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障清理完毕,又追出半里多地,忽见前面的马队停止不前,高彪催马到了近前,怒声问道:“为什么停止追击?”
一个小头领道:“启禀三少爷,路上尽是铁蒺藜,伤了马蹄子,正在清理。&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高彪气得脸色发青,大声骂道:“小叫花子,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高虎道:“三弟,那小叫花子诡计多端,再往前追,恐怕中埋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是先回去吧,从长计议!”
高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突然冷静了许多。抬头向前看了看,眼看就要进入青山岭,那里林深草密,便与打伏击。即使追上敌军,也未必胜券在握。于是低声令道:“打马回山!”
这场战争终于结束了,最终以官军失败而告终。白万山得知此事,背地里把金鸿承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但毕竟是自己多年过命的兄弟,便把此事隐瞒了下来。
老谋士白万森见白王爷如此偏袒,感情大于军法,这样的军队哪能打胜仗?一气之下,乘车回到了柳城,从此抛掉官衔,回家颐养天年。
金鸿承也感到年岁已高,打法落后,正不愿意在征战沙场。干脆举贤让位,把元帅之位让给了杨思明。
白万山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早把杨思明当成了女婿。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把军权让给女婿,当然是满心愿意。
可如今的白家军不同于往前,隶属金国所管,任用一个临时元帅,也得与军中大将协商。
军中一些将领自恃年头多,资格老,让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挂帅,认为不妥,当场反对声响成一片。
大战在即,最怕将帅不和,白万山虽然有临危受命之心,但毕竟还要顾全大局。无奈之下,白万山对金鸿承道:“大哥,这个元帅还得你来担任,就叫思明做个副帅吧。”
金鸿承点头道:“元帅由我来当,军机大事众人商量。借此之机,都谈谈下一步该怎么办?”
白万山道:“今天是八月十三,后天就过节了。三军将士征战沙场已久,也应该好好休息几天了,各个要塞加强戒备,休假五天。”@!
苏宁菲起身谏道:“白王爷,眼下小青山兵力短缺,是不是调防一些兵力过来。”
白万山道:“最近蒙古大军在边界集结,蠢蠢欲动,我担心借机犯界,我想从柳城调拨两万兵马作补充,你看如何?”
杨思明道:“这次损兵折将过于严重,两万兵马防御还行,要想攻打小泽湖,的确捉襟见肘。”
大将李昌玉道:“塞外冬早,过完中秋节就该飘雪花了,我建议停止进攻,还是养兵蓄锐,等来年开春在说吧。”
杨思明道:“以李将军之意,冬季就不能打仗了?西塞共有七路藩王,他们一直都在观望之中。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打赢这场战争,各路藩王都会效仿高世雄,起来举旗造反,甚至投奔小泽湖。那时小泽湖兵强马壮,又占据地理优势,你再想拿下小泽湖,只能等皇上御驾亲征吧!”*&)
李昌玉哼了一声,嘟囔道:“金鸿承都不行事,何况一个青楞子!”
苏宁菲距离他最近,声音虽小,但还是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大军正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这些老将不思如何解决眼前的困难,而是为了权利,相互轻言诋毁。
苏宁菲俏脸罩霜,厉声质问道:“李昌玉你说什么?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遍!”
李昌玉自恃边塞元老,根本就不把苏宁菲放在眼中,用粗话反击道:“我自己的嘴,愿意说啥就说啥!娘们家家的,哪里都有你!”
苏宁菲浑身一颤,玉环呛然摇曳,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李昌玉,樱唇翕张,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大帐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二人正自面面怒视之时,一个男子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李昌玉转头望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男子桀骜冷峻的男子,黑衣劲装,腰悬烈雪宝刀,气宇轩昂,颇为英武,只是眼光电扫之时,眉楷轻扬,嘴角似笑非笑,神色颇为轻蔑古怪。
李昌玉在锄头山与许家军一起大战过高家军,对许小亮颇为了解,知他桀骜狂野,冷峻凶猛。今天得罪了他的弟弟,多半会对自己痛下杀手。一念及此,心下不由慌乱起来。
刚要转身,忽觉衣领一紧,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怒声喝道:“老该死的,你再说一句!”
李昌玉在西塞的将领中权威很大,所有的部下都围着他转,见许小亮要动手打他,各个抽到拔剑,一齐围了过来。
白万山原本就对手下颇为不满,起初淡无表情,一言不发。见双方竟然要刀兵相见,不禁微微一震,神光凌厉似电。
白万山勃然大怒,“啪”的一拍桌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