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抱起他大腿用力往鸡窝里一塞,用力过猛,把鸡舍的门都刮了下来,直接把杨宗的半个身子塞到鸡窝的里。
这下子,鸡窝里的鸡炸起营来,不但嘎嘎的叫,而且还四下乱飞乱跑,一只只大鸡爪子在他头上乱踩,好不疼痛。
鸡窝里到处都是鸡屎,弄得他头上、脸上皆是,恶臭难闻。上面遭鸡蹬,下面挨着棍子打,杨宗是在扛不住了,大声哀求道:“老大爷,老大妈,你们别打了,我真是大宗子啊!你就行行好吧!别打了!”
夜深人静,声音传播的很远,无意之中惊动了杨宗的父母。杨德山拎着镐头风风火火的跳过矮墙,大声道:“偷我家鸡的就是他,给我猛劲的打!”
“爸呀!别打呀!我是大宗子啊!放开我吧,以后再也不敢啦!”
杨德山听到是杨宗的喊叫声,立刻放下手中的铁镐,登时呆立在那里,红着脸道:“老哥,怎么会是我家大宗子?”
老刘九故作惊讶,急忙撒开了手,惊道:“诶妈呀!真是你家大宗子怎么的?这孩子怎么会干这事呢?赶快爬出来。”
老刘九往出一拽他的大腿,从鸡窝里拽了出来,再看杨宗的脸上、头上都是鸡屎,恶臭难闻,弄得不成样子,咧着嘴哭唧唧地道:“我错了!我错了!”
说完跪倒在老刘九的身前。
杨德山看他那个熊样,气得浑身直哆嗦,真想一镐头子削死他。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如何下得了手,骂道:“你这个败家的玩应,我今天就整死你得了!”
举起铁镐要打,其实只是虚张声势,老刘九急忙将他拉住,道:“唉!德山啊,都是邻里邻居住着,什么事问清楚再说,别冲动!”
这时杨老太太也翻过院墙,手里拿着一根柳条,远远就传来她的骂声:“老哥,给我狠狠地打!我家鸡就是他偷的!”
罗圈腿一扭,说话间跑到了跟前,举起手中的树条子要打,忽听杨宗喊了一声“妈”,她登时傻了眼,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宗子,你……你怎么会在这?”
杨宗只是低头不语。
杨德山道:“赶紧起来吧,别跪在这丢人了。老哥,鸡丢几只明个我赔。”
说完一把将杨宗拎了起来,照着他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杨宗向前一恬肚子,扭过头来,哭唧唧地道:“别踢了,屁股都打肿了,你还踢啊!”
杨德山忿忿地道:“踢你,还想整死你呢!”
杨老太太连忙把杨老爷子推到一旁,冲着老刘九尴尬地一笑道:“老嫂子,我家大宗子平时的手挺干净的,自从南方回来,不知道犯了什么病,这事呀,咱就先放在这儿吧,等我回家问明白后在给你一个交代,丢多少,我家全赔。”
平时两家关系很好,又是邻居,因为一只鸡也不能翻脸?老刘九故装歉意地说道:“你说这黑洞洞的天,我也没看清是谁,还把孩子给打了一顿,对不住了,至于鸡丢与不丢,没关系,即使少了几只也没事,就当做过年给你家送礼了。”
杨德山见老刘九大度容人,更加无地自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声:“丢死人了!”
身子一扭,拎着铁镐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见老伴正给杨宗烧水洗身子。杨德山气呼呼的坐在炕头上,厉声问道:“咱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你偷鸡干什么?”
杨宗低着头就是不肯吭声,逼问急了,大声嚷道:“你就别问了,到时候会有好处的!”
杨德山上前要打,杨老太太将他推开,嚷道:“别打我的儿子!咱大宗子不是偷鸡摸狗的人。一定是中邪了,哪天请个大仙给看看。”
眼看就要过年了,都想过个乐呵年,虽然把杨德山气得心肝都疼,但还是强忍下来。次日赔了人家一只鸡钱,又帮助人家把鸡舍修好,也就了事了。
事情算是了啦,可老爷子、老太太怎么也想不通,这孩子平白无故的偷鸡干啥?他也不卖,也没送给谁,莫非这孩子嘴馋,偷偷地炖着吃了?
既然偷着吃了,也不能一顿吃一只鸡呀?老两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寻思着:这孩子不是让黄鼠狼给迷上了,就是让狐狸给迷上了,决心找个大仙给他看看病。
次日一早,杨老太太拎着两包果子,走了二里路,到景家屯去请金大仙。
这金大仙是个三十多岁的寡妇,但身旁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帮军,什么寡妇不寡妇的,反正就是那回事儿!
杨老太太见到了金大仙,把儿子的事情说了一遍,金大仙就指着吃这口饭,正愁过年手头不充足,一听这事,便把手一拍:“哈哈,你儿子叫狐狸给迷上了,我手到病除!”
杨老太太急忙给她行礼致谢。
金大仙道:“你啊,先别乐。你儿子被狐狸缠得不轻,我得请天神菩萨降临,才能驱走邪魔,这需要金银孝敬天神菩萨。”
杨老太太哀求道:“大妹子,实不相瞒,我家有点儿银子都叫我这败家的儿子给败光了,实在没有金子银子做供礼。心诚不在财物多少,天神菩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