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世界上有很多没法解释的事情,比如这次的轰隆声来自于哪里,陈教授和老黑听了也是一脸茫然,尽管陈教授打着包票说只是地下简单的地壳运动,不过从他的眼神中,我们能看懂,这玩意儿可能没那么简单!
到了凌晨2点多的时候,三蛋子换下了我和汪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枪械上膛的声音吵醒,发现战士们神情严肃,拿着钢枪就串了出去,我脑子怔了一下,清醒了过来,这是要干仗的节奏?
我瞧了瞧外面,就在前面五六米的地方,兄弟们都匍匐在地,握着钢枪直刷刷的对着前方,显而易见,味道已经十分不对了,等我猫着腰走出去,老黑一把将我按倒,问我会打枪么?
“不会。”老子当兵还真的没摸过枪,一直都在挖坑。
“包扎伤口会么?”老黑又问道。
这次我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老黑递给我一卷纱布和止血膏就告诉我,三蛋子中枪了!叫我去看看。
我问道这是什么情况?老黑没回答。
包扎本来是班长的活儿,不过这会儿不见了,只能由我完成。
三蛋子中枪的部位在小腿,有橡树子大小的伤口,咕咕的冒着血。我在将小腿翻过来一看,另一面并没有伤痕,按道理子弹是留在了小腿中。
虽说我当兵这半年一直没碰过枪械,但对枪伤多少也有点了解,要是子弹不取出,在这恶劣的地方,别说保住腿,一旦感染,整条命都难保。
大概十来分钟后,前方依然没动静,老黑还是不放心,叫了几个战士去前面看看,自己跑到三蛋子的身边询问情况。
三蛋子明显很疼,牙齿咬着咯吱响,脸上的青筋蹦的老高,几人再次检查了一片伤口,表示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决定将子弹取出来。
一针麻药下去,老黑叫电筒光线靠近点,拍了拍三蛋子的腿,拿着一把镊子对着伤口夹去,好一阵子后,一颗漆黑的子弹舔着血迹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我在三蛋子腿上敷上止血膏,然后快速包扎伤口,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裹上去,只是没过几秒钟就被染红,差不多裹了十来层,三蛋子打趣的问我在制作木乃伊么?
我尴尬的笑了笑。
老黑将子弹看了一眼,说这颗子弹有问题。
我们是使用的5.56小口径步枪,属于那种半自动的步枪,而这子弹个头明显比我们的弹头大、细长的多,这子弹哪里来的?
传了几个战士,都表示不认识这种弹头,最终到达老彭的手中,老彭是学枪械维修的,多少比我们懂,这家伙一看,皱着眉头说了句:“中正步枪?”
老彭将子弹丢给老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个劲的表示不可能,但根据弹头分析,绝对没错。
我们一问,老彭才说道,这弹头是1935年中国制造的八八式步枪,因为是老蒋监督制造,所以又叫中正式步枪。
操蛋的问题来了,一颗1935年的子弹如何打中了1993年的解放军!?
事儿最后问到了陈教授身上,老教授也是一脸发红,表示明天给我们结果,因为他也要思考。
在陈教授走入帐篷的时候,我总感觉他并不是不知道问题的所在,而是在考虑如何编词儿糊弄我们,当然你可以向好的地方考虑,他在思索那些事儿能说,他要避开什么地方才能解释清楚。
前面探路的战士在半小时回来,说那些家伙走了,地面上留下了很多的脚印,他们至少有好几十人。
老黑听完叫上几个人去看看,说这些家伙他妈的都穿越了,马上要逆天了!
其实从我们营地不到50米的地方,用手电筒一照射,地上就能发现许多的脚印,这些脚印虽说密密麻麻,但是仔细观察,也能发现规律。
老黑指着靠着岩层那一排整齐的脚印,在指了指一个陷进沙地的脚印,不言而喻,这脚印根本不是我军的。并且从留下的痕迹分析,打伤三蛋子的应该是一群二战国军士兵!
这话如同一个炸弹,在队伍中爆开了,大家都说不可能,要他说个清楚,不带这么吓唬人的。老黑指着地上一个弧形的脚印,说道理很简单。
老黑爷爷当年参加过抗日,当过国军,长大后见过爷爷行头。
国军当时的一身穿戴还不错,全是老美支助的,穿的是那种小牛皮鞋,看上去和我们现在高筒靴差不多,因为怕磨损严重,战士们喜欢在脚后跟钉上马蹄来加固,所以走路的时候,大坑套着小坑,很容易分辨。
的确,在我们父辈,都还有钉马蹄的习惯,一直沿袭到70年代才消失,不过马蹄是十分薄的那种,不会随便弄伤脚。现在老黑一说,在我们看来,还真的像那么一回事儿。
问题来了,要说上几次都是海市蜃楼,那么这次如何解释?要么说,班长失踪的时候,那些车队根本就不是海市蜃楼?
这会儿的事儿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或者说超出了我们所认识的世界,就在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老黑点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