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刷的一下寒了,看着赵枫呵斥,“乱讲什么!周朗就是我同学!”
赵枫双手抄兜,“我姐夫知道你坐他的车出出进进有说有笑吗?”
“当然知道。”
我装疯时刘安或许不知道,可在知道我没事并且刘小妹在我这边时,他怎么会不知道?
“那我姐夫也认为他只是你同学?”赵枫逼问。
“赵枫你什么意思!”我气的对赵枫低吼,刚吐完,嗓子沙哑难受,“非要给我安个荡妇的名声你才心里舒服?”
“行行行,同学同学,你别生气,别生气。”赵枫一脸妥协,可话锋一转,又问,“那你和你同学出去干什么了?”
“关你屁事!”我火气爆涨,转身就走。
想想心里依旧憋屈的厉害,回头对赵枫道,“在你对你姐夫各种报不平的时候,先查查你姐夫是个什么东西!不对,你不正在查吗!那就再好好查查!”
查我为什么装疯我孩子为什么死我为什么会落到现在这种进退不得的地步!
我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担心赵枫的安危。赵枫反倒好,只因为看到我坐了周朗的车,就对我妄自猜测!
白眼狼!
我怒着脸回家,本以为家里没人,却不想早上摔门走人的刘安在。
看到他我心中更不舒服,扔下包,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泼脸降火气。
外面,随我后面进门的赵枫和刘安聊天。没几句,赵枫走了,外面恢复安静。
我关掉水笼头刚要出去,洗手间门上传来一声轻敲,刘安冷冰冰的声音传进来,“赵乔,别让我知道你出轨,我现在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我抄起洗面奶砸在门上,声嘶力竭的喊,“你和小雨悠悠过一辈子去吧!还有刘安我把这句话还给你,做事别太过分,我现在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大不了鱼死网破!”
门外无声,好一会刘安冷冷一笑:“真好,你有父母。我没有。”
我如一只气球,被他这句话刺的嘭的一下泄了所有火焰。好半天,我才想起如何反击他,“真好,你有妹妹。我没有!”
我们都有彼此在乎的人,谁怕谁!
喊完半天没人回答,我呼的拉开门。
门外哪还有人,别说门外,整个屋子都没人!
吵架就是这样,如果当时能还击回去什么事也没有。如果输了,特别是事后想到好的还击言词,心中会越来越气!
冷战,分房,谁也不理谁。
第二天中午,刘安强行带我去我父母家。他坐下来后,从包里拿出旅行社资料,笑呵呵的和我父母讨论送我父母出国旅游。
我气一下子就消了。
因为去了趟父母家,我去静心疗养院的时间就有点晚。往天进去,只报一下周朗的名字就行,今天就不行,门卫非让我给周朗或是马冬打个电话才行。
那阵仗,好像我对里面的病人图谋不轨一样。
打了电话,马冬亲自出来接我。我看着几乎没有几个看望家属的疗养院,对马冬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这么严了?”
“哦,没什么。”马冬推推眼镜道,“昨天有一个病人跑了,出去伤了人,院方用了好大力气才把人找回来。”
我哦了声,没再多问,转身去看刘小妹。
这个疗养院主要收治精神类疾病患者,说白了,就是个精神病院。精神病偷跑的事太多了,我每年都能听到几次。
刘小妹状态十分差!差到……如若痴呆!
我进到病房里和她几次说话她都没搭理我,就好像没了灵魂一样。
出了病房,我问马冬刘小妹怎么了,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这个样子了。
马冬垂头,“她的病一直反复,这不是第一次了,你不用担心,安心调养几天就好了。”
这几天,就是近一个星期。小妹从痴呆到怕人再认人再到肯开口说话,是一个揪心而慢长的故事。
我本以为周朗和马冬会很着急,却不想两个人和无事人一样。不仅放宽了对刘小妹的监控,马冬也回到工作室不再来静心疗养院常驻。
一天,和刘小妹在外散步时,我问周朗,“小妹现在真的不需要马医生再来复查?你不急着知道答案了?”
周朗几天没露笑模样的脸显的有些冰冷,“顺其自然吧。”应该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不好,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神经病身上。”
“……”
他这个说法,让我心中狠狠刺了下。
“我不是神经病。”刘小妹在一侧接话,“我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好,你只是累了需要休息。”周朗道,“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走了。
“嫂子,你也认为我有病?”刘小妹扭头看我。
我对她笑笑,“没有,你很好。”
刘小妹低下头,看摆弄在指尖的一枚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