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悲戚之色全然的填满了整张俏脸,魅儿眼中的怜惜在望向上官家主的时候消失殆尽,只剩下疯狂的狠厉,人人都当我们是好欺负的主呢吗?区区一介凡夫俗子,只不过有了仙缘而称霸一方,不好好修炼却来蛮横欺压。看我今天不收拾了你。玉指一挥,手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冰蓝的血液透进玉箫的体内,玉箫的灵力瞬间涨了百倍,一股股的灵力往周围荡开去,空气似乎有了有一层水汽,粘粘稠稠,如水面般的涟漪荡开去。
上官家主狞笑着,看到地上相互扶持的两个人,竟是狠狠的不屑,如果不是你们,我的无颜怎会落得真灵尽散,以我上官家的实力,只要真灵尚在,便可起死回生,此仇不报岂不是辱没了我上官家的威名,外传出去,我上官家几千年积累下来的威信岂不得付之一炬,人界的灵源只能我上官家守护。扣出灵诀,祭出屠灵印,滚滚的天际雷鸣震耳欲聋,曾有十里围观的修行者转身便逃,所有的法宝在这一时分都失去了本该有的功能,修行者的灵力根源也是一缩,便再也无法感觉周围的灵力。只见天际一闪亮白,一道天雷竟是直击在魅儿上方。
魅儿却也不闪躲,直迎上这道雷击,轰轰轰,杀伤之强硬是把土地神守护的土地庙给推平了,一曲箫音荡彻于天地间,悲戚感人,闻声之人莫不流泪,祭天曲,顿时草木皆无色,黑云压下,电光闪现包围之处,一绝色女子黯然吹箫,天地变色,上官家主看着女子竟然在闪电中毫发未损,不禁颤然。这乃上官家世代相传的绝杀技。曾有祖上嘱咐,如若此技被破,能逃则逃,不能逃一定要为上官家留下后路,取出锁灵珠,安排好后事。
上官睚眦毕裂,顶着漫天的灵力交汇,绞杀之力在箫音的缠绕下竟是一波比一波疯狂。耗尽最后一丝灵力,只见一个闪光体居然丝毫不受影响,飞出了绞杀范围。梦天,一定要带着昊儿重振上官家雄风,为父亲报仇雪恨。上官的身形在绞杀之力中烟消云散。
魅儿慢慢的走到颜枫身边,看着这个被自己封印了两千多年的人,虚耗的灵力与时间 ,说不尽的愧疚与自责,只有这样才能补偿了你吧,小疯子。将身上的龙珠逼出,推进颜枫的体内。看着颜枫慢慢的由龙形幻化出人形来,魅儿的嘴角勾出一抹笑,俯身轻轻的吻了一下颜枫的额头,凄美转身,便是天涯。
上官昊从疼痛中缓缓醒来,用手狠狠的拍了拍脑袋,才有了清醒的迹象,正想挪下身子,剧烈的疼痛感便是袭来,“来人啊,都跑哪去了”!习惯性的使唤丫鬟,却发现没有任何的回声。正深深的纳闷中,门突然被推开了。
“醒了”温婉如玉的男子推门而入,华服在阳光的反射下散发着夺目的光泽,“我还以为你就那样挂了呢!”一双凤眼懒散的看着床上的上官昊,心里却已经打了无数个弯了,该如何来跟他说上官家已经就剩下他一个独苗了呢?
“你怎么来了,不是去断崖修炼了吗?”上官昊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唐格唐家的大少爷,两人自小便是一起玩耍,修炼,沾花惹草,不过在五年前,唐格被唐家老爷狠心送去断崖修炼,期盼能够将灵级提升到七级,为以后继承家业做好实力铺垫。可是,今天他怎么来找我了?上官昊揉揉额头,再次大声的叫了一声“来人啊,给唐少爷倒茶。”过了半刻,还是没有人过来应声,上官昊怒了,“他妈的,这些下人是活的不耐烦了吧!本少爷的话都没有听到,唐格,你现在那里稍微坐一会。”
唐格看着上官昊满身伤痕,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合起手中的扇子,如果不是因为敖顺派他过来照看他,绝对不想来这里看着兄弟如此落魄,唐格心里清楚上官昊是个怎样的人,绝对死要面子,如果由我告诉他这件事。他的暴脾气肯定会去报仇自寻死路的。眼下,便是好好平复一下他的心神吧。
“昊哥,有件事,你必须的冷静的听我说完,而且,听完之后一定不要冲动。”
“你说便是,有什么我不能接受的。”上官昊内心本来十分的烦躁郁闷,听唐格这样说,心下更是不耐烦。
“你的父亲和母亲大人都已经去了,上官家现下只剩你一个人了。”唐格沉重的将这句话说出来,有一种放下心来的感觉,考虑了这么久要怎样表达出来,终于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去了?什么叫做去了?”上官昊一脸的不敢置信,声音都有些颤抖。一觉醒来,怎么可能就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发狂的从屋中奔出,直往大堂赶去,“父亲,母亲!”悲切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却没有人应答,小心翼翼的推开大堂的门,第一次发现大堂的门是如此的沉重,
“吱丫”大堂的门发出沉闷的响声,空荡的房间里一片狼藉,只剩下列祖列宗的排位放在那里,父亲母亲的命符已经消陨,只剩下自己和封印在盒子中的命符还是完整的。第一次,上官昊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唐格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这个魁梧的男子慢慢的蹲下身子,跪在堂前,脑袋深深地埋在地上,先是轻声的抽泣,“父亲,母亲,是孩儿对不起你啊!啊!啊!啊!”狠狠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殷红的血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