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呼啦的一下围了过来,几个喇嘛把禅杖一横,喝道:“后退!一个一个的来!”众人站成一排,开始上前领取红包。
石台距离地面足有三尺多高,侯二要给台下人发红包必须要弓着身子。于彩珠见他咋咋呼呼的,极为来气,突然从椅子的缝隙间窜到台前。
相距甚近,等李清风发现时她时,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见她飞起一脚,嘴里骂道:“去你娘的!”正踹在侯二的屁股上。
侯二正撅着屁股给大家伙发红包。可当一把财东,心里这傲气,对着哄抢的人们骂骂咧咧:“你们这帮穷鬼,八辈子没见钱过啊!一个一个的来!”
正在得意之时,忽然觉得屁股一疼,身子瞬间前倾下去。
两手挥摆,“妈呀”的一声尖叫。大头朝下跌到了台下,手里的竹筐飞出多远,红包散落一地,立刻引起众人一阵疯抢。
地面是用青石板铺成的,脸部一着地,鼻子、嘴都磕出血来。身旁尽是红包,众人一哄而上,你推我挤,顿时倒地一大片,都压在侯二的身上。
侯二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扯着公鸭嗓叫道:“我的妈呀!别抢啦!都快把我压死了!”
两个喇嘛急忙上前,抓过倒地人的背心,像抓柴捆一样四下乱扔。其余的喇嘛僧把禅杖一横,用力一推,把涌来的人们退出一丈多远。
侯二由地上爬了起来,连连咳嗽了几声,指着台上喝道:“谁踹的?有种报上名来!”
于彩珠俏脸罩霜,正在台上叉腰而立,本来余怒未消,见他狗一样瞎汪汪,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去你娘的!是我踹的能咋地!”右脚抬起找准他的面门又是一脚。
侯二向后一仰头,只觉得面部一麻,眼睛里闪了一蓬光,登时脸肿眼封喉,什么也看不见了。
两手一捂脸,叫道:“妈呀!把我眼睛踹瞎啦!”
平日里侯二对李清风很忠诚,因此李清风也很喜欢他。一听眼睛被踹瞎了,急忙跳下石台,搂着他的头大声叫道:“二啊,二啊,把手拿开叫我看看!”
侯二哭唧唧的拿开了手,李清风见他的脸肿的像葫芦头子似的,好不心疼。把手伸到他眼前,问道:“睁开眼睛试试,看看这是啥?”
侯二试探地把眼睛睁开,感觉特别磨痛,恍惚地看到了一只手,赶紧又把眼睛闭上。哭声叫道:“不行啊,眼睛磨疼呵!员外,那女的是谁?给我猛劲揍她,为我报仇!”
李清风见他眼睛没瞎,心头的怒气消减了一半。挥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道:“揍个屁,她就是你嫂子。没事的,回家吧。等下黑的,我往死整她。”
侯二哭唧唧的走了,没走几步,蓦地转过身子,睁开一对瞎屈屈的小眼睛,指着于彩珠道:“你要不是我嫂子,小样儿,我整死你!”
于彩珠喝道:“狗奴才,你给我站住!”跳下石台就追。
侯二见她真的追了过来,吓得“妈呀”的叫了一声,撒腿往外就跑。
台下有十多个番僧,各个武艺高强,只消把禅杖一横,于彩珠也就过不去了。
摆摆排场,发发红包,在于天成的眼里是一件壮脸面的事。可好端端的事情硬生生地被这娘俩一绞合,演变成一场闹剧。
请来的客人走了,自己还挨了一棍子,晕乎乎的,用手一碰就疼。他越想越生气,见老伴消停了,女儿又没完没了的闹,不禁大怒,吼道:“够啦!都给我消停点!”
于彩珠见父亲面沉似海,眼睛里仿佛在喷火,再闹下去说不定会闹出什么大事来。万一把李清风给激怒了,我们全家不就全完了吗?
想到这,她抹着眼泪又回到了房中。
于天成见局势得到控制,也不敢再搞什么名堂。明知道这场比赛胜负不比已分,还不如尽快结束,免得再生事端。
他来到李清风的近前,低声道:“清风,抓进比赛,把余下的啰嗦都去掉,让那穷小子认赌服输,赶快把他赶走。”
李清风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多谢岳父的关照!”
于天成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坐下。李清风环顾四下,见杨思明不见了,便大声喊道:“杨思明,有本事赶紧出来比试!溜须于家母女算什么能耐!”
于夫人棍打了于天成,把自己也气得够呛,平时的身体不是很好,这几天坏事很多,加之生气,一进屋就倒下了。
杨思明生怕于夫人忧气成疾,便坐在床边用言语来宽慰她。忽听到李清风在叫喊,便站了起来,与夫人简单地作了个别,就同于彩珠走了出来。
李清风瞥了杨思明一眼,道:“有本事就比试比试,整天围着两个女人转算什么能耐?”
杨思明微微一笑道:“既然想比试,那就请吧!为了公平起见,咱们之间得有个见证人,要不婆说婆有理,很难分出个胜负来。”
于天成一股身站了起来,自报奋勇:“我于家的闺女嫁就嫁给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而不是嫁给一个贪图我家财的穷小子。今天又什么本事就当中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