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狼多的难以想象,如同一团漆黑的潮水,从四面八方猛的扑了过来,尽管枪声密集,无疑是杯水车薪,没过上几分钟,车下已经是密密麻麻的狼群,各个都是呲牙咧嘴,凶相毕现。
虽说车底离我们车厢还有一米多高,但狼群这会儿是发了疯的网上跳,更是车尾的踏板,没过上一阵,已经站上来四五条狼,眼看就要进入车厢,老彭打死这几只狼后,就说我们遇见麻烦了。
更要命的是,就在这骨节眼上,身后又挂起一阵刺骨的凉风,这是沙尘暴的前奏,要是两者一起来,我们逃脱的几率是零。
维修师傅老赵还在车底,车并没有修好的迹象,然而我们好几个战士已经被咬伤,浑身挂满血珠子,仍旧咬着牙战斗。而我拿着一把工兵铲守住前方的踏板,只要狼跳上来,就一铲劈死,这会的铲口翻卷,上面舔满了鲜血!我已经不记得劈死了多少只狼了。
就在三分钟后,漫天的风沙吹来,另外那毛骨悚然的万人口号又从戈壁滩深处响起:伟大XXX教导我们,要消灭一切反动势力……要让人民获得生产权利……要将反对人民的一切力量打倒!再踏上一只脚,叫他永不得翻身……
这威整天的叫声在狂风中越来越大,离我们越来越近,让人惊讶的是,在口号声响起的时候,这群狼也停止了攻击,呲牙咧嘴的对准了那头!很显然,他们的威胁比我们大多了!
老子当时脑子就懵了,这又是哪一出?
我问老黑咋办啊?不死在狼嘴里面,也要死在那群家伙手中,老黑抽了一口烟,敲着驾驶室的玻璃,问陈教授怎么办?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两人交流了一分钟,老黑就下令全队的人卧倒!进入静默姿态,严禁睁眼!
所谓静默姿态,是军队常用的词,通常在没有接到上级指示,进入十分冷静沉默的状态,不能有半点声响,要是趴在的话,还要把手压在头上,其实和投降没什么区别,其实说白了,就是出于爆发潜伏期,一旦什么事儿出现,可以立马采取行动。
要是人处于这种姿势,无疑是看不见前方的东西,但那前方如雷贯耳的声响让人头皮发麻,我们趴在车厢的七八个战士,各个都是大汗淋漓,就我身边的汪仔,还抱着枪械不放,还处于抵抗状态。
我是没那个胆违抗老黑的命令,趴在车厢里面,任凭天崩地裂的声音从车边擦过,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声音逐渐小了许多,我略抬起头看了汪仔一眼,这就发现这货不对劲了,他一直看着车厢外面!
至于外面是个什么情况我不得而知,但汪仔的神色显然已经变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外面,浑身发颤,甚至于整个脸色都发绿了!
老子撸了他衣角好几次这货才缓过神来,趴下的时候还喘着大气,我悄悄地问他看见了什么?这货扒拉着长气,一言不发,像是吓傻了。
半小时后,万人口号随着狼群一并消失,赵师傅换了一桶汽油,表示可以开动了。再次启动的时候,我们总算是长叹了一口气,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
至于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没人敢问,也没人知道,就算像汪仔这样看过一眼的人,这都不愿说起,总是支支吾吾的说自己没看,叫我别问了,到时候老黑知道了,老子又要被罚了……
天亮的时候队伍做了最后一次休整,吃了几口饼干,填充了一些弹药,老黑也将自己珍藏多年的手枪给了我,这他妈的一个劲的叫我别乱崩,崩死人了最多上军事法庭,崩坏了枪,老子三秒钟就灭了你……
我呵呵笑道,说不敢。
陈教授和上面取得联系,将昨晚的事儿报告了上去,从他们对话中可以看出,出这档子事都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重点在于,昨天晚上有谁看了什么?
陈教授再三询问,我们都表示没看,而我也不会出卖汪仔,也是一个劲的摆头,最后老黑和陈教授拿起那个奇怪的步话机,收录了一下数据,车又缓缓的开动了。
黄昏的时候,老黑咧着嘴到挑上棚,问我们怎么样?有没有吓着?开始还有几个新兵嘴硬,说是没事儿,见多不怪,倒是说完这话后,老彭就受不了了,屁股一拍就扯着一个新兵的裤子说到:“叫口号时候,从你屁股眼串出来黄色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大家都笑开了,车上又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老黑叫大家打住,从口袋他掏出一张地图,确切的说是一张军事地图,这种地图是由等高线制作而成,并且标注有任何地名,大都在密集的等高线上标注一些阿拉伯数字和一些奇怪的符号,一般人是很难看懂的。
老黑先是笑着发了几支烟,然后说辛苦各位了什么的客套话,然后指着一个标高说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然后指着另一个标高,说这是目的地。当然这说完我们没一个人懂,但也不敢做声,还是老彭一手甩掉那张地图,说老黑瞎几把乱说,这他妈的都是新兵蛋子,谁听得懂你那个什么标高,然后找出一张普通地图,叫他重说。
其实老黑也是接到上级命令,这会儿要进入531洞窟,所以,必然要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