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也是一脸的惊讶,另外掺杂着些惊恐,丝毫没有了之前满不在乎的那股劲头。
不过棺材既然已经开了条缝隙,而我们又在眼前,这要是不打开看看的话,这好奇心恐怕也会折磨着你。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被自己的好奇心所牵引,其实有些事明明与自己毫无关系,却因此酿成祸患。
但眼前的究竟是灾祸降临还是平安无事,我不能确定。不过此时,我心里虽说有些怕事,但好奇心一旦上来,是止也止不住的,惟独看他人的意见了。
我、老黑、汪仔六只眼睛相互看了看,然而从彼此的眼光中都看出了好奇的欲望。眼睛有时候传达信息的能力甚至比嘴还管用,此时我们已经无需再说什么。
汪仔扶着棺材板上的枪,我和老黑握着棺材板微微一推,这枚神秘的棺材被打开了。
当棺材开启的一瞬间,我们都屏住呼吸,此刻周围只有远处传来的水声,等了几秒后,什么也没发生。
我这才敢把那口憋在身体里的气呼出来。由于泡在水里的时间太长,我们都已经打起哆嗦,可我们三人仿佛早已将这件事忘在了九霄云外。
我们将目光聚焦在棺材里面,其实如果不是棺材开了一条缝隙的小插曲,我们或许不会这样紧张,也不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可真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我们又没有之前那种特别激动的感觉了。
此刻棺材里所见我不知怎么形容才好,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而且还带着些匪夷所思,最后剩下的是一点失望。不过放心,棺材里头不是空的,一个人安详的躺在里头,不过不是什么古尸,也没有任何奇珍异宝。
那是一名解放军战士,身上穿着的衣物与我们一样。有些胖嘟嘟的脸,皮肤由于丢失了血色看起来很白。
老黑凝神看了眼道:“这是?球子!”
老黑说的估计是他的外号,我等着他进一步解释。
老黑道:“因为这小子眼睛很圆,为人又挺油的,所以我们管他叫球子。也算是老兵了,虽然长得有些白胖,看起来年轻些,我以前跟他一起执行过任务。”
说罢,老黑用湿漉漉的手摸了摸他的脉搏,然后摇摇头:“看来人已经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我问道。
老黑摇摇头说:“拉倒岸上再检查吧。”
接下来我们的目光又转向远处那些棺材,那里面是否都装着战士们的遗体?可又是谁将他们冰冷的尸体装进棺材里的,棺材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儿?
也许我应该准备一个笔记本,将这一路上所有的疑问记下来,因为每经历一件奇特的事,我就会碰到更多的疑问。被解答的疑问远远不如新增添的疑问那样迅速。
老黑接着迫不及待在球子的尸体山摸索着,每个兜里都不放过,看来性子上来也就等不到将棺材拉上岸了。
汪仔问道:“这人也是第一纵队的?”
老黑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接着看他的表情,好像在尸体身上有所收获。起初都是一些杂物,空烟盒什么的,还有糖纸,这家伙怪不得那么白胖,执行任务都能偷偷带着糖。最后看起来唯一有用的东西就是一个红色封皮包装的笔记本了。老黑随手翻了翻,上面记载了一些东西,不过眼下也没工夫去看。
老黑将笔记本衔在嘴里,拉着棺材往回走,我和汪仔两旁推着,岸上的小猫看到如此情形,还不被吓破了胆。
我问老黑:“你为什么不把笔记本放在棺材里,非要用嘴叼着?”
老黑一听,反应过来道:“哦,是啊,光顾着忙活了。”
可是就这么转头的功夫,只听棺材的木板传来崩裂声,接着就散了架然后沉到水底,整个过程也就一转眼的功夫。老黑一时哑口无言,说了句:“算了,不管他了,咱们先回岸边。”
好在棺材板没沉下去,两把步枪幸运的没泡进水里。
回到岸边后,小猫一个人待在那儿像个标志方向的灯塔似的,一声不吭的蜷缩在哪里。我们几人将棺材板抬上岸,凑合着用半干的木头生了点火,由于烟太大,又不容易燃烧,结果又被我们扔到一边。凑合着小火堆,我们凑合烤了烤身子,要说在野外我怎么最讨厌这种浑身湿透的感觉就是因为短时间内没法干透,只能用身体的热量去滕干,这简直是活受罪。
稍作休整后,我们和老黑又商量起探路的事,刚才我们已经走下去很深了,而且阻力越来越大,估计那里不大可能是通往下一阶段的出口。而且还有一点,就算在深入些,那水里有多凉咱们这会也不是不知道。
但刚才棺材里都看见第一纵队的球子了,这是否就是说明他们一定在这里找到了正确的出口呢?
老黑觉的,或许翻看下球子生前的笔记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然而汪仔却一口否决说:“不用了,另一边我们还没去呢。”他手指着对岸。
我和老黑恍然大悟,对啊,对岸上也有陆地,那里说不定走得通。
老黑估计了一下时间,我们还剩下三个小时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