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英道:“不用找了。我知道银子藏在哪?”
她两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叫道:“六神归一,黄仙指路!”
话音未落,一道幽光破窗而入,在赵小英的身前旋转了一周,幽光一熄,在她的脚下现出一只草黄色的黄鼠狼来。
杨宗仔细一看,正是那天跳上巨石上的那只黄鼠狼,笑道:“这小玩意,劲头子还不小呢,那天咬住我的衣服不放,我挣脱好几次都……”
不等他把话说完,黄鼠狼把牙一呲,照着他的脚扑咬过来,杨宗吓得“妈呀”的叫了一声,急忙躲在赵小英的身后。
黄鼠狼绕过赵小英,向前一穿,跃起三四尺高,哼的一声,照着杨宗的脸部咬了过来。
赵小英挥臂一挡,将黄鼠狼拦住,喝道:“不许动怒,都是自己人!你想叫我一辈子也还不了阳吗?赶快把银子给我找出来。”
黄鼠狼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杨宗,突然翘起了尾巴,把头一低,在地上嗅来嗅去,突然又跳到了炕上,在烟筒下面挠了几下,几爪子下去,把炕席抓得稀破烂,把头一调,卷起一圈旋风,幽光一闪,那只黄鼠狼便不见了。
赵小英对杨宗道:“银子就藏在炕洞子里,赶快取出来吧。”
杨宗找来铁镐,掀开炕席,刨开烟筒下面的一块板石,果然炕洞子里赫然摆放着铁皮箱子。杨宗拿了出来,吹掉上面的尘土,将箱子打开,见里面尽是白花花的银子,足有四五十两。
杨宗小牙一呲,嘻嘻笑道:“媳妇啊,你看这些银子够吗?”
赵小英道:“我们需要在外面待上好长时间,够是固定不够,不过我有办法。”
寻思了一下,问道:“你家有骨牌吗?”
杨宗道:“有,就是破了点儿,缺不缺牌我可不知道。”
赵小英道:“没事的,只要牌中的‘天’‘地’四张牌不丢就行。”
杨宗来到后屋,翻找了半天,才找出八张骨牌来,赵小英找了半天,从中找出两张‘地’牌来,笑道:“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这两张‘地牌’还在,有了这两张牌赌起钱来保证有赢没输。”
赵小英让杨宗把两张骨牌洗净,然后在炕洞子里铺上一块红布,把两张牌立在炕洞子里,跪在炕上祷告了一番。又烧了一炷香,这才盖上石板,铺上炕席。
扭头对杨宗道:“相公,咱们手里的银子花的差不多时,就去赌场去取钱,不过暂时还没到赢大钱的时候,赢一点就走,可不许太贪财呢。”
“遵命!”
杨宗深情地搂过赵小英的脖子,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道:“还是我小媳妇好。比我大媳妇强多了。”
赵小英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好了,不说这些了,赶紧走。一会儿你家母老虎来了,咱俩都没个好儿。”
二人把银子打成包裹,杨宗背负在身上。毕竟目下还是一对野鸳鸯,故此没敢走正门,而是从后门上了山,沿着山前的一条壕沟溜走了。
小翠和豆花回到家中,直接来到二小姐的房中。小翠气呼呼地道:“二小姐,我觉得咱家姑爷有些不对劲儿。敲门不开,我和豆花翻墙进了院子,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我怀疑他屋里藏娇。”
豆花也说道:“是啊,我们敲窗户也不开门,还和我们耍横。老半天才拉开窗帘,我清清楚楚地看到炕上摆着两个枕头。二小姐,咱们是否查查去。”
香玲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俩的结合,就是一段孽缘。算了,随他去吧!如今人家翅膀硬了,也该高飞了。
“温饱思yin欲,纳个小妾也没啥。目下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照顾好咱家的小思明。这些年来,我为杨家积攒了不少的财富,又为杨家哺育了一个后代,也算对得起杨家了,至于他们怎么想,无关紧要。
“我们在这里待的日子不会太久,是生是死还不得而知,还是不要给人间添乱了,睁一眼闭一眼忍着吧。”
小翠道:“他这样对你,这杨宗也太没有良心了吧!”
香玲叹道:“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哪有那些良心可讲?我们在一起的时日不多了,还是衷心祝福他们吧!我唯一希望的是,杨宗能碰到一个通情达理、善良的女人,日后能对我家思明好一点就行,这就是我最大的奢望。”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豆花道:“没听说他和哪个女人关系暧昧,千万可别是那个可赠的女鬼呀!”
香玲听完,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急忙抱起了孩子,道:
“不无可能!他曾救过女鬼两次命,杨宗也曾鬼迷心窍过。走,咱们看看去,如果是那个女鬼这个家可就毁了!我的宝宝可就要受罪了!”
三个人刚走出大门,杨老太太追了过来,道:“香玲啊,你们要是出去溜达的话,就往老院子那走走,问问大宗子中午吃啥?妈给他做。那孩子心强,画起画来没黑天没白天的,别累坏了。”
两个丫鬟都对杨老太太印象不好,总说她不知好坏,办事不公,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