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的点在她的手印处,道,“你爸居然要看你的出生照,真是丧心病狂!”
她像是听懂我骂周朗了,狠狠的踹了下我肚子。
接下来两天周朗每天都问我还剖没剖,还剖没剖,让我把医院地址发给他,他好托一下关系。
堂堂周公子,竟然查不到我的所在,连生孩子都要托关系了,真是可笑至极。
小年前一天晚上,刘安送来装着一份红烧排骨一份锅包肉一份松茸鸡外加三十个饺子的两个保温饭盒,问我,“你是不是太能吃了?”
“怎么,把你吃心疼了啊?我付你钱是你不要的。”
“说那些没用的,明天想吃什么?”
“……”我默了下,道,“明天,你帮我回去看看我爸家的屋子吧,空了好久了。”
“好,小乔,爸妈……”
“他们的事等我生完再谈。”我看着他道,“可以吗?”
刘安看我好一会儿,道,“……可以,那明天你叫外卖?”
“嗯。”
刘安转身下楼梯时,我看着雪中的他小小声问,“能不能,抱一下呀。”
刘安顿了下,回头张开双臂过来,“行。”
我想抱紧他,却因为肚子抵在前面只搂住了他肩膀。
停顿两秒,我松手,“好了,你滚吧,一定记得明天去看我爸妈。”
当着他面,我把门关上,利落上锁。
坐到餐厅吃饭时,周朗的电话一直打进来。我直到吃光吃净,才把电话接起来。
“怎么才接电话,我差点以为你在手术台上!”
“没有!我在准备你的新婚礼物,今天你结婚,我记得。”美国时间比中国晚十二个小时,现在正是早上。
“准备了什么?”
“我马上发给你看。”
挂掉电话我坐着歇了会儿,然后气喘吁吁的去洗澡。换了身干净得体的衣裳后,连上电脑把我事先整理好的加密文件发过去。
文件颇大,传达中,我对周朗发过消息说,“密码,就是小晴天生命开始那天。”
“什么?小晴天已经剖出来了,你给我传的是她的出生照?”
我不在回话,看着传送条,把这些天从不同药店买来的安眠药一片一片往嘴里送。
其实这个世界不公平的,好人不见得有好报,坏人也不见得有坏报。
就像我父母,当我验证刘安曾经发给我的善于他们的图片,只有海边的是真的而别的都是电脑合成的时,我就在想,他们做错了什么呢。
其实我可以苟活,可一想到周朗在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后还可以在美国潇洒的生活,甚至马上要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就灵魂不安。
还好,在我不懈努力下,晴天成了他的心尖肉。
五十七片安眠药,吃完后,我躺回到地上的棉被里。
手机上躺着周朗信息,“小乔,快告诉我,密码到底是什么。今天的日期不对。”
“日期是,你强奸我那天。”
发出这条信息,我抱着枕头意识开始下沉。迷糊中,我变成了小孩子,看到我爸妈手拉手有说有笑的在前面走。
我小跑着追上去,强势挤到中间拉他们的手。
好开心,我说,“爸妈,我终于追上你们了,累死我了。爸,我把所有东西都留给刘安了,你没意见吧?”
我找律师做了公证,把遗书放到茶几上了。
我爸对我笑笑,没有说话。
我跑到他面前扬起手,“抱抱,爸,抱抱。”
强势攀到我爸怀里,我搂着他脖子心安的闭上眼睛。真好,我们一家人又在一起了。
可我爸老了,抱着我的手没有力道,让我一个劲的下滑,下滑,最后掉到地上……
我痛的哎呦一声,睁开眼睛。
迷茫中看头顶的灯,听到手机不停在响,而剧痛,是从我肚子上传来。
我无力的用力一探,再抬起来手掌上全是血……
那道疤,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在孕期七个月十七天时崩裂了。
好痛,痛到那么大剂量的安眠药都无法让我沉睡过去。
手机不停的响不停的响,我艰难的抓在手中,接通了电话。
周朗阴森森的声音传过来,“这就是你给我的新婚礼物,一份你如何背叛我做卧底的资料?”
没错,就是那个。我把所有的聊天记录视频录音全都压缩,一起都给周朗发了过去。
里面时间线清晰,可以一眼看出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怎样用三个手机来和殊途以及沈淘淘联系,就连怎么往秦家书房安监控我都说的一清二楚。
不过……
“周朗,那只是小菜……”我笑了,一笑肚子更痛,“真正的,在,在后面……”
“你要干什么?”
“你,你不是要看小,小晴天的出生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