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玲问道:“他没说啥吧?”
小翠摇了摇头,道:“没说啥。就说要看看孩子,我没让他进院子。他把东西从门缝塞了进来,我又把东西扔出去了。”
豆花一旁拍手叫道:“好!扔的好,太解恨了!小翠你真了不起。”
香玲道:“小翠,豆花,以后你们俩要多留点神,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他们要对我们动手了。千万要看好孩子,防止他们拿孩子做文章。”
小翠和豆花齐声道:“是!放心吧二小姐,以后孩子走到哪,我们俩就跟到哪!”
杨宗夹着两个破果匣子回到家中,往炕上一扔,气呼呼地道:“他娘的白去一回,吃了一个闭门羹。热脸贴个冷屁股,不但没让我进门,还把东西都给扔出来了。”
赵小英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因此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咯咯笑道:“没打你几个耳刮子就算不错了。”
杨宗眼珠子一瞪,眉头一皱,叫道:“打我?她敢,还胆儿肥了呢。”
赵小英又问道:“那孩子没从你叫一声爸吗?”
杨宗撇了一下子嘴,然后说道:“还叫爸呢!见到我就跑。这小王八羔子和他娘一样,都不是啥好东西。”
杨老太太正在西屋倒着,隐隐听到这边谈到香玲和孩子。一股身坐了起来,蹭到炕边,穿上了鞋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看到炕上的两个破果匣子,便问道:“大宗子!出啥事了?”
赵小英笑道:“看儿子去了,不但吃了一个闭门羹,还让人家把东西给扔出来了。”
杨老太太把腰一掐,气得呼哧呼哧直喘,骂道:“这个小妖精,可霸道了!儿子,没事的,你还年轻,不和她们干。我这条老命不值钱,这就和她撞头去!”
“行啦,你老太太就消停一点吧!让我省点心吧”
杨宗一猫腰,抱起杨老太太的大腿,把她放在炕沿边上,脱下鞋子,向炕里头一推,道:“你就坐在炕头上,老老实实地待着吧!别跟着瞎操心了。”
杨老太太挥手打了杨宗一下子,笑骂道:“这王八羔子!”
把两腿一盘,拍了拍炕席,愤怒地说道:“香玲那小妖精就是没安好心,你走以后,把咱家的牛啊、羊啊的,全都给卖了。卖牲口的钱也不知道她整到那里去了。整天往西头老许家跑,一坐就是半天儿,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赵小英一听到老许家,就想起了许大胆,没有他自己早就投胎转世了。今天倒好,弄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想起这些就来气。
故意给杨家母子添油加火,道:“是不是你那个媳妇与那许大胆儿有什么不正道的关系啊?你一走,人家独守空房,耐不住寂寞了,就兴许在外面找一个。”
她看了杨宗一眼,诡秘的一笑道:“那许大胆儿可比你身体强壮的多了!”
杨宗的脸突然沉了下来,本来就是长脸,这一拉拉变得更加细长,怒吼道:“他娘的,我要不杀了许大胆儿这王八羔子,我杨宗誓不为人!”
杨老太太也把屁股一颠,拍着炕席叫道:“对,这件事咱得整清楚,如果真要有这回事的话,大宗子,你就给我皮鞭子沾凉水儿狠狠地抽!”
赵小英见火候已到,如果再拱火的话,说不定这娘俩就会找上门去,这样一来,就会引起香玲的警觉,再想让她服下梦魂酒可就不容易了。
于是又开始劝慰,道:“你们娘俩千万别冲动。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拿双。请问你们谁能拿出证据?这件事急不得,咱得慢慢的来。如今咱们三个人才是真正一条心,以后你们什么事情都听我的,不但把许家赶出杨家屯,让香玲也永远在杨家屯消失!”
杨宗看了一眼赵小英,问道:“萝卜缨子,你就把实情告诉给妈呗?”
赵小英向杨宗眨巴了一下眼睛,反问道:“什么事呀?啊,不就是咱俩结婚的事吗?我看就算了,你看,这墙上,窗户上都贴了喜字,就算结婚了,从此咱就是一家人了。”
说话间,暗中拉了杨宗一把,两个人来到厨房,赵小英低声对杨宗道:
“香玲是狐狸精的事,你千万不能当老太太说。她要是知道了,说不定那句话就说漏了嘴。别忘了,香玲是千年的狐仙,这事要是让她察觉了,还想叫她现出原形呢?就是我们这两条小命儿都难保。你那张嘴千万得绑紧一点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杨宗骇然说道:“我的妈呀!有那么严重咋地?我还真没想到这么多。英子啊!那下一步该怎么办?”
赵小英道:“还是让你妈出头,明个儿咱把梦魂酒灌成十瓶子八瓶子的,劝你妈回去,再让她和你爸、香玲她们缓和一下关系,这样你妈就能把梦魂酒带入杨家大宅子。无论香玲还是她身旁的那两个丫鬟,只要她们喝下一盅酒,必然现出原形。一旦现出原形,东海黑龙还敢保她吗?”
杨宗竖起拇指,赞道:“萝卜缨子!你太英明了!”
两个人回到房中,赵小英很亲近地坐在杨老太太的身旁,又亲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