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就看杨老太太把小牙儿一咬,骂道:“小翠那个骚玩就她最坏!当着活计们的面拿酒说事。我待不下去了,所以就回来了。”
杨宗见自己母亲没有成功,便大声责怪道:“你啊!都这么大岁数了,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回你的屋里待着去吧!”
杨老太太瞪着小眼睛,然后咔吧了几下,想要发怒,但又不敢,把身子一扭,打了一个咳声,向自己的房中走去。
此事一出,香玲也有所察觉,警惕性也就更高了,要想让狐仙们喝下梦魂酒,确实很难很难的事情。
赵小英思想了半天,搜尽羊场,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来。
杨宗道:“要不咱俩就在跟着她们,等有谁落单时,咱就把她摁倒,强行给她灌下去。”
赵小英道:“要是能武力解决,我早就动手了。何必费这么大的周折?莫说咱们俩,就是把你妈你爸都叫上,也打不过她们其中的一个呀!”
杨宗道:“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赵小英道:“不,我不相信没有机会,咱们要做的,只有一个字。等!”
杨老太太一走,赵小英一时无计可施,杨家大院也就平静了下来。
时日如飞,眨眼间又到了秋收的季节。
今年雨水调和,小虫也不来作梗,一亩地比去年多收了一两斗,又是一个丰收之年。粮食增产,粮价也不比每年低。
粮食还未入仓,就有粮商收购上门。留下足年的口粮,把余下的粮食全部卖掉,完全兑换成银子。
眼看就要进入冬季了,伙计们的家里都不富裕,眼巴巴盼着发工钱这一天。香玲熟知每家的难处,便让让豆花做了一个统计。
晚饭后把伙计们都留了下来,对他们道:“你们还记得自己干多少天活吗?咱们逐一核对一下,如果记工不差的话,今天就把工钱给你们发了。”
伙计们高兴不已,当即回家取来记工的小本子,逐一核对完毕,当夜就给伙计们发工钱。
杨老爷子张张罗罗的一大年,虽然没和伙计们一起田间劳作,但也起早贪黑的操了不少的心。
虽然是一家人,但毕竟家中出了这档子的事,香玲生怕老爷子不好张口讲话,就让豆花也给他做了一个头等的工钱表,说白了,也就是便向给他一些钱花。
厅堂内,人声鼎沸,伙计们捧着白花花的银子,真是欢声笑语喜悦心怀。
杨老爷子和喂牲口的老头仰在行李上,那张苍老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愁丝,叹了一口之后,说道:
“你们都是论年过日子,可我却是论天过日子。如今眼珠都没了,剩下一个眼眶,我还赖在这里干啥?你们好赖都混个工钱,可我呢,两手空空,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
喂牲口的老丁头道:“你别不知足啦,整天吃好的,穿好的,没钱花了,一要就给,多好啊?”
杨老爷子道:“唉,各有各的难处啊!你说儿子不走正道儿,在外面瞎扯,还带回来一个。我那个老伴儿虎扯扯的,还总找人家香玲的麻烦,如今还走了,你说这个家不就是散了吗?儿子走了,我还哪有脸从人家儿媳妇要钱呐?是,玲儿这孩子确实不错,啥事儿都为我着想,可我现在毕竟是个外人,总不能伸手总朝人家要钱花吧?唉!以后这日子可咋过?我寻思寻思就发愁。”
老丁头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呀,儿子、老伴都走了,你还指着儿媳妇养活着确实不是一回事,这事情还真得好好考虑考虑。”
正在交谈之时,忽听房门一响,两个老头起身一看,见小思明跑了进来。
杨老爷子问道:“大孙子,你和谁来的?”
小思明道:“我和小翠阿姨来的。爷爷,爷爷,我妈叫你领钱去。”
杨老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叫我?我大孙子竟扯淡,我领什么工钱?”
这时小翠走了进来,道:“是真的,我家二小姐叫我来找你的。她说:您老没少为这个家操心费力,今年年头好,收入也不错,就给你一份工钱,留着自己做零花钱。”
杨老爷子听完,心里一酸,眼睛登时就湿润了。
老丁头道:“看看,看看,你还总愁个啥?你这个儿媳妇就是懂事理,什么事都想在你的前头。知道你心思多,不好开口,就给你发一份工钱。赶紧去吧!”
杨老爷子擦拭了一下眼泪,抱起了孙子,道:“走,大孙子,爷爷领钱去,给我孙子买好大好大的大饽饽。”
小思明道:“我不要你给我买饽饽,我要你给自己买酒喝,省着你总揪我小鸡子,叫我给爷爷打酒。”
杨老爷子笑道:“不行,不行,就我孙子酒壶里的酒好喝。”
说着把手摸向小思明的小鸡子,小思明用手捂着胯裆,咯咯咯笑个不停。
杨老爷子见他不给自己打酒,就在他的小脸蛋儿上又亲又吻,硬邦邦的胡茬子,扎得小思明直叫,这种爷孙之乐一直延伸到厅堂前。
这边欢声笑语,喜庆丰收。那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