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员外也上前劝道:“杨义士!办事也不差一天两天上,你不是要上顺县吗?我家玲儿对那一带熟得很呐!待上两三天后,叫她陪着你去!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有话到屋里去说吧。”
杨思明被白员外让到待客厅,还未落座,夫人搀扶着老夫人也走了进来。白小玲、白小珍见奶奶黑经半夜的也出来了,急忙迎了过去。
一人架着奶奶一只胳膊,把老夫人搀到椅子上坐下。白小玲道:“这么晚了,您还出来干什么?”
老夫人道:“妖精闹得这么凶,我能睡得着吗?后来听说妖怪妖精被一个仙长给降伏了,我过来看看,也算对仙长的敬意。仙长在哪呢?”
杨思明上前行礼道:“老夫人好。晚辈杨思明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指着杨思明道:“这孩子是谁家的?长的这么俊俏,又懂礼貌,我喜欢。”
白万田道:“这位就是你说的降妖仙长。”
老夫人显得十分惊讶,欠了一下身子,道:“哎呀,仙长这么年轻啊?老身还以为是一个白须银眉的道长呢!仙长请坐,老身代表整个白家谢谢你了!”对着杨思明拱了拱手。
杨思明道:“晚辈不是什么仙长,就是一个山野里长大的孩子。”
老夫人摇了摇头道:“不像,不像。瞧你模样俊秀,说话儒雅,又彬彬有礼,一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杨思明道:“晚辈出生在宜县城西杨家屯,后来家遭变故,随养母来到东旗镇肖家庄。养母病逝,只能流浪。再后来就碰到现在的师傅,清风山学艺八九年,这是我第一次出山,确实是个大山里的孩子。”
白万田道:“这孩子命够苦的。”
老夫人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往后就好了。这孩子是个做大事的材料,我喜欢,我喜欢!呵呵呵。”
杨思明刚想说谢谢夸奖,这时一股兰香气息飘入鼻孔,扭头望去,见白小玲已凑到近前,她撇了撇嘴低声说道:“瞧你得意的,连自己叫什么都记不得啦吧?”
杨思明“扑哧”一笑,知道这小姑娘不但调皮,还有一张尖牙利嘴,自己辩不过她,这次又被她噎个正着,只好装作没听见,向老夫人行了一礼,回到了白万田的身边坐下。
老夫人坐了一小会儿,敲了敲大腿,道:“你们待着,我回房去了。人老了,坐都坐不住了!”
杨思明起身相送到了门口,白家两姐妹与夫人一起去送老夫人。此时房中只剩下杨思明和白万田二人。
杨思明问道:“那妖精临死前曾说,顺县,什么‘柳’镇,顺县有这个镇子吗?”
白万田道:“我对一些地方很陌生,一会儿等玲儿回来,问问她吧。杨义士,你还真想查到底啊?”
杨思明道:“此人不除,还会危害一方!再有这李员外似乎与我的一个故人有关,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万田问道:“那位故人是你什么人啊?”
杨思明一笑道:“暂时不便透露,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在告诉您。”
“好好好。”白万田道:“不说这些了,请问贤侄贵庚多大了?”
杨思明道:“今年正好一十七岁。”
白万田又问道:“贤侄日后想在哪个行业发展?”
杨思明道:“目下战火不断,妖孽丛生,百姓哪有安宁之日?对于日后有什么发展,思明还真不敢去想。”
“唉!”白万田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这战乱之年,受苦的就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听说金国聚集大批人马又要南下伐宋,看来这安生的日子还得需要几年呐!”
杨思明问道:“你们白家属于哪个民族?”
白万田道:“我们白家最早是高丽人,后来迁居到延吉。我大哥白万山,也就是玲儿的父亲,他是白头部落的酋长,手下有十万精兵,英勇善战,背后又有高丽国做靠山,因此这些年无论契丹、金国、还是蒙古都没敢出兵讨伐,虽然称臣,但也算是一个独立的诸侯国。
“如今金国崛起,去年大兵压境,我大哥为了族人着想,便与金人讲和。为了家人的安全,就在阳山找到一处四季常青的好地方,就把我们都迁到这里来了。
他也想解甲归田,在这里享受余生,可目下被调任柳城任职,近二年还是回不来。我天生就是一个干活的命,过不惯那种水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闲耐不住,就在白家岭买了上百亩土地,过起田园生活。”
“哦,原来是这样?”杨思明心里在想,怪不得员外要杀几条狗来置办酒席,原来他们有着高丽的血缘。
这时白家姐妹俩嘻嘻哈哈的走了近来。一进门,白万田便问道:“哎,玲儿,顺县附近有个叫‘柳镇’的地方吗?”
白小玲寻思了一下,道:“没有叫柳镇的,倒有一个青柳镇,问这个干啥?”
白万田道:“这位杨义士想为民除害,要查查李员外这个人。”
白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