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丁乙也回骂了一句:“挑你娘个屁!你也配和我单挑!”
说完门丁乙冲上去又踹了杨宗几脚。
杨宗也想还击,挥着拳头向前冲了好几回,每到近前,就被人家一脚踹出多老远。不但没打着对方,却被对方踹了好几脚,扇了两三个大耳瓜子。
杨宗心不甘,索性把眼睛一闭,双拳抡得溜溜圆,一边打嘴里还在喊着:“杂种草的,我削死你!我削死你!”
轮了半天的拳头,连对方的毛儿都没碰着。把一旁看热闹的门丁甲都得前仰后合。
心想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拳吗?”
杨宗也有心把人家往死里打,可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里一直在想:“我在山上那些能耐都到哪去了呢?”
他哪知道,一路上都有狐仙保佑,每到关键之处,都有狐仙附体。可眼下到了门口,暗中保护他的狐仙也都走了,所以他身上的功法也就消失了。
杨宗又比划了几下,屁股上又挨了五六脚,麻酥酥的疼。他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捂着屁股就跑。
门丁甲站在一旁哈哈大笑,高声喊道:“唉!怂包!没尿嘞!没尿嘞!”
杨宗觉得很没面子,把头一扭,指着两个门丁骂道:“臭门丁!把门狗!你俩给我等着!不用你臭美,一会儿我告诉白胡子老头整死你俩!”
“等着能咋地?”门丁甲拔腿又向前就追。
杨宗撒腿就跑,边跑边喊:“白胡子老头!白胡子老头!有人打我啦!快救命啊!”
门丁乙对门丁甲问道:“白胡子老头是谁啊?”
门丁甲寻思了一下,道:“呀!白胡子老头是不是咱家老爷?这小子莫非真是胡家远方的穷亲戚?”
门丁乙道:“不会的,老爷家的亲戚各个都雍容华贵,珠光满身,哪能有这样的穷亲戚。别听他的,我看他就是狗带嚼子胡嘞!”
门丁甲道:“莫非他是老爷那门亲戚家的傻儿子?”
门丁乙惊道:“呀,有可能啊。那赶快禀报给老爷去?”
门丁甲寻思了一会儿道:“先等一会儿再说,他真的是老爷家的亲戚,一定还会找上门来的。再者说了,老爷家的亲戚家哪能出傻子?这小子一定就是个骗子!”
杨宗跑到一片小树林前,蹲在了地上,反手揉了揉后背。心想:“一路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受尽千难万苦,终于找到了胡家大院,没想到还没进门,就被两个家丁揍了一顿。”
杨宗越想越委屈,索性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唠叨着:“该死的白胡子老头,说好了叫我来学画画,连大门都不让我进,还学个屁画。”
哭着哭着,便喊了起来:“白胡子老头!你这个大骗子给我出来!”
胡家大院的主人确实是老狐仙胡道山,一年多前,在帽子山被徐正国用掌手雷炸伤,失去了法术。后来又被猎夹子夹断了腿,幸好碰上了心地善良的杨宗,才得以活命。
回来的路上,走到清风山时,又结识了子虚真人。
子虚真人给他讲了一夜道德经,在他的点化下,胡道山好比如梦方醒,心胸豁然,仿佛瞬间就把积聚心头的仇恨忘得一干二净。
从此之后,他遵行天道,顺其自然,接下来的日子,他过得异常的轻松。但唯有救命之之恩没有回报,总觉得心里不太得劲。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杨宗为了救我,把自家的大母鸡都偷光了,为此还挨了一顿打。无论如何我也得满足他这份心愿。
为报杨宗的救命之恩,胡道山假扮卖画的老头,带上二女儿香玲的画,又匆匆的来到了东北。
他本想直接到他家里去找杨宗,但又怕惊扰到杨家人。
作为成仙得道之人,掐指一算,就知道小年这天,杨宗会到老爷庙大集上去卖画,故此也摆了个摊子,这才演出在集市上与杨宗相见的一幕。
这些日子里,胡道山派出多名家丁一直在暗中保护杨宗。知道恩人快要到了。为此他一直没有睡觉。
他正和老伴在卧室里谈论此事,忽听大门口又哭又喊的,并把管家唤了过来,对他道:
“黑更半夜的什么人大喊大叫,管家你出去看看,如果是北方来的年轻人,那就是我的恩人,赶快把他请进来。”
管家走出了大门,见两个门丁正在门口站着,便问道:“黑更半夜的,什么人在门口大喊大叫?”
门丁乙道:“一个叫花子,想进门讨点钱粮,被我们给赶走了。”
杨宗并没有走出多远,就藏在门前的树林里,见院子里走出一位黑胡子的老头,两个门丁也对他毕恭毕敬,心里合计:“这老头不是家里的主人,也是院里管事的。”
杨宗从大树的后面转了出来,抻着脖子大声喊道:“你们俩别胡说八道!谁是叫花子?我叫杨宗,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叫我来的!”说完又躲到了树后。
门丁甲骂道:“你娘的!那叫花子还没走,猫在这儿了,我再揍他一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