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很多?
有吗?
我转过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那个女人长发松松挽起,几缕头发随意垂在脸侧。颧骨有些高,下巴有点尖,嘴唇有些无色……
我以前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不对,好像有些不同。
盯着镜里那个女人看了几秒,明明就是我的脸,恍惚中竟然觉得很陌生,而且越来越陌生。
揉揉眉心我底下头,把脑中不切实际的东西全都抛到天边只想眼下。
殊途那边的人一直在跟踪我,肯定会问我去高大丽那里干什么。
果然,在我低头时,殊途的另一句话已经浮在屏幕里。
“你从机顶盒上面拿走了什么。”
……
我心中微震,是他们跟踪我太近看到我拿了机顶盒还是过后去了那间房,发现我拿了机顶盒。
如果是前者他们为什么没出现当面问我……
“说话。”
我往紧握了握手机,回道,“无论我拿走了什么,对我给你们提供信息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轻举妄动会把你暴露在危险之中!现在,我要你告诉我想做什么!”
“你们让我做的本来就是危险至极的事。”我回,“不过放心,我肚子里还有周朗的孩子,有孩子没生下来前,他不会让我死的。”
“我和你说过这个孩子有一半的可能是你老公的。”
“你是在告诉我一旦暴露必死无疑?”
殊途打来六个点。
下一条,跟过来四个字,“任务停止。”
我靠直身子,牙咬紧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早在答应和他们合作时我就不在乎什么危险不危险。
还没等打字,任务停止这四个字被秒撤,紧接着他发来,“任务继续。”
紧接着是几张我父母和赵枫的照片。
最下面,殊途又打来字,“这次消息价值足够大的话,我可以让你和你父母通电话。”
我盯着屏幕笑了,一字一字打过去,“不如,你让我先和我父母通过电话,我再给你们继续摸消息?”
几个冷冰冰的字跳跃到屏幕上,“你并不是唯一,今天至此结束。”
这话只一闪就被撤回,连着上面的许多照片和那几句争辩。
我心中毫无波动,把对话截屏一张张编好号码,打包加密后,将手机重新放到水箱里。
我明白殊途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他让我不要威胁他。
其实我并没有威胁他,我是在告诉他,父母真的是我的软助,一定要好好抓住了。
只要用他们吊着我,我就永远翻腾不住他们的手掌心。
冲水洗手出去,周朗已经在床上歪着。往天他都是拿着手机撩妹,今天例外的膝上摊着孕记本,手里保护着孕期书。
抬眼看到我,说,“书上说孕期便秘也要重视,明天再去看下江医生?还是我打电话要她过来?”
我走过去瞄了一眼书页,道,“你不用看这些,你只需要看你自己那部分。做为爸爸,你应该做些什么。”
周朗低下头,把书页从头翻到尾,“上面说,爸爸主要做的是爱妈妈,关心,呵护,理解,体谅。”
“那你省事了,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王姐和江医生都很专业。”抱起枕头,我引导他道,“你可以想想她以后长什么样子,你打算给她取什么名字,她什么时候会笑,几个月时会爬,多大时会叫你爸爸。幼儿园念哪里,学什么兴趣班,成绩怎么样,多大会早恋,大学哪里上……”
“想太多了吧?”
“多吗?”我边说边往门口走,“她是你生命的延续会贯穿你的下半生,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骄傲,这些真的一点也不多。”
“你抱着枕头去哪儿?”
“我夜里睡不实会吵到你,我去另一间睡。”
出去后把门轻轻拧上,我到另一间王姐早就打扫干净的客卧。
我要一个人想想怎么才能找到机会进到书房里把摄像头装上,和周朗在一起我不敢轻易走神。
躺在床上我开始失眠状态,周朗这些日子长到别墅里,不在书房里的时候几乎都是盯在我身上。
他这是被单位开除了吗他不用上班啊?他不还管着那么多公司呢吗,不去也成?
翻个身我泄气,他不离开我一点办法没有,而那个人,似乎这一两天就会过来……
揉了会抽筋的腿好不容易有点睡意,门被从外面打开了。周朗进来,视线落到我腿上,“又抽筋?”
“你不睡觉?”
“来我给你揉下。”周朗坐上床,伸手捏我腿肚子,“我想了下,你说女儿小名是起个中文的还是起个英文的?”
“……”他手劲大,疼的我直皱眉,拍开他手我道,“随你喜欢。”
“那就不起英文的,我感觉还是中文的亲切点……我轻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