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兮云立在那里不动,花容难抑心跳,指着田风道:“既然你拒绝了,就不要再来花言巧语欺骗云儿妹妹,否则我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阿弥陀佛,花施主,今日是你大婚,切不可因怒招来血腥之灾啊。”坐在靠近堂外的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道,此人正是古门寺主持普元大师。
“嗨,我说花坞主,那天笏在他手中,你可别将那种菜郞打死啊,至少留他一口气让我问问天笏在哪儿不是?”
云籍怒视琼海门掌门,辰露仙子按了按云籍的肩膀,云籍看着辰露仙子微微点头。
不说这话还好,花容一听怒火中烧,大甩衣袖:“我花容根本就不在意什么天笏神器,永生不灭与我何干?哼,我只在意我心爱的女人,我只在乎我的梦!”
花容牵着苏兮云的手,凝视着她:“我的梦就是与田心姑娘相伴一生,白头偕老,没有了梦花容是世界是暗淡的,无味的,空虚的,纵然给我一切又有何意义?”
花仙子立在堂上,摇着头两眼微茫:“疯了,哥哥真的疯了!”
“云儿,跟我走吧,我知道你不会将自己交给一个不爱的人的!”田风伸出手来,渴望苏兮云能回心转意。
花容咆哮,声嘶力竭,抓起田风的领口,咬牙切齿:“十六年前,你爹从我手里抢走了你娘,十六年后,你又来跟我抢女人,真是岂有此理,啊”
花容一提,甩开田风,田风被抛出撞到一丈多远的墙壁上,横身落下砸碎了一排花盆,他翻滚两圈,慢慢爬起。
“大哥哥,大哥哥”倩倩欲跑上前去扶田风,被西宿姑娘拉回墙角。
大白狗仰着脑袋对着新娘狂吠,一滴泪落在了大白狗的鼻头,大白狗低头伸出狗爪抹抹黑鼻头。
“哎呀,什么东西这么痒痒,难道是大白狗身上的跳蚤跑我身上了?哎呦,痒死了痒死了,怎么后背全是狗毛啊?这肥狗真是毁了我一世英名,我竟然背”不修道人甩着拂尘打着身上的狗毛,不时地戳一戳痒处。
东食姑娘皱着眉头,甩甩衣袖:“臭老道,你干什么啊,把狗毛弄得到处都是,臭死了呛死了!”
不修道人停下,问道:“你们两个小娃娃竟然嫌弃我,那我问你们,是谁在那个大树干放了个骷髅头?哼,里面还藏着奇香,我不小心戳了一下就招来一大群毒蜂,蛰的我满脸是包,哼。”
东食西宿对视大笑,捂着鼻子咯咯乐个不停,不用说,这是多年前她们两个弄的恶作剧,想不到真有个愚笨的家伙上了当。
“不修爹爹,兮云姐姐,你们快救救大哥哥吧,你看他都站不稳了,真的已经法力尽失不堪一击了!”倩倩急得直跺脚。
“小丫头,闭嘴!”西宿道。
不修道人甩了下拂尘:“哎哎,我说花容,你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田风盯着花容道:“你刚才说的田心是我娘,你又说认识我爹,那我爹现在何处?”
“我怎么知道!你爹白行进京赶考就没回去过,害得我心爱的女人田心为他守贞守活.寡,孤儿寡母的一个弱女子带着襁褓中的你,我花容真羡慕你爹,也真很你爹,是你爹不顾你们母子死活,要是白行在我面前,我花容一定撕碎了他,替你娘讨回公道!”
“我爹叫白行,我怎么从来没听娘说起过?”田风低头,眼神迷茫,他每次问田心关于他爹的时候,田心忍不住会哭个不停,身体日渐消瘦虚弱,为了不让娘伤心难过他很少问起。
“那个时候我不甘心,每个月都要去田家村看两次你娘,自从你爹走后音信全无。花容不忍心看着田心难过,多年来一直打听你爹的下落,只是在那年科举皇宫档案里找到了一丝线索,可白行还未上朝接受皇帝的接见就消失了。”
“什么,我爹怎么会消失了?”田风抬头问道。
“这个事情我也是很疑惑,遂找到当年接待进京赶考士子的酒家问询,那掌柜回忆起下榜的那天傍晚,白行与一个二十岁道士模样的男子提着两坛子相言甚欢出去,好像是去郊游,之后白行失踪了。若不是白行中了榜,朝廷也不会重视,派人找了十来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官家也就放弃了寻找,此案不了了之。
虽然不知白行文采如何,不过能上皇榜之士也都是天下文人佼佼者,得了倒数第二,也还对得起田心自小对他的期盼。至于田家村的村民传言白行中了前三甲,然后投入门阀世家做了上门女婿,纯属无稽之谈。”
“什么,我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定是那个年轻道士害死了我爹,那道士是谁?我要杀了他!”田风攥紧拳头,眼里露出凶光。
“根本就没有人认识那年轻道士,你爹是死是活我怎么知道?这些是我为你娘做的,可是等我再去找你娘的时候,田家村被战火毁了,此后我苦苦寻找再也没有见到你们母子。
直到,你在中元会武之中使出了乾元秘法这等天崇仙界不外传的功法,然后被白眉道人废去了仙法修为,将你这个废人逐出了天崇山。我派人秘密跟随着钱国民的商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