云儿好冷好冷……”
“啊,啊啊……不要,兮云,风儿在,云儿不怕,啊啊……”
田菜躺着床上挥动着两只胳膊,忽的坐了起来,这才发现是一场噩梦,他摸摸身子感觉已经完全湿透:“云儿好冷好冷,是梦,梦……”那种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好像苏兮云就在他身旁受苦受难,而他去无力施救。
他走下床,望着窗外天色渐明,坐定一会儿感觉了些寒意,打了个寒颤才想起穿衣。田菜整理好衣装出门,心心念念着她,总感觉她过的不好,没有他在的日子她是何等的不适应。
田菜在花园转了转,虽然园林造设独特,心下却无意欣赏,穿过几道迂回走廊。清晨的菊花绽放,想起中元会武期间在藏宝洞被苏兮云抓了个正着,然后她拧着他的耳朵飞回寂门峰花园,她呵斥他从腰间拿下粗手来,气愤的惩罚他修剪花园。
他跪在花园里修剪着花木,用心扎了一束花来哄她开心,午时她带着吃的走来心疼之色写在脸上,却又带着余怒,她手持他扎的花束轻打他的后背,跪在走廊里满地飘散着五颜六色的花瓣,那种惬意的日子不在有了,只剩甜甜的回忆。
不远处一个大个子莽汉跟着钱掌柜进了屋,田菜心头一怔,那人身长六尺浑身毛发扎乱,两只蓝眼睛狰狞着像个鸡蛋:“大哥见那人似有惧色。”田菜不放心,便走了去。
“钱掌柜,多时不见你生意越发的红火起来了。”
“哪里哪里,这不是托大人的福嘛,呵呵。”
田菜轻步停在屋外,静静地听着二人的谈话。
“钱掌柜提前半个月回家,想必定有所获喽,我家主人交代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大人,此番去天崇山并无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正巧碰上了中元会武,我那结义兄弟受了重伤,所以才急着将他带回南楚国疗伤。”
“哼,钱掌柜,我们保你这么多年畅通无阻,生意可谓蒸蒸日上,这一晃便是十年了,你有性子赚钱,我家主人可是没了性子!”
“大人勿怪,这东西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好寻觅,各方势力明察暗访十年也未曾见那宝器,钱某也只是一介凡人而已,还请你家主人多给我些时日。”
“哼!你还是赶紧找到宝器吧,别到时候我们翻脸无情!”
田菜心一提听着没了动静,后退两步从门缝看,钱掌柜沉吟半晌,道:“你们整天派人盯着我家宅院,时时刻刻盯着钱某的动向,即便钱某出门买个菜你家主人都明了,怎敢欺瞒你们呢?”
那莽汉笑了笑:“哪里哪里,这不是为了保护钱掌柜家人的安全嘛,呵呵。何况钱掌柜富可敌国,哪里用得着亲自出门买菜呢?”
钱掌柜:“你……”
莽汉:“说笑了说笑了,呵呵。”
田菜见情势缓和,便走下台阶在院子里看花。
赵金儿与丫鬟竹儿来到田菜的房中寻了一圈,失落的出来:“人去哪儿了呢?这么早人不在,哎。”
竹儿端着托盘四下望了望不见人影,道:“小姐,这田公子刚来钱府也不熟悉,应是找老爷去了吧。”
“有道理,有道理。”赵金儿点点头,感慨一声:“可惜了他那番好骨架子,一定得将小叔叔医治好,不然金儿岂不是要服侍他一辈子了?”赵金儿摆摆手绢,竹儿笑了笑:“莫不是我们大小姐想着嫁给田公子了?”
赵金儿羞涩的笑了笑,撅撅小嘴儿:“是啊,你看他谈吐不凡器宇轩昂,定是个好郎君啊。”
竹儿听着咯咯的笑,赵金儿不好意思道:“有什么好笑的,少男少女爱慕再正常不过了,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也就比金儿大两岁而已,跟竹儿姐姐年岁相仿,若是你的话,你见了小叔叔这般的才俊不喜欢吗?”
“我,我……”竹儿羞的脸红,喃喃自语:“竹儿命贱,若是能与田公子为妾也好。”
“哎哎,胡思乱想什么呢。”赵金儿一脸的不快,扭身走了:“去前厅找爹爹和小叔叔,快走吧,参汤要凉了。”
竹儿应声跟了去:“哎哟,我的大小姐,你可是少见的半夜起来煨汤哦。”
赵金儿摆摆手绢,欢心的蹦跳着:“我愿意,要你管,哼。”
狗蛋给钱掌柜与蓝眼莽汉沏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