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我的眼皮开始不听使唤的下沉,我想我应该偷偷的眯上一觉了。当时我想,就让我这么永远的睡下去也好,不用这样瞎折腾了。
然而等我眼皮刚合上,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响声。我倏地一下变得无比精神,因为那声音太过刺耳,或者说那声音所代表的含义,那是一阵枪响!
我们一对人马立即站起来,陈教授表情深邃,立即派人过去看看。但还没指定由谁过去,我便抓起手电先前面的黑暗中跑去。
当我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时候,我突然有些小小的惊讶,但是细想之后,我也明白,看来我必然是个抱有血性的人,现在有可能是老黑出事了,所以我不能不管。
我身后,老彭和另一名老兵紧随其后。由于道路坑洼,不少地方还要缓冲一下再跳过去,这对我来说是不小的难题,但老彭他们似乎习惯了这种节奏,很快便超过我。
但那另一名老兵也许是急躁了写,忽然脚卡在石缝里,忙叫我扶他一把。我理所当然的过去,这才认出了他就是之前自告奋勇去检查干尸的那家伙,但具体叫什么我还跟他没混熟所以暂时不知道。
后来我知道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胆子大,所以别人都叫他大胆儿。
我把大胆儿拉起来,问了问他的情况,这样的任务中最怕扭到脚踝。不过看他还行,活动两下后说自己没事。
这样,我们就再度前行,不过他变得更加小心,速度跟我差不多。至于老彭早就跑的不见人影。
后面的一路上,道路越来越陡峭,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很大的裂痕,人掉进去恐怕都很难出来,鬼知道通道什么地方。等我们追上去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很久没有这种感觉,像针扎一般。当时我看到老彭站在一处高地上,正用手电向下看什么东西。他的前方,整整水声就是从哪儿传过来。
看我们两人赶来,老彭一挥手,叫我们赶紧帮忙。
我们走了过去,这时也听见老黑的声音:“人呢?怎么半天就来你一个!”
等我们到达跟前,老黑忽然从地面的一处缝隙爬上来,脸上都是血,一手还提着枪。
当时我还以为发现敌人什么的,可看到老黑的样子,显然不是那么回事。老黑指了指刚才爬上来的缝隙下面,道:“你们身上带没带绳子,有个人卡住了。”
枪倒是带了,绳子哪儿想得到。不过也算急中生智,我们当时纷纷把裤腰带卸下来,面前当做绳子凑合用。等我蹲下朝缝隙里面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并不是我们人出了事,那另一名老兵正在下面扶着另一个人,那人头上缠的全是碰带,暂时还看不清面容。不过他的衣服倒是与我们一样,很可能是来自第一纵队的战士。
这种事儿还真被我说中了,要是人卡在这种缝隙里,保不齐了就永远闷死在里头,但这位兄弟估计有伤在身,可第一纵队怎么就把他扔在这儿呢?
带着疑问同时,我与大胆儿蹲在上面负责拉绳索,也就是腰带。老黑又跳下去,同另一名战士拖着那名伤患,这沟合里到处都是尖利的石块,老黑的脸上的血就是这么来的。
我们四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那家伙弄上来了,这时后面又有人赶到,一个个还端着枪。
老黑向他们解释发现了点意外情况,所以才用枪作为求救信号。我们打量着那个被我们弄上来的家伙,令我意外的是他不光头上,脸上也缠满了碰带,只露出眼睛,不过还是紧闭着的。老黑将手搭在他脖子的动脉上,道:“还有气,就是不知道骨头断没断。”
休整一会儿后,我们先穿上裤腰带,然后由后来的家伙们负责背着,这锅甩给他们也好,回去的路不太好走,比起救援来这回去的路才是体力活儿。
回去的路上,我问老黑这前头的情况不用再去探探?老黑说还探个屁,都是这样坡路,坑坑洼洼,旁边还有一道瀑布,在网前头好像洞窟也变多了。
我又问他你曾经来过这么深吗?老黑告诉我来过是来过,不过上次来这儿的时候不是这个样,路比现在好走得多,就算把汽车弄过来也能开好一阵儿呢。
等我们回到队伍,陈教授见到有人受伤脸色先是一变,但看见去的队伍竟然多了一个人,脸上的神色又有所转变。
我们将那名伤员放在地上,老黑向陈教授表明了情况。陈教授听完看着那名伤员,脸上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不过我能大概猜得出,他是在想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也难怪,先死一个死人,然后又有一名被遗弃的伤者,这第一纵队究竟遇上了什么事儿?
在往深了想,我都觉得有点脊背发亮。你说我们这一路上来相安无事,难道坏事儿都让前头的队伍赶上了?或者说,又有更大的灾祸正在酝酿中,等着我们一步步的走进去。
这时我又想到了陈教授曾经说过的一句:513根本就是个陷阱,等着我们往里头跳!
队伍的进程因为这名受伤的后来者而暂时搁置。按照陈教授的意思,先等一等,大家也好休息休息,等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