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太太夸赞道:“还是我儿子精灵,要不是大宗子发现的及时,说不定连窝都给端了。”
此时,杨宗的手又麻又痛。于是,用嘴在手上吹了吹,道:“这贼也真损,临走还下了一个耗夹子,我见鸡窝门掉了下来,想挡上,把我的手还夹了一下。”
拿近灯火旁一看,手指上豁然留着两道血印。
杨老太太骂道:“这该死的偷鸡贼,真是太损了,他不得好死!偷鸡就偷鸡,下什么耗夹子!你看着的,就这样坏种过不了今晚就……”
不等杨老太太把话说完,一旁的杨德山喝道:“得了,得了,别骂了,耗夹子是我下的。”
“什么!”杨老太太骂道:“你这个死老头子,下夹子也不说告诉家人一声,这贼没防住,还把家人给伤了,我看你就是一个坏事模子!”
杨德山道:“我也纳闷,你说!这夹子没有夹到贼,怎么还把大宗子的手给夹住了呢?”
杨宗道:“人家做贼的事先都有准备,可我什么准备也没有,一出门两眼一抹黑,心里还着急,就碰上了呗。”
杨老太太附和道:“那可不,冷不丁的一出门就是啥也看不着。说啥呀!你就是一个好事不足,坏事有余的玩应!说不定这鸡是叫那个相好的给拿走了呢。”
杨德山怒道:“别他妈的胡说八道!大宗子不回来,什么事也没有,他一回来,成天丢鸡。”
杨宗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道:“唉!爸,那你就怀疑我干的呗?好,明个我就上吊!我在你眼前永远消失行啦吧。”
杨德山一听这话更是生气,指着门外嚷道:“你去,你去,你前脚儿走,我后脚儿给你搬凳子,拿绳子,我看你没有那个种!”
杨宗转身就往门外走,被母亲拦住,叱道:“行啦,黑经半夜的吵吵个啥!冷嗖嗖的,都回屋睡觉去!”
杨宗内心有鬼,他也不敢和父亲在顶嘴,听母亲这样一说,便回屋睡觉去了。
狐狸吃完这两只鸡后,不但长胖了,腿伤也好了不少。只是还需要养几天。又过了一天,鸡吃没了,可家里的鸡也不能在偷了,于是,杨宗就打起东邻居的主意来。
东邻居姓刘,主人叫老刘九,儿女们都在外地,家里只剩下两个老人。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本来邻居家东西不应该动,可目下真的没什么办法。自家的鸡不敢再动了,屯子里家家都有大男人。
逮不着还好说,真要是被逮住了,那些大男人非得把我一顿胖揍不可。而老刘家只有老两
口,老爷子耳朵又有点聋,偷他家的保险一点,即使发现了也能逃跑。
白天他故意到刘家去串门,鸡窝在什么地方都看好了。半夜时分,杨宗翻墙而过,蹑足来到刘家的房檐下,侧耳听了听,屋里传来轻微的鼾声。
杨宗大喜,悄悄地来到鸡窝前。鸡窝的门挡的很简单,只是立着一块木板,用一根长木撑住。
杨宗将长木头挪到一旁,再把木板放到地上,把手伸进了鸡窝,一触碰到鸡的身子,小鸡子便发出“咯咯咯”轻微的叫声。
他把手缓缓地向上摸去,握住鸡脖子,然后猛力一握,小鸡子只是扑动了几下翅膀,还真叫不出声音来。
杨宗把一只母鸡拽了出来,翻过墙头,把这只母鸡塞到柴禾洞子里,狐狸摇头晃脑的跑了出来,将鸡叼走了。
杨宗觉得偷得如此轻松,心里有些后悔,既然如此好偷,为何不多偷几只呢?估计在吃一两只,这狐狸的腿就好了。说不定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呢?
他一边想,一边往屋里走,到了门前时,突然想到:“过了这个村儿再没有这个店儿。等天一亮,刘家发现丢了鸡,明天固定有所防范,再偷就没机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就再干他一次!”
想到这,脚步一偏,又翻墙而过。
第一次就闹出一点动静来,老刘九耳朵有些背,可老伴耳朵却不聋。似乎听到了动静,捅咕了一下老刘九,道:“唉!老头子,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老刘九坐了起来,趴在窗台上向外看了看,窗户上的白霜很厚,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又倒下了。
对老伴道:“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着。”
半夜三更的被推醒,在想睡一时半会儿的也睡不着。尽管杨宗落脚很轻,但毕竟是在人家的窗台下,更何况两位老人都处在高度警惕之中。
老太太听到了动静,急忙趴在窗前向外面看去,影影绰绰看见看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在鸡窝旁消失了。
老太太对老刘九低声道:“老头子,不好,肯定来贼了!”
两位老人急忙穿上了衣服,从灶台前拿起一根烧火棍子,悄悄地走出了房门。
刘家的鸡舍很深,鸡舍里的鸡被惊动后,都躲到鸡舍的里头,杨宗伸进胳膊,就是抓不着,索性把头也伸入鸡窝里。
就在抓住鸡脖子往出拽的时候,老刘九赶到,大喝一声:“什么人!”
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