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明装作不懂的样子，道“放屁什么茬，苞米茬子啊。”

许小亮气得回道“你！”

爷爷和奶奶听这小哥俩拌嘴挺有意思，都放下了筷子。

这时妈妈喝道：“行了行了，你俩赶紧给我吃饭！别拌嘴了！一会儿菜都凉了。”说完全家人这才动起筷子来。

许老爷子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肉，见老伴和儿媳妇都没喝，对老伴道：“老伴啊！你和素萍你们娘俩也喝一点啊。”

杨老太太放下筷子，端起酒碗，对素萍道：“来！咱娘俩也喝一口。”

素萍根本就没喝过酒，见公婆如此待见自己，再加推辞，怕扫两个老的酒兴，便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

酒一入口，感觉辣辣的，一入腹内就是热乎乎的一条子，若得她胃肠上翻，险些没吐出来，连连咳嗽了两声，眼泪都呛了出来。

杨老太太急忙把汤匙递给素萍，道：“来来来！赶快喝口汤，把酒往下压一压。”

素萍舀了一匙鱼汤，这才稳当下来，她端起酒碗放到公公的面前，道：“我是不喝了！再喝一口酒，这顿饭我都吃不了了。”

不等杨老爷子发话，许小亮把酒碗端了起来，道：“这玩意有啥！你不喝我喝！”

就看许小亮酒碗一端，小脖子一扬，“滋溜”的一声，喝了一大口。一口酒下肚，在看许小亮的眉头紧锁，小脸瞬间红扑扑的，嘴里还扎了扎滋味，用衣袖抹了一下嘴巴，道：“唉！这酒喝的，好痛快啊！”

妈妈感觉这样对孩子不好，便上前要抢酒碗，却被许老老爷子拦住，道：“要喝酒让他喝吧。就这一回，下不为例！”

晚饭是在极为愉快中进行的，许老爷子酒量超人，村子里无人能比。许小亮继有许家的遗传，具有天生海量，触筹交错，频频举杯，一边喝，一边聊，这顿酒整整喝了一个时辰。

杨思明跪在桌子旁只管倒酒，见哥哥舌头都喝大了，咯咯嬉笑不已。

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老太太道：“他爷呀，你下炕把外面的灯笼点着了。挂的太高，我够不着。”

“哎！”许老爷子应了一声，对两个孙子道：“大孙子，二孙子，你们俩跟我到外面去不？还有一挂鞭，你们俩放不？”

小哥俩把手一举，都嚷嚷了起来：“放！放！我放！我放！”

爷三个来到外面，点燃了两盏大灯笼，红光匝地，欣欣向荣！

许小亮喝了一大碗酒，已有七层醉意，只觉得脑袋晕乎乎，两条腿也不听使唤，走起路来东倒西晃的。

杨思明逗道：“哥！这响鞭你放啊？”

许小亮道：“这有啥！拿来，我放！”说话间一把从弟弟的手里夺过香火，由于用力过猛，把香都弄折了。

香火正掉在响鞭上，许小亮刚要猫腰去找，响鞭突然爆豆一般想了起来，震耳欲聋，吓得他急忙往后退。

脚下一拌，闹了一个屁股蹲，两手拄地，连连后退，嘴里不住地喊着：“诶我错了！诶我错了！”

小思明见许小亮这等狼狈之象，逗得他哈哈大笑。

浮云飞掠，急速凝聚，夜色变得更加黑暗。在浮云穿梭的月亮很快被漫天乌云遮挡，夜风很转冷，一阵阵刮来，竟颇为冷意。

浮云越聚越多，很快就连成一片。工夫不大，便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活计做完了，素萍把被子逐一铺在炕上，一家人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爷爷又开始讲起了故事。

讲着讲着，不禁困意来临。伸了一下懒腰，打了一个哈欠，道：“活计也忙完了，没事都早点睡吧。”

爷爷、奶奶、许小亮都喝了不少的酒，困意正盛，早有睡觉之意。只是觉得睡觉早了一点，因此还在勉强硬撑着。

听老爷子说要睡觉，正和自己的心意，三下五除二，脱下了衣服，钻到被窝里，工夫不大，三个人都睡着了。

天还大早，妈妈和小思明一时还睡不着。母子俩坐在灯下唠起嗑来。妈妈问道：“小明，长大后想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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