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度竖起耳朵,果然是水声,十有八九错不了!
但是隧道里又怎么会出现水?或者说是河流?难道当初挖掘的时候就有这些吗?
陈教授脸上的表情所给出的答案显然不是这样,他重新翻出地图,又看了看四周,恐怕在思考自己是否走错了。但路只有一条,我们从那洞口下来以后就没走过岔路,如果说出了错那就只能说明我们从一进来就选错了路。
陈教授想到了通讯器,但是想到在地下,信号不可能传输出去,地面上恐怕也无法检测到我们的位置。
老黑同陈教授开始商量起来,两人相互证实了入口没有选错,那么就一定是隧道内部发生了某些不可预料的变动。
“去前面看看不就知道了。”老黑提议。
陈教授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做了。”
可是我一想到水就有不好的预感,如果水不深,那我们是不是要游过去?而后心里便开始祈祷,希望水流很湍急,我可不想拖着湿漉漉的身子继续前行。
然而事与愿违,再前走了一段路,果然横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池子水。说池子也不太准确,应该说是一条地下河吧。手电光照射到两旁的墙壁,发现有一道巨大的裂痕,水就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源源不断,看样子还很清澈。
这下水的问题说不定解决了,但接下来的路怎么办?
随着光线移动,我们又在岸边发现了个木箱子,看样子才停放不久,外头的木料都是崭新的。我们将木箱打开,里面装着折好的橡皮筏,还有船桨横放在里面。
疑窦再度在我心中产生,这是哪位好心人放在这儿的?
陈教授上下打量着木箱,最后断定这是属于我们的物质。那时候国产橡皮筏就只有两个地方生产,供给军队使用的型号也是最新型,以陈教授的见识断定这个倒是不难,可我们这一个边远地区的工程部队,一般都与这种东西无缘的,那么放置在此的人就一定知道了这里目前的情况,所以就不太可能是我们的人放置的。
这样一来疑问就更重了,记得在洞口出有人比我们先一步进来了,那么就是他们留下来的?而橡皮艇的型号已经可以确定是我们的物质,难道是第一纵队吗?可他们了解的资料也不比我们多,应该说一样才对。那他们怎么就知道提前准备橡皮艇呢?并且还留了两个给我们。陈教授陷入思考中,这当中的疑问竟真的令他这个老教授也想不通。
可事已至此,去好事就此折返呢?
等他想了半天,老黑问道:“教授,咱么还继续向前吗?”
老黑的话让陈教授回过神,他反问老黑:“你觉得呢?”
老黑想都没想,立即回复道:“哎呀,这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既然有人替我们安排好了东西,我看就再往前走走吧,要是再遇到难题折返也不迟。”
我听老黑这话,虽说心里十分不赞同继续往前走,但这话说的也不得不有些钦佩,看来这老兵油子还有点当领导的潜质。
陈教授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记得到达洞口附近的时候,陈教授那激励的演讲真是振奋人心,说什么必须克服困难完成这次任务,可这老教授自大进来后怎么行事犹犹豫豫的?看来这领导说话是不能全相信。
橡皮筏很快就吹好了,当然是用嘴,几个人轮班。我们的人再度分成两组,这次是为了照顾我们这些新兵蛋子,以防遇到什么不测。陈教授和他孙女还是坐在前面,加上老黑,剩下的分配了两名老兵和新兵们,我跟汪仔所在后面,还有湖南那三个新兵,有老彭等老兵为我们坐镇。其实要我看这就是多此一举,什么新兵不老兵的,做个橡皮筏能出什么事儿。
前头那几个新兵看能跟美女坐一块儿,心里都乐开了花,这当兵的都是几年看不着女人,可那些老兵按理说应该更兴奋才是,但为啥没什么高兴劲儿?当兵时间长慢慢变成和尚了?这也就是眼下氛围轻松点,若不然像之前那样啊,这一路上就竟被稀奇古怪的事儿干扰了,哪还有心思去看女人。
橡皮筏漂浮在水面,用不着太大的力道就开始向前行驶。摇桨的事还轮不到我,话说这也需要点经验,要不然光用蛮力,船的方向也控制不好,所以由老兵负责。估计若是河流太长,后面兴许会换人。
两艘橡皮筏一前一后行驶着,水面经由手电筒照射,反射出波光粼粼的花纹。唉,只要别让我们游过去就行。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正当时光不知不觉流失的过程中,前面的橡皮艇却忽然停了下来。老彭向前面大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情况?”
前头老黑站起来,拿着手电左右向水里照射,情况一时说不出的怪异。
老黑回答:“我们好像挂到了什么东西。”
我心想,暗礁?不会吧,顶多是某块凸起的石头。但如果这河流是流淌在原本修建平整的隧道里,那下面应该说没有任何障碍物才是。
眼下,老黑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一名老兵正用船桨在船底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