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英哧哧一笑,然后缓缓地说道:“你老还真说对了。种地的事还真不是你老杨家的事,是我赵小英的事。我现在就告诉你们,这房子也没有你们一砖一瓦,这地呀,也没有你们一条垄。你想种地啊,就去种你们原来的几亩地去。”
杨宗也帮腔道:“对,这地和房子都是英子我俩的,你们管不着。”
赵小英瞥了杨宗一眼,道:“老秧子,你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还咋俩的?我问问你,你现在趁个啥?”
杨宗指着房子,吱吱喔喔地道:“这,这些东西,不,不都是咱俩的吗?”
赵小英道:“今天二位老人也都在场,既然你问了,咱就把话说个清楚。日后也别应为财产闹的不愉快。”
杨家三口人登时都惊呆了,把目光都集中在赵小英的身上。
赵小英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北墙下的板柜前,打开柜盖,由里面拿出一个小皮包,在里面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张白纸来。
在杨宗的面前晃了几晃,道:“你还记得这张千两银子的借据吗?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你欠我一千两银子,还有你的签名和手印呢。”说完装进了皮包里,又扔到柜子里,“咯噔”一声,锁了起来。
杨宗一股身站了起来,指着赵小英骂道:“你,你这个臭娘们,竟敢和我耍心眼儿?”
赵小英道:“我没和你耍心眼儿,而是存心和你过日子。只是这两个老人整天磨磨唧唧的老唠叨,所以我叫你们明白明白。我要是真的耍心眼儿的话,我就拿着借据到县衙告你去了。”
杨老太太问道:“大宗子,这是咋回事啊?你真的欠媳妇这么多的钱吗?”
杨宗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两手捂着那张细长的脸,咳声叹气,什么也说不来。
杨老爷子此刻什么都明白了,拉了老伴一下,道:“走吧,这里不是咱待的地方,回屋儿收拾收拾,还是回到咱那破窝去吧!明个儿买点儿种子,给咱东坎子那两亩地种上,来年别饿死。”
老两口往门外走,当他们快要走到门口时,赵小英道:“你们要是搬家的话,明个儿叫大宗子帮你。要想种地的话,就赶紧种,不然家里的牲畜和种子都卖了的话,你们还得去求人。”
杨老爷子走出门外,对老伴唠叨着:“这就是在撵咱们了。唉!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享福的时候,总说人家是狐妖,非得把人家赶走了。这回换一个不是妖精的,我看啊她比妖精还狠。妖精是好妖精,这人不一定就是好人啊!”
杨老太太撇了一下子嘴道:“我看你就是让那狐狸精给迷上了。她再好,我也不愿意。赵小英再不好,打我,我也愿意!”
杨老爷子道:“我看你就是一个贱皮骨托生的。你将来要是不受罪,都对不起老天爷!”
杨老太太啧啧嘴道:“我受罪?说不定哪天我儿子得势了,一下子就翻天。”
杨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等着吧,翻天,我看明个儿不翻白眼就不错了!”
杨老太太怒叱道:“该死的老东西!把你这张乌鸦嘴给我闭上!”
说话间,老两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就,当天就回到了老院子,和他们分开另过了。
儿子和赵小英过了这些久,到了最终却成了穷光蛋,杨老爷子也想为儿子打官司讨个公道。可杨老太太说啥也不让。
杨老太太振振有词地说道:“自于家产归谁名下不归谁的名下有什么用?毕竟是他们俩人过日子,你多管哪门子闲事?你这样瞎参合,把两个人整离婚了怎么办?过一年就好了,赵小英一旦怀上孩子,啥你的他的,全是咱老杨家的。”
杨老爷子听了也有几分道理,就放下打官司的念头。老两口只有一个愿望,就是盼着他们俩早已抱上孩子。
处心积虑了很久,赵小英终于如愿以偿,甚为得意。
单等杨家老两口刚一走,赵小英就让下人们卸下大门楼上的牌匾,把杨家大院换成赵家大院。
杨宗虽然心里不悦,但也不敢制止,心想:“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呗,反正我该吃吃,该玩玩,没钱就从家里要。”
起初只要杨宗伸手一要钱,赵小英还真给,时间一长了,就不干了,莫说给钱,有时候还踹他几脚。
这样一来,把杨宗整得杨宗身无分文分,没办法就去父母那里去要。幸好香玲临走时发给老爷子一年工钱,加上办寿接一些礼金,也就满足了他。
可日子一长,手中的积蓄也花得差不多了,哪还有钱给他?没人给钱,自己又挣不来钱,只能自己憋着吧。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两三年了,杨宗也给了赵小英不少的恩惠,有时候赵小英心一乐,还给了他几个大钱。要是心不顺了,就对杨宗非打即骂。
从此杨宗在赵小英的面前就像狗似的,整天低三下四,委曲求全。
要说这人要走背字喝口凉水都塞牙。有一天杨老太太正在菜园子里种土豆,园田很硬,她刨也刨不动,一扭头,见杨宗正在水井旁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