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命令的时候,我身边的老兵都哗啦一下举起手中的家伙,而我和汪仔根本就弄不清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更是汪仔一个劲的问我:“兄弟们的家伙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没有?”
我趴在岩层下面,对着汪仔做了一个暂停的时候,叫他消停点,老子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有武器,大概过了七八分钟,探路的老兵回来就说,那帐篷感觉是第一队留下来的。四周都没有人。
陈教授做事比较缜密,将老兵盘问了许久,比如帐篷颜色,标签是什么样子的,多大的帐篷,有没有杂物等等一一盘问清楚,这才收起警戒的命令,然后叫我们一起下去看看。
其实战士都知道,陈教授并不是怕死,而是没必要白白牺牲,比如他问帐篷的朝向就十分的专业,要是熟悉戈壁滩的人都知道,风是由东向西刮来的,帐篷也要顺着风向纵向布置,不然帐篷会因为兜风太大出现倒闭或者垮塌。
我们将整个营地搜索了一番,并没发现可疑的痕迹,在经过我们多次对比盘查,这几顶帐篷的确是第一队留下来的,问题是,除了帐篷,其他军用物资和食物都留了下来,就连之前开出去的三架东风卡车也留了下来,唯独人光溜溜的消失了。
地上还有烧尽的煤灰还在徐徐发热。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事情有点严重。陈教授叫通讯兵立即给上面发报。
但通讯兵发了三次都说没法发出信号,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发报机怪怪的,电流声特大,老黑几个老兵一听,噌的一下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拉着陈教授走出了十来米,私下讨论起来。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班长叫集合,将一队留下来的物质丢上车,然后十来个人上了三辆卡车,准备坐车前进。
我和汪仔暗暗地笑了笑,总算不要甩121了,不然这脚和腿迟早要废掉的。
在车上的时候,传来班长的命令,严禁任何人大声喧哗,违者军纪处分!所以从车开动的时候,就没任何人敢张口说话。
蹊跷事总算发生了。
过了半小时后,三辆卡车原封不动的开了回来,因为看见那堆烧尽的煤灰。驾驶室里,三蛋子对着老兵说,哥,别玩我,你怎么又开回来了?
老兵伸出头看了看四周,发现了煤灰后,又踏了一脚油门,从另一个方向开去。不过不出半小时,车又回来了!就这样来来回回三四次,大家的心里都发毛了。
我下意思的感觉情况不妙,坐在我身边的汪仔一个劲的给我甩眼神,大概意思是问我到底什么情况?我摆了摆头表示不知道,然后双手做了一个八字形,表示车队可能迷路了。
汪仔没做声。靠在大棚护栏上,昂着头打起了瞌睡,感觉这档子事儿和他没关系一样。
就在进行第五次出击的时候,车厢里面传来通讯兵的叫声,说好像和上面取得了联系。当即随着车轮吱吱作响,四平八稳的刹住了车。
大伙悬在空中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要知道,在戈壁滩迷路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给你一辆火车,你也未必能逃出去,何况一辆汽车,燃油能撑多久都是问题。
“给上面发报,问他们和第一队有没有取得联系,我们在阿克斯一百公里处找到一队的辎重物质。”这是陈教授的声音,听得出,他也有点激动,但是在尽量稳定情绪。
“上面说暂时没有,他们说观察到我们了,说我们并不在阿克斯100公里……”
“咦?”陈教授有点奇怪,叫通讯兵等等,自己下车看看。
我其实很尊重这种有货的教授,抬头看看山脉和太阳,就知道自己在那里,大致上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还不带任何的仪器,不过后来有人告诉我,那是别人走得多,完全是用脑子记下来的,另外,不排除他有一张极好的地图。
十来分钟后,陈教授上了车,他孙女子连忙问有没有搞错?陈教授摆了摆头,表示的确没错,在阿克斯100公里处。并吩咐通讯员再次询问坐标,别弄错了。
第二次询问的结果依然不在阿克斯,而是在和田县,也就是刚好和西藏、印度交接的一个边陲小县境内!也就是说,我们从阿克苏地区南下到和田县,仅仅花了一天时间,就横穿了整个新疆?并且还是步行!
你可能说我在胡说,新疆纵宽好几百公里,用双脚穿过沙漠和戈壁滩,并且在一天之内完成,简直就是天荒夜谈。
我自己当时都怀疑是上面出了问题,可能是某个通讯仪器故障,但上面就是上面,不允许质疑,更不允许反驳,他们直接推倒陈教授在阿苏克地区的结论,命令我们按着他们所指的方向前进。
三架卡车按着上面所指引的方向前进,我看了看太阳,应该是西北方。也就是挨着印度结界的地方行驶。
“报告,上面说我们的位置有点偏北了,快要进入印度境内了。”
驾驶员停下车,看了看太阳,说自己都分不到方向了。又换了一个驾驶员,只是刚接手没多久,天色突然暗了下来,越发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一般,陈教授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