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仔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看样子之前虽然被叫了回去,可他还是偷偷的跑去交火的战场上。
由于我方开始逐步撤离,两边的枪声逐渐减少,与此同时对方也应该察觉到我们在撤离了。
当队伍退到断崖的时候,我悄悄的躲在后面,在目送整对人马下到断崖下面后,站在最后的老黑目送我最后一程,并嘱咐我多加小心,他把那名在我眼前死去的战友的步枪送给我,并向我敬了个军礼,我也回了他一个。
英雄?呵呵,有时候想起这个词总觉得很傻,总觉得现实中死没有这种人存在的,不过在那个节骨眼上,我的确做了把英雄,傻得冒烟。
时间差不多了,我是时候该隐蔽到断崖对面,等人一出现就开枪,然后就是拼命的跑,我觉得我应该把他们引到那个我们没走过的洞口里去,到时候二选一,我也能逃过追踪。
可就在我默默的向前走着的时候,我听见背后突然有人叫我。当我回过头去,汪仔兴致冲冲的跑过来,朝我露出笑容。
我当时有点不知所措,因为我并不知道他是来干嘛,与我道别?
但汪仔却是来留在我身边的,他拍着我的肩膀道:“这种事怎么能由你一个人来呢,太假了。”
我当时有点生气,问他为什么陪我来送死,但我也不是真的对他生气,应该说感动还来不及,可是这种话我永远也无法当面说出口,起码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
而当时我的想法也很单纯,就是不想让自己的选择拖累了兄弟。
但汪仔就像一块儿膏药似的贴着我,不过所有事都是有因必有果,因为汪仔当时的举动,才有了后来我跟他之间发生的那些事,还有我的选择。
既然赶不走,那就拧在一块儿,我与汪仔从小玩到大,而那一天我才真正的与他并肩作战。
我们隐藏在断崖的岩石后面,听到对面脚步声后,子弹在我的控制下发射了出去。当时是我第一次用步枪,后坐力有点不适应,而且枪声在耳边很响。
不过当时我并不关心子弹有没有击中目标,看到对方向我还击的火光后,我和汪仔拼命的跑起来。
子弹在我身后呼啸而过,虽然我没怎么莫过枪,可是我还是知道跳弹这种情况,像我们配备的军用步枪威力都是很大的,甚至能形成二次跳弹,这呼啸在旁边的子弹也说不准经过墙壁反弹会不会击中我。
可我觉得就这么被乱蒙的子弹打死了,这结局也太悲剧,但这种胡思乱想只不过是逃亡中给自己解闷的插曲罢了。
由于来过这里,有些突兀的地方我们还有印象,所以跑路起来我们会比后面的追兵更轻松些,
我与汪仔还是不敢太过松懈,时不时会朝着后面还击,现在可不是省子弹的时候,我们两人必须制造一个假象,让他们以为前面有很多人。
逃命的路上时间过得根本没什么概念,只觉得很快,我与汪仔就来到了二选一的洞口处。我俩站在一大一小的洞口前,现在看起来这就好像两张嘴巴,正准备吃掉我们。
这次我们两个相视一笑,藏在了小洞口的边缘,用不着开手电,黑暗会成为我们的保护色。经过一路狂奔,我心脏虽然跳个不停,但考虑到后方的追兵,那种紧张感始终刺激着我,所以我并没有在意身体因剧烈运动产生的不适,这也有可能是一种精神麻醉。
等了约莫几分钟后,后方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里面也掺杂了说话声,不过由于距离有些远,加上地下空间对声波造成的影响我们一时没听清他们说什么。
然而随着他们的走近,我逐渐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你说这里发生了改变?怎么跟你当年进来的时候不一样吗?”
“是有些不一样。”
“那你知道这里为何产生了变化?”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个领路的。”
“领路的,不过现在你也找不准方向了,不是吗?”
另一个人沉默不语。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嗯,让我仔细找找,一定会有所发现的。”
“那你看从这里开始找如何?”
“行,我看看。”
“你看吧,不过要记得,只要我不能从这里安全的出去,他们就活不成。”
然后这两个人就不再交谈,之后传来了一阵某种外语的对话,语速很快,也很干脆,不过这种外语凡是中国人都很熟悉——日语。难怪之前没听清他们说什么,原来不是用中文交谈。
这么说袭击我们队伍的是日本人?但里面为什么又穿插着中文对话。而且还有一点,那两个中文声音中,有一个比较耳熟,是那种带有地方特色的,不过眼下我还想不起来。
这时,汪仔轻轻捅了我一下,我意识到这是准备行动的暗号,我手里仅仅捂着枪,心想待会儿即使老子枪法不准,也能打死你们几个狗日的,然后就往洞里跑。
随着他们一步步靠近,我跟汪仔计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