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还要继续走下去,上了这条不归路,我的脚步仿佛就从没有真正停止过。
在进行了约么两个小时的行军后,陈教授估摸了一下路程,说我们走完了第一阶段将近三分之二的路程,而今天就到此为止。
自打进入地下以来,我的时间观念也跟着消失了,不过就算如此,身上的劳累感也不会随着太阳的消失而麻痹的。
晚饭的伙食还是老样子,也没人在乎几点钟了。我们凑合吃了一口,现在进食只是为了补充能量,丝毫没有享受美味的感觉,就跟野生动物似的。
不过照着这个节奏,恐怕要到达最后阶段还得一天的时间,说不定中途再遇上什么困难,花费的时间会更多。不过有地图与,没地图的区别现在就显现出来了,有了地图心里就有了底,不会盲目的感觉路程有多少,如果那样就彻底沦为毫无安全感了。
而照这么估算,我们的食物也够这个来回了,不过还是在省吃的前提下。但话又说回来,这么难吃的东西谁会贪多?
地洞里不能搭什么帐篷,我们都带着睡袋,燃起一个小火堆,再分配轮流守夜的人员。这里的火堆只是为了取暖,尤其是夜里,地下将变得更寒冷,冻死的可能都有。不过也有好的一面,我们不必担心有什么野兽来袭之类的,瞧这一天的进程,虽然有惊险,但恐怕那些稀奇古怪不会来骚扰我们。
关掉手电就是黑夜,我们围着火堆躺下,不过还好,今晚的站岗轮不到我,我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带着一整天的劳累,我也没心思再闲扯,抽了一支睡前烟后,把烟头丢在活力就缩进睡袋里,眼睛一闭,梦乡已经来临。
夜晚虽然冷,但愣是没冻醒我,而且也没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本以为会一直睡到早晨,却没想到,在我睡得最深的时候,突然被一阵摇晃吵醒了。
我睁开眼,耳畔还回想着某种轰隆隆的声音,而当我看了看周围后,尤其那炙热的火光,我确定这绝不是在做梦。
周围的人都跟我一样,在睡梦中醒来。陈教授爬起来,问守夜的人,发生什么了什么事?守夜的刚好是老彭,他有些不确定的回答,好像是爆炸声。
这回答令人有点难以接受,不过回想自己感觉到的种种可能,这结论也是比较靠谱的,可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是不是来的有点突兀?
陈教授做起来,点找了一支烟想了想,神情严肃道:“都起来,收拾好东西我们立即出发!”
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弄得我们一头雾水,不过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觉到,这空气里仿佛某种不安分的东西在某个地方悄悄向我们逼近。
我们无人多问,麻利的收拾好东西,虽然有点头昏脑涨,但也挡不住我们行军的步伐。
灭掉火堆后,手电光再度开启。陈教授拿出地图,开始核对方位。
然而走了不到十分钟,地面再度传来一股震荡,爆炸声经过隧道传播已经削弱了很多,但还是有余下的部分传到我们耳朵里。这次我感觉到了,那声音的源头来自后方。
只怕是在我们后方,有什么事发生了。
我们精神变得紧张起来,陈教授竖起耳朵,叫我们加快脚步。被他这么一搞,我们的心不由得更紧张起来。
这种快速行军持续了四十分钟左右,我们终于得以停下来。不过这并非我们主管意志上的停止,而是手电光突然无法照射到远处,因为我们前面突然出现一堵巨石。
要说这块巨石来的也真是巧,不偏不正正好出现在道路中央,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估计是从顶上落下来的,要不然从上面也是可以翻过去的,可现在上下左右都没有空隙。
“会不会是刚才的爆炸所导致?”老黑问道。
陈教授来到石头旁边,仔细看看了后忙摇头加上叹气。
“有可能啊,否则我们就该见到第一纵队的人了。”
“那现在怎么办?”
这问话基本就是废话,老黑话出口后自己也这么觉得,忙惭愧的摇起头。
眼看着石头堵住了去路,难道就此折返?不过照现在的形情看来,恐怕后面可未必同之前那样相安无事了。两次爆炸声已经说明一切。
这时,老黑一拍脑袋,道:“咱们挖过去吧,正面不行就挖一条地洞过去,我看着石头也没多宽。”
挖过去,真有他的,这么坑人的招儿都能想出来。但放在眼下,还真就没有更好的方法了。陈教授微微点头,也表示赞同。
就这样,挖洞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那我们这些玩铲子出身的工程兵还怠慢什么。挖就挖吧。
我们纷纷掏出军用铲,两人一组,轮班挖掘,先估计了一下这岩石的乱度,就三米吧,贴着它的底挖,前面遇到障碍再往下拐个弯儿。
工兵铲掘土的声音很有节奏,汗水在寒冷的空气中从毛孔迸发出来,这下也没睡吵着冷了。轮到我时,干了一会儿,我就把外头的棉衣脱下。这里的土质有些硬,不过没什么石头,估计这和我们的海拔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