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明指着于天成喝道:“告诉你,我可不是小孩,你要是说话不算数的话,我就诅咒你!给你念咒,叫你脑袋疼、心肝疼、肠胃疼、腰疼腿疼、屁股疼……”
于员外见他真的耍起赖皮来,不禁大怒,喝道:“看在你救过我女儿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不然一顿鞭子把你赶出门外!随便!你他妈的,愿意怎么诅咒就怎么诅咒!”
杨思明见于天成也耍起横的来,便从怀里把两样宝贝掏了出来,指着于天成道:“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念咒了!”
杨思明左手拎铜锣,右手拿魔锤,两眼微闭,嘴唇不住地念动,仿佛真的是在念动魔咒。
于天成也隐隐说过铜锣的厉害,今天也确实说了不少昧着良心的话,见杨思明一动真格的,真的害怕了,身子不住地往后退,生怕那魔咒出来打在他的身上。
其实杨思明根本就不会掐诀念咒,只是装装而已。但装也得装出一个样来呀!他突然开口诅咒道:
“于天成,说话不算,许诺不还,照你这样,吃盐不咸,吃糖不甜,不过三天,准保玩完!”说完抡起魔锤敲向了铜锣。
于天成心里有鬼,生怕报应,见他要真的动用了宝贝,吓得浑身乱颤,转身想跑,谁知脚下一拌,竟然闹了一个大前趴。若得围观的人哈哈大笑。
等了半晌,也不见杨思明把铜锣敲响,由地上爬了起来,觉得在众人的面前丢尽了面子,怒吼一声:“你们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都给我老实一点!”
围观的大多都是下人,好在婚期仓促,家中宾客寥寥无几,才没有让他颜面扫地,只是略显尴尬。
李清风低声对于天成道:“岳父,这小子存心找茬,要不要找几人高人做了他?”
于天成本性不坏,只是爱富嫌贫,符合一个商人的特性。一听他要杀人,不禁大怒:“你做的昧心事还少吗?”
李清风碰了一鼻子灰,红着脸退到一旁。
于家是当地最大的富商,以贩卖药材为主。管药铺就有三十多家,几乎就布遍周边几个城镇。
五年前,子虚真人带着李清风去牤牛镇去赶集,入住驿站时,与于天成的家丁发生一点摩擦,结果动起手来。
常言道:不打不相识。通过这次交锋,从此李清风便结识了这个药商于天成。恰巧子虚真人又在青柳镇买下一座宅院。
相距较近,又是同行。加之李清风能说会道,善于溜须拍马,无论大事小情,李清风无不到场。没用多久便把于天龙溜的团团转。
近二年李清风与妖鬼胡混,利用骗人的把戏挣了大笔的钱财,令于天成羡慕不已,自叹不如。他本是商人,把金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因此打心眼里喜欢李清风。
而李清风表面和善,其实内心阴险狡诈,贪婪无比,他不但看中于彩珠姿容,更看上了于家偌大的家业。
于天成只看到人家的收入,却不知背地里做的是什么经营。因此竟然忘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古语。
相比之下,论长相,论人品、论诚实都远远超过李清风。可作为一个商人偏偏看中的是家业和钱财。因此在他的心中,李清风的地位要远远地超过杨思明。
此时已经接近巳时,婚礼再不举行就得改为他日。于天成极想婚礼照常举行,可偏偏来了一个毛头小子,叼住他昨天的话柄不放,令他摇头叹息。
无奈之下,于天成只能来个打破天窗说亮话,直截了当地对杨思明道:“孩子,婚姻讲究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瞒你说,我于家早就和李家定下了这门亲事了,请你不要把我的一句玩笑话当真。告诉你一个实底吧,我家女儿非李清风不嫁。”
杨思明不屑地道:“爱情也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同甘共苦。我也交你一个实底吧。”
杨思明向后退了两步,又坐在了石阶上,正色地道:“你女儿我俩早在昨天就定下了婚约。她非我不嫁,我非她不娶。要不是怕您老惦记,那妖洞早就成了我们的婚房啦!不信你去问问你女儿去!”
一番话,把于天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思明半天也也说不出话来。“唉呀……”他放下手来,在地上转起圈来。
这时恰好夫人到来,向旁人问明真相,见杨思明这孩子不错,一搭眼就喜欢上了他。便对于天成道:
“老爷,我觉得这孩子不像是在撒谎,万一咱家彩珠真心喜欢这孩子,你再稀哩糊涂的令嫁给别人,日后女儿能幸福吗?以女婢之见,这婚期就推迟几天,还是等咱家彩珠清醒了再说。”
众人听完夫人的一番话也大声喊对,于天成一时也没有了主意,苦着脸道:“你说说我昨天闲着没事非得说那一句话干啥!好好的一场婚礼就这样给搅黄了。我家彩珠可什么时候能清醒啊!”
杨思明从石阶上跳了下来,大声说道:“夫人,我有宝贝在手,马上就能让小姐神志清醒。”
夫人笑道:“好啊,好啊。那杨公子马上与我进屋,去见我家彩珠。”
夫人领着杨思明没走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