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你不是个恶人，对吧？”离殇嘴角一勾。

“谁说的？”她故作嗔言，一点儿也不想承认，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叫我香儿，呵呵，小豆腐，你是不是喜欢女皇了？”

“我”离殇脸一白，楞在原地。

她伸出玉手，将他手中的珍珠耳坠儿推了回去，泛起羞涩的红晕：“你喜欢的话，就当是女皇送给你的喽，留着做个念想吧。”

“在万幽渊底下，你说你也曾是个纯真善良的姑娘。”离殇缩回手，手指磨了磨珍珠：“其实你内心是个好姑娘，对吗？”

鬼见愁翻转了下大眼睛，鼓了鼓腮帮子，嘴巴一撅摇了摇头：“我啊，全天下人都说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妖女咧，嘿嘿，你觉得我是个好姑娘吗？啊，人人都恨我怕我，难得你不怕我吗？”

离殇：“不，不怕。”

“我看你是紧张，嘿嘿。”她捋捋青丝，眨巴一下清澈的左眸，俏皮动人，一刹那透入离殇心间，那种热烈的感觉无法阻挡，他故作咳嗽一声不知如何回应。

离殇：“你明明可以杀很多人的，可是你却没有。刚才两军之中许多士卒对你畏惧不已，传言打扫战场之时装死倒地不妨碍你，你就不会再杀人，是不是这样？”

“呵呵，有吗？”她仰头看看天，嘴角一勾侧眸看向他，笑眯眯的：“哎呦，两军交战死伤成千上万的，我随便用摄魂石摄取一些刚死的人的精血魂魄足矣，何必再动手杀人呢？

呵呵，他们装死我就当没看见，只要别惹我便好，何必弄脏我的衣裙呢？嗨，你这个小豆腐，干嘛那么在意别人的死活呢？活着自己开心就好，你是在为我嘿嘿。”

“即便刍狗也是命，何必将自己的快乐凌驾在弱者的身上呢？天地因果循环自有报应，多行善积德难得不好么？”离殇吐了口气，想着度她为善。

“因果报应？”鬼见愁咯咯的笑，停下道：“我看到的是强者恒强，弱者恒弱，强者践踏着弱小。”

离殇看着她神情有变，脸色似乎黯然了些。

“当年，我也是个弱小可怜的人儿，我不知道我爹是谁，我爹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母女，我娘为了我活下去半路惨死。我外公的亲弟弟背叛了魔岢宫，残忍的杀害了外公，呵呵，你，呵呵呵，你在跟我说什么因果报应？

若不是我在师父临死之时知道了这一切，不屈服于悲惨的命运，我怎么会突破上乘功法去报仇？去报仇！你知道吗？知道吗！

呵呵呵，什么因果报应！还不是由我一个弱女子来亲手杀了那个混蛋，结束应有的报应！

我一出生我娘就去世了，你知道吗？我爹从不知道我活在世间，他日日夜夜想致我于死地！这是个冰冷残酷的世界，唯有我最强才能不受欺负，小豆腐，你知道吗”

他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拿着手帕递了过去，她凑近了些，大声道：“给女皇擦一下，楞在那里干嘛！”

“哦哦。”离殇乖乖的伸手，轻轻地擦干.她满脸的泪水：

“梨花雨，胭脂泪，花落嫣然，天无颜，凄凄楚楚抚琴弦。”

“凝脂玉，白豆腐，灿若辰星，琴有情，潇潇洒洒撩.人心。”

她眉眼弯曲，对上了他那一句词。

他心如花开，情难自抑，又吟道：

“美人香，芙如霜雪。痴痴怨怨相交错，不了情，痴缠故，死而不生却执着，错错错。”

“小豆腐，若是香香对上你第二句词，那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好不好呀？”她忽闪眨巴着清澈明眸，嘴角含笑，离殇不自主的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如何作答。

“玉女儿，玄似冰铁。恩恩怨怨错相生，情窦开，怨生缘，生不如死芳心落，莫莫莫。”

离殇怔在那里，好似过了半晌，问道：“你还在为樊青书做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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