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发过去没一会儿,对面回了一个OK,我马上把微信退出。
两分钟后,客厅电话被打通。
我看着紧握在手心的手机一愣,犹豫了两秒后果断把电话接起。
刚喂了一声,便听对面道,“姐,我是小枫。”
我当然知道对面的是赵枫,只听声音我就听出来了。
“你怎么打到这里来了?”我小声道。
应该是打到我手机里才对,打这个电话太冒险了!
“最危险的才是最安全的。”赵枫语速极快却不失稳重的道,“姐,你好就好,我没事。”
我刚想问我父母,赵枫又道,“大伯他们也没事你放心。”
“那……”
我想问我父母他们在哪,什么时候回来,可话没说出口就见王姐从厨房里走出来,“小乔,谁的电话?”
“总之我们都没事。”赵枫匆匆道,“你保护好你自己,千万别……”
“小乔?”王姐又叫一声。
“别鲁莽。”嘟,断了。
我缓缓放下电话,看着王姐道,“这,我也不知道是谁。”
王姐走来按了两下电话机,嘟囔道,“国外的?”
楼上门打开,周朗衬衫解了几个扣子,拿着浴巾走到栏杆前,往下看,“怎么了,谁的电话。”
“不知道,小乔接的。”王姐道,“看号码是个国外的号。”
周朗把视线看向我。
我整理下表情,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道,“问,问我退党吗,说退党保平安。团员也得退,不然会有天灾。”
周朗切了一声,拎着衣服进门继续去洗澡。王姐也重新去厨房,“有病吧这是,这种组织最烦人了,好好活着不好吗?”
孩子越来越大我体能消耗也越来越多,本来让王姐煮粥只是为了支开她,可煮好了我还是吃了不少。
吃完后我在床上一睡睡到到傍晚,再醒外面落了小雨。窗外黄了一半的树叶被风卷着砸到窗户上,噼里啪啦的。
伸手摸摸身后,空的,周朗不在。
我起身出房门,王姐正好端茶水上楼。见我,小声道,“醒啦?来了贵客,我先送茶。”
这是提醒我穿着睡衣,不便出去晃。
我对她笑笑,打了个哈欠,“那我再睡会儿。”门一关,人彻底清醒了。
进到卫生间,我把带监控的手机拿出来。点开后,见周朗和一个男人正坐在靠窗的小几前,王姐开门进去,把茶放到小几上给一人斟了一杯,又出去了。
我把画面放大,按了张截图。
然后,从水箱里拿出另一只手机,登上微信给殊途发了消息。
“在?”
依旧是秒回,他道,“有事?”
殊途他们一直监控着别墅,难道不知道这里来客了?
不过这不在我考虑范围内,我手速飞快的把字过去,“电话,我并没有和我父母通上电话。”
殊途,“有区别吗?赵枫不是你家人。”
“是我家人没错可他不是我父母。”我道,“我事先应该和你说的很清楚,我要和我父母通电话。”
虽然电话里赵枫强调他和我父母都没事,可我却无法从那匆匆几句话中扑捉到他们真的没事的信息。
殊途沉默一会儿,回道,“那要看你再发来的信息有没有价值,让我们满意。”
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我把截图发过去,问,“这个,够吗?”
我猜这个人就是他们一直在等的那个。
果然,我押对宝了。殊途马上发来一长串话,“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现在?把监控画面转过来,马上!”
我回,“你们并没有让我满意。”
两秒后,手机黑了下屏。再亮屏,页面在我没有操作的情况下退到桌面。
我点微信想再进去,发现自己根本操作不了手机。
足足两分钟,页面再次返回到微信聊天页面,殊途问,“监控软件不在这只手机上?”
“也不在另一只手机上。”
我再操作手机,能动了。笑了笑,我打字过去,“在啊,你没找到吗?”
我怎么可能会把鸡蛋放到同一只篮子里。
眼下我三只手机各有用途。
周朗买给我的我用来专门和周朗联系,那只手机偶然会登下微信和殊途联系不过没发过有用的东西。我自己偷偷买这只用来和殊途联系,谁了他的微信我谁的也不接,连每次聊天过后的截图都会导出另存。而带有监控那只手机,只做监控这一件事,不会登录任何帐号。
我如此小心翼翼,防的就是哪一天周朗或是殊途侵入手机监控我一切。
“赵乔,不要和我们耍心机,我们对你已经足够宽容。”
“那还真是感谢呢,可事实上我并没有做过多要求,我只是想和我父母通个电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