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家将杨宗拎起来后,他挥臂一扔,可怜的杨宗瞬间被抛上了孤岛,好在杨宗他双脚着地,向前踉跄了几下,闹了一个大前趴。
杨宗害怕船家在来上岸揍他,干脆趴在地上装起死来。过了好一阵子,杨宗侧耳听了听,见海上没有了动静,便爬了起来,探头向水中一看,小船早已不见了踪影。
杨宗把手探入怀中,摸出那锭银子,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心里暗暗窃喜,“扑哧”的一笑道:
“就是挨顿揍也值得,最起码把银子省下了。这船家纯粹是个虎玩意,摔我一下,你能捞到啥?银子没挣着不说,还得自己去擦船。”
杨宗越想越觉得便宜,捧着银子做出一个滑稽的举动,连三遍四地亲了几口银子。然后又揣到怀里,向岛上走去。
孤岛一片漆黑,东南西北尽是茫茫大海,这座孤岛上树林稠密,却不知有无人烟。
杨宗心里纳闷:“明明胡家大院就在小孤山上,莫非这座小岛不是小孤山?唉!一定是那船家看我不顺眼,把我扔到半道了。
想到这,心里酸酸的,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数落道:“我的天哪!你说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呀!千里迢迢的来学画画,不是碰上妖怪,就是碰上坏人了!你说把我扔到这个荒岛上,我可怎么整啊!”
就在这时,杨宗哭着哭着,突然眼前幻光一闪,一片明亮。抬头望去,只见东南方现出一座好大好大的大宅院。
门楼高大,院落整洁。整个大院似以白玉、水晶、珊瑚砌成。高约十丈。飞檐流瓦,勾心斗角。在数盏水晶灯的照耀下,宛如白昼。光泽变幻,剔透玲珑,宛如幻梦。
杨宗看到后,瞬间从心酸的心情变成兴奋不已,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见到这胡家大院。情不自禁的的高呼起来。
彩灯明亮,碧海幻光。咸湿的海风吹来,将连日来的跋涉的疲倦一扫而光,他撒腿如飞,朝着胡家大院跑了过去。
大门前站着两个门丁,各个穿青挂皂,怀中抱着一口拴着红缨的大刀。两个人边说边笑,不知对什么话题如此有趣,杨宗到了他们的身前也没有察觉。
杨宗愣头巴脑的也不行礼,劈头就问:“哎!这是胡家大院吗?”
两个门丁全神集中在唠嗑呐,冷不丁的被杨宗一问,下了一大跳。猛一回头,见身旁站着一个衣衫褴褛,满身污秽的年轻人。
说话又很蛮横,两个门丁不禁大怒,反问道:“哪来的臭叫花子?要饭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给我滚!滚滚滚。”
杨宗听完很是生气,把头一歪,怨叽叽地说道:“你们说谁是叫花子呐!谁是叫花子啊?我是胡家请来贵客!”
胡家大院的亲戚向来都是锦衣华贵,哪有像这等叫花子样的亲戚?怕他撒谎。
门丁甲盘问道:“你贵姓啊?”
其实,在屯子里,人们都这样问杨宗:“你姓啥啊?”
可这个门丁甲偏偏整出一句“贵姓”来。
杨宗心想道:“好啊!刚才还骂我是叫花子,这“贵姓”保证不是什么好话。”
杨宗琢磨琢磨,因为“贵姓”与“跪行”是谐音,他以为是叫他跪着走进去呢。
杨宗有点急了,嚷道:“我大老远奔这里来的,还叫我‘跪行’,站着走就不行啊!离屋子这么远,大腿盖子磨破了怎么办?你们什么意思吗?是不是嫌我没给你们红包啊?”
杨宗狠狠地斜楞两个门丁一眼,一边从包裹摸银子,一边嘟囔道:“别看我小伙穿的破,里面有干货!”
两个门丁起初没明白他说的是啥意思,寻思了半天,才明白,原来这傻小子不知道“贵姓”是什么意思,把“贵姓”理解成“跪行”了。不禁哧哧而笑。
此时杨宗已经从里摸出一小锭银子,喝道:“笑什么笑!给你们塞个进门的红包,就当打发小鬼了!”
两门丁见一个叫花子也敢辱骂自己,不禁勃然大怒,心想:“就你这个叫花子的样,还敢贬低我们?我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想到这,就看门丁甲把大片刀藏在了身后,一步一步的走到杨宗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笑呵呵地问道:“是吗?这银子都是给我们的?”
杨宗把脖子一扬,拍了拍胸脯,傲气地说道:“别看小伙穿的破,我可是胡家座上客!不把看家狗哄好了,往后出出入入的……”
不等杨宗把话说完,只见这个门丁甲用刀面照着杨宗的后背狠狠地拍了一下,嘴里还骂道:“我教你吹牛比!削你这个王八羔子!”
“啪”的一声,三寸多宽的刀面平拍在他的后背上,力量又足,能不疼吗?
打得杨宗“妈呀”的一声,两脚一蹦高,捂着后背骂道:“诶!我草你妈的!你打我干啥呀?”
门丁甲嘴里喊道“我叫你骂!我叫你骂!”照着杨宗的屁股又连踢了几脚。
杨宗不禁大怒,想起飞石打野猪,徒手抓鱼等一些惊人壮举,觉得自己的功夫不差,今天却被一个门丁给削了一顿,心里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