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老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
“你买来五根秫秸,午夜时分,把五根秫秸分别插在东西南北中五个方向。连叫三声我的家,一座保你满意庭院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但你要记住,万万不可在众人面前声张。”
说完那老头便不见了,手中仍是那棵闪着蓝光的珠子。
香玲收回了迷珠,回到了房中,心中兴奋,翻来覆去,脑中尽是幻想的未来,富丽堂皇的庭院,碧绿的庄稼,以及聪明俊朗的儿子。
每一幢幻想,都使她心花怒放。当他想起要和杨宗同床入睡的时候,不免有些失落。吐出迷珠,又看了半晌,这才不知不觉地沉沉入睡。
一觉醒来,已是红日东升。杨老太太见香玲起床了,便把一碗热乎乎的面条端了过来。香玲见婆婆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急忙接过汤碗,笑道:“伯母真好!辛苦您了”
杨老太太把嘴巴一撅,故作生气的样子,喝道:“唉!都一家人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香玲啊!叫妈吧,叫什么伯母?”
香玲一笑,从新改口,大声叫道:“妈!”
这一声深情、意味深长的一声召唤,使老太太心花怒放,爽朗地答应道:“哎!赶快吃吧,一会儿面条朽了就不好吃了。”
香玲拿起筷子架起一注子面条,刚要往嘴里放,发现里面埋着两个荷包蛋,道:“妈,以后你吃啥我就吃啥,可别单独给我开小灶。”
杨老太太道:“咳!不就是两个鸡蛋吗?这叫什么开小灶。吃吧,吃吧,小鸡子天天下蛋,没有好的,吃俩鸡蛋还是有的。”
香玲把一碗热面统统吃光,放下饭碗,问道:“我伯父在家吗?”
杨老太太一边洗碗一边答道:“八层是在家吧,可能在栏子里浇菜呢。你找他有事吗?要有急事,我这就喊他去。”
香玲道:“是有一件事,不过不着急。”
杨老太太把碗筷洗完,又收拾收拾厨房,来到栏子前,探头向里看了看,见老头子正在菜地里拔草,便叫道:“老爷子,你回屋一趟,香玲找你有事。”
杨德山放下手中的活计,回到屋子里,洗了洗手,对香玲问道:“丫头,找我有事啊?”
香玲道:“伯父!一会儿您帮我买五根秫秸,越高越直越好,一定要给人家钱。”
杨德山拿起了毛巾,擦了擦手,寻思了一下,道:“这时候秫秸还真不好找,搭架的搭架,烧火的烧火,有秫秸的人家还真不多。”
杨老太太道:“诶,你到高花匠那里看看,他家扎马扎牛的,一定有秫秸,你到他家买几根去。”
杨德山道:“对呀,花匠铺用那玩意,好!我这就看看去。”
高花匠和杨石匠同是手艺人,平时关系也不错,见杨德山到来,急忙迎了出去,满脸含笑问道:“杨二哥今天咋有空到我家来呀?”
杨德山道:“你家有秫秸没有?我想买五根,有用处。”
高花匠道:“我花匠铺怎能没有秫秸呢!什么买不买的,给你几根,随便选去。”
杨德山精挑细选了五根秫秸,掏出五文钱来,往案台上一放,道:“今天这钱你要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这秫秸我有用处,必须是买的。”
高花匠道:“这五根秫秸也不值这些钱呐,要不你拿回三文钱去。”
杨德山道:“你先收下,说不定我还用呢。”说完,拿起五根秫秸就走。回到家中,老伴把外皮剥的溜光,像宝贝一样戳在柴房里。
午夜时分,香玲见家人都在熟睡,便悄悄地溜出了房门,从柴房里拿起了五根秫秸,飞一般的来到南大栏子。
她把五根秫秸分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插在地上,吐出迷珠,叫道:“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家!”
话音刚落,只见五根秫秸同时亮起了七彩光芒,光陆迷离,眼前集结成各种瑰丽莫测的奇幻景象。
陡然间,一幢幢黑魆魆的暗影由空飘落,悄无声息的飘落在脚下这片土地上。错愕之时,忽然光芒收敛,凝神望去,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站在一座浩大的庭院前。
门楼高大,门前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十分明亮。
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有六尺高,上覆红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隐隐约约有人声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杨府”两个烫金大字。
正房十间,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槅,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白粉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果然不落富丽俗套。
西墙外还有一个跨院,正房三间,西厢房五间,只是比东庭院的房屋矮了一些。院子里鸡鸭成群,骡、马、牛、猪、羊等物应有尽有。
香玲十分满意,转身刚要回家,忽然想到:“一夜之间,大地里突然多了一个大宅院,定会引起乡亲们怀疑,说不定会把我当成另类看待,我还要在这里长久的生活下去,倘若把我视为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