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并没有昏迷很久,睁眼时
然后,坐在床边开始怀疑人生。
看着窗外艳阳我不确定我刚才有没有出去见过常助理,从他那里听到刘安的死讯以及我怀孕的消息。
甚至连上几日沈淘淘来探视我的事都似流沙一般在我脑中飞速流失……
可手臂上抽血输液的针眼又那么清晰。
对了,手机。
我把手探到枕头下面,摸到沈淘淘留给我的手机。
确定她来看过我是真的后,我又钻到床下去看墙上刻的字。我记得护士进来叫我时,我正钻在下面刻字……
我滑坐在地上,双手撑地爬到床下。手里攥着一枚扣子刚要刻字,门吱哟一下开了。
门缝间踏进一双擦的锃亮的棕色皮鞋,顺着向上看,是笔直的裤线。
后面,是另一双白色帆布鞋。
小护士惊讶道,“……明明就在这里,我没看到出去,人……”
咯吱,算不上单薄的铁架床被人拽开,光线一下子散在我身上。虽然我才刚钻进来,可还是下意识的举起手挡在眼前。
然后,在指缝中看到周朗审视我的面孔。他身后,小护士马上关门退出。
‘咣’的一声,他把床重重扔到一侧,问我,“你在床底下干什么?”
我吓的一哆嗦,向后移动靠在墙角,“你来干什么?”
“看你。”他向前走两步,在我面前蹲下。
我抬眼看他,挑起嘴角笑了,“看我?看我还有什么可以被你利用的?”
“目前来看,没有……你手攥那么紧干什么?”周朗目光落在我手上,“你想杀了我,用一枚纽扣?”
是啊,我是想杀了周朗,可我知道一枚纽扣达不到目的。
松了松指节,我转头看墙,冷声道,“看完了?那你可以走了。”
他走了,我好继续想我有没有见过常助理,有没有听到我不想听的话。
周朗没动,反而席地坐下,和我一起看墙,“小乔,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墙上,写了周朗是畜生,禽兽*100多次。
刘安我想见你铺满了墙。
“不要叫我小乔!”我回头呵斥回去,“我们不熟!你也不配!”
“不熟?”周朗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我知道你左胸下有颗红痣,情动时最喜欢哪个姿势!”
我摔掉纽扣扬起手狠狠扇在周朗脸上,一下不解恨回过头来又是一下。在打第三下时周朗回手握住我手腕,我一低头咬在他虎口上!
周朗啊的一声惨叫,一抻左手用右胳膊把我头死死按在他怀里。直到我窒息喘不上气来松开牙关,他胳膊才缓了力道。
可也只是缓了力道,我的胳膊依旧被夹的死死的,稍一挣扎就能感觉到喉咙上的窒息感。
“上次你还欠我两次!”周朗气喘吁吁,“加上今天的……赵乔!你别自讨苦吃!”
我咬住他腿的嘴再次被掰开,嘴里全是血腥味,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他的。
“认识你,”我仰头看他,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我就是自讨苦吃。”
“恨我?”
“恨!”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抽他筋剥他皮!
“凭为什么恨我?”周朗眼睛冷冰冰的,“我和你说过,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自己蠢不好好反思,反而要怪别人够聪明?狼吃羊是天理法则你不怪羊弱反而要怪狼的强大?”
“周朗你还是人吗?”我不可思议的看周朗,“你还有一点人性吗!如果我对你来说有一点点威胁,你这样对我我认了,可我……有什么值得你去算计去谋划的?如果说是芯片,我一直在……”
“对啊,你有什么值得我去算计的?”周朗眼中划过一丝迷茫,看着墙道,“我说过我有更快解决芯片问题的办法,就是在知道权慧妍撞了你时让人除去你们一家。那时知道芯片外落的人还少,加上我不出四个。只要速度够快,不会出一点问题。可在知道牵连到这件事里的人是我的老同学时我突然就想,凭我的能力不除去你们我一样可以拿回芯片。对方盯的那么紧,我干吗要在这种关系时刻以身试险?”
“后来你知道了,知道这事的人越来越多,我越来越束缚手脚,因为刘安的小算盘和你的反复猜疑,明明两起意外能解决的事竟然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那时我想,我留你一命一定是因为年少时心里那么一丁点情愫。”
周朗低下头看我,“后来我发现,并不是。我搞不明白,为什么你和刘安这种要什么没什么,活得低人一等的蝼蚁小民可以把日子过的那么有滋有味。不是说贫事夫妻百事哀吗?为什么他处处为你想你处处为他想?好像困难越多越艰巨,你们就站的越紧越亲密。所以在破解了刘安的手机后,我就想试试,究竟压垮你们的底线在哪里……”
我身体窝在他怀里一寸一寸变得冰冷,“所以,我们就成了你手中白鼠,任你揉捏摆布。”
“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