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手指头半尺多长,像钢钩子似的,尤其那长长的指甲闪射着寒光,比刀子还要锋利。阴风萧萧,伴着鬼哭狼嚎的声音。
双手上下挠动了几下,阴森森地说道:“许大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坏了我的好事不说,还追到这里来了。纳命来吧!”
许大胆天生胆大,毫不惧怕。把手一摆,不屑地说道:“你给我拿机巴一边子去!整个破舌头吓唬谁啊?别人害怕,我许大胆可不怕你!”
女鬼道:“好,许大胆,我佩服你有胆量。我叫你三声名字,你敢答应吗?”
许大胆道:“你在把我名字叫臭了吧!死女鬼,我才不答应呢!我今天非得揍死你不可!”
恶鬼迷人一般都用这个伎俩,如果你要顺着她说,有可能许大胆就被她给迷住。没成想许大胆偏偏呛着她说话,不钻她的套。
女鬼见此人火力太壮,根本迷不住他。想跑,胡同口又被他给堵死。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和他大战一场。
双手举起,长舌头一挑,“嗷”的一声怪叫,双爪乱抓,照着许大胆的面门抓了过来。
李大胆不等她欺身靠近,举起扁担就打。一阵扁担下去,把女鬼打得连连后退。女鬼见不是他的对手,便把脸又扣在了墙上。
许大胆一脚将女鬼踹翻在地,用扁担压住她的脖子。厉声问道:“说!你是哪里来的鬼魂?到杨家屯干什么来了?”
女鬼依然挣扎不止,长舌翘起,到处乱甩,嘴里不住地发出嘶嘶的叫声,意图有恐吓之意。
许大胆知道她在恐吓自己,手腕一翻,把手中的扁担一拨动,正好打在舌头上,喝道:“拿一边子去!你在呲牙,我牙给你掰去!你在甩舌头,我就割断你的舌头!”
女鬼见眼前这条铁铮铮的汉子,不是能用鬼脸能吓走的,立刻呜呜地痛哭了起来,悲悲切切地说道:
“壮士,你就饶了我吧,你所不知,小女本是附近一个山农的妻子,叫赵小英。一天在田里干活,被一个山大王撞见了,见我有几分姿色,就将小妇抢上山去,要我做他的压寨夫人。小女为保贞操,趁人不注意,便悬梁自尽了。我死后被他们抛尸荒野,不能入土为安,结果成了孤坟野鬼,大庙不收小庙不留,本想今夜捉个替死鬼,日后也好有个托生,没想到碰上你了。”
许大胆见她前世也够惨的,便动了恻隐之心,对她说道:“你生前命够苦的了,我也同情,但你也不能随便害人啊?我来问你,你找的替死鬼是谁?他在哪里?”
女鬼为了保命,只得实话实说,哽咽地道:“就是本村大西头,上坎子那家,那女人叫李淑琴,现在她还没死呢,你快去看看去吧。不然就来不及啦!”
许大胆不禁一惊,原来这李淑琴是自己的叔伯嫂子。哥哥许良山,是个木匠,经常出外做木匠活。家中可能就剩下嫂子和孩子了。
哥哥家有事,他更得去救啦。于是撇下女鬼,撒腿就往上坎子跑。
这里距离哥哥家不远,不大一会儿的工夫,便来到许家的大门口,见栅栏挡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厨室里还亮着灯光,一片平和,怎么看都不像闹过鬼。
他哪管这些,一脚踹开栅栏门,径直跑到门前。见房门虚掩,伸手就将房门推开,抬头一看,吓得他是目瞪口呆。
只见厨房的檩子上悬挂着一个女人,脖子上套着绳索,腿蹬手舞,脸色煞白。许大胆一个健步冲到近前。
用左臂将她双腿抱住,用力向上一举。探右手由背后拔出砍刀,脚尖一点,一刀将绳索砍断,撒手扔下砍刀,托起她的上半身,小心翼翼地把他平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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