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虽然在形势上占优,但兵力上远逊于敌人,一旦两军混战,我们讨不到半点便宜。我们不如抓住高虎急于突破的心里,等敌军发起突围之时,我们给他让开一条大道,然后与杨思明的部队兵合一处,在后面追杀,这叫避其锋芒,再攻其薄弱。”
许擒虎点头道:“白老的战术与我家元帅的想法相同。临行前,杨思明还特意交代过我,重在接应,不可恋战。我同意白老人家的建议。”
金鸿承道:“我也赞同。我这就传令三军,列队迎敌!”
当即就在隘路上摆下一座浮萍阵,不紧可进可退,还能两面盯防。金鸿承率兵一万,抵御北面之敌;许擒虎率兵五千,抵御南面的铁骑部队。
高虎、高彪自幼习读兵书战策,善会用兵,人人都不是泛泛之辈。高彪站在最高处,手拿千里镜定睛向北面观瞧。
见官军在路中间摆下大阵,真替二哥捏了一把汗。他聚集好人马,单等二哥开始突围之时,就发起猛烈的进攻。
高虎后面的追兵是杨思明,他所带的兵马还不足四千。他的追击,只是虚张声势,迫使高虎向外突围。
心里一直在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生怕这两支败军,狭路相逢,展开生死决战,他暗暗祈祷:“金伯伯啊!金伯伯,你千万要避其锋芒,万万不能誓死拦截,造成两败俱伤。”
高虎虽然偷袭失手,打了败仗,但没有大伤元气,手下的精兵至少还有三万多人。见官军在隘路上摆下了大阵,就重整队伍,派出大队铁骑,开始冲击敌军阵营。
高彪见二哥已经发动攻击,便亲率一万铁骑部队发动进攻,一时间,官军的阵营变成了被夹击之势,用弓箭抵挡了了一阵,令旗一摆。金鸿承率兵退向左边,许擒虎率兵退向右边。
虽是退让,但阵形依旧依旧严整,牢不可破。高虎急于摆脱追兵,见官军闪到两旁,中间让开一条大道,也不去攻打阵营,直接向南逃窜。
急于冲破拦截,骑兵冲得太猛,这样一来,造成马步两军脱节。金鸿承见时机已到,金鸿承把令旗猛摆,两面的官军快速变阵,把后面掉队的步兵队伍分割包围。
高彪也想率兵前去营救,可迎面驶来大队人马,急忙让开道路。等道路畅通,这边已经结束了战斗。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士兵缴械投降,不禁大怒,刚一接近大阵,忽听梆声一响,阵中跃出上千名弓箭手,乱箭齐发,眨眼间就有几十匹战马被射翻,人也成了俘虏。
高彪气得哇呀呀暴叫,大枪摆开,上护其身,下护其马,刚刚杀到阵前,许擒虎催马将他拦住,二话不说,抖手就是一枪,直奔他的前心刺来。
高彪急忙摆枪架开,谁知许擒虎这一枪是虚晃一枪,手腕一翻,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锁喉三枪”。
枪化数颗流星,又快又准,高彪下意识地把头一缩,伏卧在马鞍桥上,枪尖掠过头顶,只听“砰”的一声,头盔被大枪挑落。
高彪大吃一惊,方才那狂妄之气早已荡然无存。接着二马错蹬的机会,拨马就跑。好在他的战马是一匹宝马良驹,无需吆喝,驮着高彪落荒而逃。手下的官兵见主将已败,谁还再战,调转马头,也跟着败下阵来。
许擒虎率兵正要追赶,这时杨思明率兵已经赶到,高声喊道:“大哥莫追,赶快收缩防守!”
许擒虎兜马返回军中,见杨思明率领几千人赶到,又惊又喜,急忙跳下战马,拉着杨思明的手,大声说道:
“兄弟,可把哥哥担心死了!营中缺兵少将,你们这几个人是怎么打败高虎的几万大军的?”
杨思明笑道:“并不在多,全在精;将不在勇全在谋。我给高虎、高犳设个埋伏,虚张声势,一吓唬他们就跑了。”
战前闻报,说高虎、高彪兄弟俩率兵偷袭小青山,战时却不见高犳,白万森有些疑惑不解,生怕他率兵从侧翼包抄,便急着问道:“诶,思明,我怎么没见到高犳啊?”
不等杨思明开口讲话,大刀王英抢过话来,哈哈笑道:“高犳你是见不到了,倒在咱们的大营前睡长觉呢!谁也叫不醒,我一急眼,去他妈的!就把他踹沟里去了。”
“高犳死了?”众人一脸惊喜。
金鸿承羞愧难当,一点也乐不起来,惭愧地道:“杨元帅,老夫悔恨不听你的话,损兵折将不说,还险些丢了小青山,惭愧呀!惭愧。”
杨思明道:“眼下不是说这话的时候。高家军虽败,但在兵力上还远远超过我们。高彪一旦得知高犳战死的消息,一定会丧失理智,不惜血本和我们拼命!两军对垒,敌众我寡,胜算极小。”
扭头对几位大将道:“许小亮、许擒虎、王英、朴千、李万、罗焕,给你们七千人马断后,要多设路障,保证前军到达青山岭一带,量他们也不敢追来。其他人赶紧撤离撤离鹰嘴峰。”
大军快速撤离,还没退出二里地,高虎、高彪果然又率大军追杀过来。许小亮带着二百多步下将,沿途砍伐树木,摆设路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