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玲虽然气愤至极,但还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竭力控制之下,把手又收了回来。
马蹄飞奔,车轮滚滚,眨眼间到了人群当中。来势之急,速度之快,无赖们吓得“妈呀”的叫了一声,“呼啦”的一下向两旁退去。
那匹枣红马稀溜溜一声暴叫,前腿腾空而起,马蹄一落,当堂踩翻两三个。
高二会子往前一跑,正好撞上丫鬟豆花。
豆花挥手就是一拳,正打在高二会子的眼眶上,当时打了一个乌眼青。
高二会子“妈呀”的叫了一声,捂着眼睛又往西跑。
此时马车呼啸而过,由车上跳下三个中年汉子,来到香玲的近前,问道:“二小姐,打算怎么处置这帮王八蛋?”
香玲道:“好好教训一下这群地痞无赖!但千万不要闹出人命来!”
三个伙计齐声答道:“嗯!您就瞧好吧!”
泼皮们被马车冲散,很快又聚集在一起。两个被马撞到的泼皮也爬了起来,捂着后腰,一瘸一拐地跑到高二会子的跟前。
高二会子自小傲慢霸道,器量狭小,得其父亲家财的帮助,在宜县城里横行霸道,未尝吃亏,加之自己还会一身的功夫,更是骄横日盛。
此次来到家乡,本以为自己喊一嗓子就能使村里人打哆嗦,殊不知出师未捷,还被一个小黄毛丫头打了一个乌眼青,恼羞之状,莫可言表。
高二会子把手下重新纠集在一起,一手捂着眼睛,愤怒地说道:“我高二爷纵横宜县城这些年,没想不到今天在阴沟里翻了船。弟兄们!把手中的棒子都扔了,换成刀子,给我往死里头整!”
一声令下,这些泼皮纷纷脱下自己的外衣,扔下手中的棍棒,亮出明晃晃的钢刀,十多个泼皮很快站成了一个横排,高举着手中的钢刀,一步一步的向这边奔来。
香玲和两个丫鬟退到大门里,门口只留下三个伙计。他们脱下外衣,活动活动周身个个关节,脸上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
一个伙计笑着说道:“好长时间没有打架了,你还别说,我的手还真有点痒痒。”
另一个伙计道:“那今天你就多揍趴下几个。”
高二会子站在坝堤上,把手一挥,喝道:“兄弟们,给我往死里头打!打出乱子二爷给你们兜着!给我上。”
话音刚落,只见十几个泼皮一哄而上,刀枪并举,向三个伙计猛砍了过来。
三个伙计镇定自若,也不急于迎战,单等前边的几个泼皮冲过来,三个人一拳一个,登时都趴在了地下。
接着又有几批泼皮杀了上来,乱刀齐舞,照着三个伙计的身上一阵猛劈猛剁。可那三个人的身子柔弱无骨,软如棉絮,飘来晃去的绕着泼皮们滴溜溜乱转,砍剁了半天,连根汗毛都没碰到。
打斗了一阵子,三个人突然速度加快,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一时间,仿佛数十个人影,绕着他们风车似的乱转,弄得十几个泼皮头晕眼花,举着刀不知朝哪去砍。
缠斗了一阵子,三个伙计突然一声怒吼,大奋神威,腿扫拳击,擒拿掷抛,一连八九个泼皮被重重地撂倒在地上。
跌的是手足折断,头破血流,其余的泼皮看门口躺着受伤的同伴,辗转哀嚎,无不心胆俱寒,呐喊着不敢上前,只有虚张声势罢了!
这时,杨宗拎着烧火棍子也冲了过来,照着倒地的泼皮一顿乱打,嘴里还骂着:“我楸你妈的!我楸你妈的!你觉得我老杨家孬啊!今天就叫你尝尝我的厉害!”
一连打出十多棍子,把这些泼皮打的是鬼哭狼嚎,抱着脑袋大声求饶。两个丫鬟从未见过杨宗如此威风,忍不住地掩口偷笑。
香玲见杨宗打起来没完没了,便喝道:“行了,行了,你也别打了,打几个站不起来的人算什么能耐?有能耐把那高二会子揍一顿!”
杨宗听了这话,挺起身子,用烧火棍子指着高二会子骂道:“姓高的,你他妈的躲在那儿算什么能耐,有能耐过来单挑!”
高凤会少年得志,一身武功由教师爷倾囊传授,无论轻功还是硬功,都非常了得。而且天资不错,在宜县城里也算是一流的高手。
他自视甚高,偏狭狂傲,今日虽一击遭挫,但恼羞惊怒迅速转变为雪耻的强烈愿望。当下指着杨宗冷笑道:“我高二爷纵横江湖这些年,难道害怕你这秧子派吗?”
说话间甩掉上衣,从坝堤上跳了下来,紧握着双拳,向大门口处走了过来。
杨宗见他真的向自己奔来,心里不免有些害怕,对三个伙计道:“把他给我拦住,不能叫他过来!”把头一会儿向外一探。
高二会子见杨宗吓得那个怂样,站在手下的背后,挑逗道:“老秧子,你是个爷们就过来和我单挑!别躲在门里给我拉屎攥拳头假装凶!”
香玲见杨宗被吓成这样,日后他连城里都不敢去。我必须让他和二会子打一仗。这样一来,一则可以灭一灭对方的威风。二则也让杨宗长长志气。
于是香玲走出门外,见三个伙计和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