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变样的屋子,我第一反应是周朗派人来搜过了。毕竟我妈家已经被对方搜过,如果周朗再不搜我家,那就落后对方太多了。
因为知道进来的不是贼,所以我很淡然的假装没看出家里异样。
刘安小心翼翼的进屋检查一遍,试探着问我,“老婆,我们离开时没有关侧卧的门?”
多日没回,沙发茶几上全是土。我去卫生间洗了抹布收拾屋子,装傻,“什么?我不记得了……”
刘安眉头深皱,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所舒展。吃早饭时,他嘀咕道,“门可能是风刮的,没事……老婆,我回公司消假,你乖乖在家,周末我带你回爸妈那里。”
交待完,刘安上班走了。
我放下碗筷,盯着手机定位上那个小点离开家门,把监控调了出来。
这些天刘安先是消失不见后是整天耗在医院陪我爸妈,我都没有看过家里情况。调出记录,我从刘安背着包离开家那天快进着看。一直看到刘安回来后三四天,视频里出来人了。
门从外面被打开,走进来一男一女。
进来后两人分工合作,一个去了主卧,一个去了侧卧。两人小心翼翼的翻找,尽量不弄乱东西。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在客厅碰面,相视摇头。
接着,一个人翻了厨房另一个人翻了浴室,二十分钟后出来,又是无果。
最后,两人一起翻客厅。别说表面,就连沙发后面落的灰都一颗颗捻了,结果还是无果。
我看着视频沉思,找东西我不专业,一直查不到芯片在哪情有可原。可怎么专业的人来看,结果也是找不到?
视频两人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那女的抬头看了眼灯,脸正对着监控头。
我一愣,连忙把视频放大。
怪不得这女人一进屋我就觉得眼熟,原来是萧婷!
不对啊,为什么是萧婷,怎么可能会是萧婷呢。
我陷入沉思。
她和刘安同属那个大官手下,她为什么要来翻刘安的家。他们去翻我爸妈家时,是因为刘安失踪了。可翻我家时,刘安明明已经回来了。
摸过手机,我把电话打给周朗。在他接通后,把事情大致讲了遍。最后,疑惑的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他们明明是一伙儿的!”
电话里沉默了会儿,周朗道,“……我说个可能性,会不会刘安和他们掰了?这个芯片现在在暗市上可值不少钱……”
“……如果真是这样,那很多事情就说的通了。”
比如,刘安为什么一直没有把芯片交给那个小秦,刘安为什么撵萧婷滚以及萧婷他们会对我们家的翻找监视,就连刘安无故消失在深山也有了充分的理由。
找买家,或是躲一时之风险,毕竟他现在做的事是在虎口里拔牙。
可那天我在楼梯间听到的对话又是怎么回事?
拿出笔,我在纸上乱画。
现在以芯片为中心,有刘安的原主子秦姓官员一方和紧跟查找的周朗一方。
在没有听到对话前,我以为帮助刘安弟弟刘成的就是秦姓官员,可明显不是。刘安没有骗我,现在的确有那么个人想让刘成咬死那个李姓嫌疑人,而且刘安以此为筹码,要了一个在那个眼中看来不值一提的小要求为酬劳。
这个给刘安提供小酬劳的是第三方。
而刘安留下芯片真的要卖的话,那就会出现第四方,甚至是第五方第六方……
理清思路,我后背渗了一层冷汗。
与现在相比,我宁愿事件回到最初发现刘安想谋我家拆迁款那个点。因为那个我有办法应对,而现在……
“小乔?小乔?”手机里,周朗轻唤。
我回过神来,叹息,“周朗,现在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对……”周朗也是长叹。
“搞得定?”我问。
脑子转了一圈,发现能帮我走出困境的,只有周朗。
“没事,就算现在我只能暗中调查,可只要走到他们前面就不会输。”周朗清了清嗓子,声音振奋几分,“所以,咱们更要加紧治好刘小妹。如今你父母家,你家,刘安的办公室都没有那枚芯片,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藏起来了。刘小妹一直疯疯癫癫,刘安对她没提放,没准真会知道什么。所以,小乔,你想到办法带刘小妹出来了吗?”
我满心无力,瘫在沙发上看头顶的吊灯,问,“……谈何容易,我根本没法接近那家人。与其我想办法把刘小妹接出来,倒不出你和马医生想办法走进去……”
“这也是个办法。”周朗道,“我想想。”
说罢,把电话挂了。
然而,没等周朗想出走进高大丽和刘小妹她们家的办法时,机会就来了。
就当天晚上,高大丽家遭遇入室抢劫。劫匪把高大丽和刘小妹关到不足一平米的卫生间里,将那处三十几坪的一居室翻了个底朝天,把所有值钱的有用的全都拿走搬走。
高大丽怂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