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国坐在马车上,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两侧树影急速倒退,宛如在云端飞行。
初时生怕被甩出车外,两手死死地抠住车沿,后来发觉这轿车奔时极为平稳,毫不颠簸,他松开了双手,随着车的节奏前行。
大约走了一袋烟的功夫,小车在一座山前停了下来,那男子走到山前,把手一挥,叫了一声“开”!
眼前幻光一闪,眼前现出一个很大的院落,楼阁重重,皆由灰白色的方石砌筑而成,石缝细微,如同雕刻一般,结构独特,别具一格。
徐正国故作一惊,问道:“唉!兄弟,这是哪啊?”
那黑衣男推了他一把,喝道:“少他妈的多问!进去你就知道了,走。”
徐正国随着他进了大门,故意用手一摸大门,那张粘雷快速地贴在大门上,随后灵光一闪,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徐正国被黑衣人带到一个大厅里,一进门,过来两个黑衣人,一拍他的肩头怒喝了一声:“跪下!”
徐正国腿脚不好使唤,下跪必须得摆个姿势。那黑衣人骂道:“你他妈的还磨蹭什么,叫你跪下没听见啊”
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他后腿上。徐正国本来腿脚就不好使,被他这一踹,闹了一个大前趴,好半天才坐了起来。
他抬头向上看去,见大厅的正位上,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面色阴沉,一对小眼睛闪着精光。两旁站着一男一女,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只是那女子用白布蒙着眼睛。
老狐仙上下打量他几眼,不紧不慢地问道:
“老火症,我且问你,我孙子是怎么死的?是被何人所杀?你给我如实讲来,不得有半句假话,如若不然,我会叫你死的比我孙子还要凄惨!”
徐正国虽然有法宝在身,但还是吓得手脚筛糠,牙齿相击,咯咯直响,哆哆嗦嗦地道:“别,别,别,我说,我说。”
当下就把那天夜里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老狐仙听完,手捻须髯沉默不语。
身旁那个黑衣女子道:“爹爹,要不要把老凃三和杨大巴掌也抓上山来,割下他们的头,来祭奠我的儿子?”
老狐仙摆了摆手道:“如今杨家屯被你们搅的人心惶惶,想把他们也骗上山来,是不容易的。秋后的小白菜,一棵一棵的拔!先把这老瘫子押到灵堂,割下脑袋,祭奠金锁。再把他五骨分尸,去慰劳那些小的们!”
徐正国摆手大叫:“不要啊!不要啊!”
那两个黑衣大汉,架起他的双臂,连拉带托的把他押到了后堂,直接让他跪在一口棺材前,旁边站着一个蓬头毛胸的大汉,手中握着鬼头大刀,看样子是要行刑。
徐正国把手缓缓的撒开,准备要动用法宝,忽然想起道长的话:“掌手雷威力极大,必须等妖狐聚齐时施放,这样才能将所有的妖狐一举歼灭,可保你一生平安。”
想到这,他又把手握紧,心想:“既然要杀我,老狐仙和儿子们一定会到场的,再等一会儿。”
果不其然,老狐仙在众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后堂。他落座在一把椅子上,环顾四下,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一个黑衣男子答道:“回老爷的话,一切准备完毕。”
说完把手一摆,高声呼道:“小的们,都出来吧!准备吃人肉啦!”
话音刚落,突然听见四面八方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凄厉狞邪,悠悠荡荡,说不出的恐怖。随即窜出四五百只野狐狸,规规矩矩的趴在四周,舔着小舌头,好像见到美味佳肴一般。
老狐仙端起了茶盏,饮了一口茶,缓缓地地放下了茶杯,把手一挥,高声令道:“祭奠开始!”
徐正国早已忍耐多时,暗中念动咒语,不等刽子手近前,不知哪来的一把力气,霍地站了起来,左手微扬,一颗掌手雷跃然呈现在手心上。
那“雷”字越来越大,如同锅盖,老狐仙骇然叫道:“不好,掌手雷!”
徐正国笑道:“对了,今天我要铲除你们这些害人妖邪!”说话间单掌推出,照着妖群打了过来。
一个巨大火球落在妖群当中,轰然巨响,如几十个焦雷齐鸣,顿时整个妖洞变成了一片火海。
浩大的冲击波狂涌上来,登时将野狐狸抛飞出去,撞在各个角落里,惨叫声声中,石洞内石屑如雨,仿佛整座山要崩塌一般,尘烟弥漫,什么也瞧不清楚。
老狐仙和胡长贵、胡丽梅毕竟都是得道的精怪,借着爆炸的冲击之力,高高跃起,驾着妖风向洞外逃去。
刚一接近大门,只见门框上强光刺眼,现出一个斗大的“雷”字,老狐仙叫了一声不好,急忙后退。
随即听到一声轰鸣,一道电光利爪一般向他们抓来,他腾身飞起,一道白影从电光中穿过,留下两条长长的尾巴,向山下逃去。
胡长贵、胡丽梅虽有妖法,但比起老狐仙来,还是相差甚远,“喀嚓喀嚓”的两声巨响,夫妻俩应声倒下,再看已经被烧成了灰炭了。
老狐仙也身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