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要变成肉饼了吗?想不到子弹没杀死我,却莫名其妙的死在洞里。然而情况又发生了转变,我接近昏迷的意识感觉到,我又再度浮空,然后又落下,还在某一处来了个空中翻滚,最后躺在一块冰凉的地面上。
身后的沙石土末随之落下,发出夏啦啦的声音。
空气很潮湿,我虽然因头部的冲撞感到意识很混乱,可是我还是能大概分辨所处的这个地方的,至少这里是安全的,某种淡淡的香味令我觉得心神宁静,有种想就此睡一觉的意思。
我也真是幸运,这样居然都没死,不过受伤的情况就要等我的身体恢复正常才能知晓了。
这时另一处传来了叫骂声,不过我也没听得太清,觉得是在骂是因为对方说话的语气,但甭管怎么说那人必定是汪仔了,若不是他我就真的见了鬼了。
不一会儿,我听见汪仔再喊我的名字,我使出最大力气也不知道嗓音够不够劲儿的回应了一声,然后撑起身子。大脑因为强烈的碰撞如灌了水泥浆一样,这导致我的平衡感失调,没等起身就又躺下了,还出现了地面柔软的错觉,然后胃里开始翻滚,头一歪,肚子里也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一股脑儿的顺着食道涌上来。
呛人的臭味传进我鼻子里,最近都没吃东西,所以吐出来的大多是液体,而后面的就都是在干呕。肚子里就像装了水泵,试图将五脏六腑都从嘴巴吐出去。
汪仔寻着声音找到了我,已到手电光照到我身上。“怎么样?你没事吧。”汪仔蹲在我旁边,试图将我扶起来。
我赶紧叫住了他:“等会,让我缓缓。”
在原地不知躺了多久,我感觉眼前的东西不再旋转了,我独子撑着身体做起来。汪仔见我有所好转,扶了我一把。
“你怎么搞的,我都没什么事。”
听汪仔这口气好像在说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嘿,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摔坏了?我道:“说得跟没事人似的,咱俩能没事就算不错了,而且瞧你那样还没受什么伤,这简直就是奇迹了。”
可汪仔的却突然笑了,道:“奇迹什么,你仔细看看周围,只能说好运吧。”
我夺过汪仔手中的电筒,向四周照了照,那些反光的晶莹物质竟然蔓延到了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汪仔道:“你看哪儿呢?再往下点。”
我将电筒的光线下移,猛然吃了一惊,这周围好像有许多扇形的影子,一片一片的凸起,整体加起来都能组成一片林子了。我朝离我近一些的地方将灯光打过去,发现那些东西极为眼熟,灰色,像一把伞,还是一层一层的,质感看起来软软的,背面有一道道的沟槽一直延伸至根部,像是某种真菌。哎呀,我一拍大腿,这不是蘑菇吗?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屁股下的质感不是错觉,真的就是软软的,难怪我们没有被摔死。我的人开始傻笑起来,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眼下身上一点事都没有就是福啊。
汪仔看着我忽然不怀好意的掐了我一下,我疼得一哆嗦。
“你干啥?”
“我看你是不是在做梦,还他娘的傻笑起来,休息差不多咱们该想想出路了。”
说着他有从身上摸出一枚手电,向前照了照。
我心里奇怪:“你那儿来的?”
汪仔道:“这是你的,之前找你的时候我以为你开着手电做信号呢,没想到手电光旁边却没有人。”
“那你还我,用坏了你可赔不起。”
汪仔眯着眼看我道:“给你给你,两个都给你。”
其实这只是玩笑话,用来缓和气氛,所以我和汪仔都没当真。但我们还是彼此换回了手电。我看了看周围,一片蘑菇组成的林子,好在够密集,我们踩着蘑菇就能到达想去的方位。这地下也不知怎么个构造,海拔也不知多少,所以指北针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我跟汪仔估计,这片蘑菇林里估计也没什么危险,但说是这么说,没有百分之百的事,再说只是我们的个人感觉,不过说到底这还是枪丢的缘故。
想到这碴我才想到别在腰后老黑的那把手枪,急忙摸了下,然后掏出来。还好没丢,我长舒了一口气,隔着枪套也没什么损坏,但枪套的外皮被摸去了一层。这时眼下唯一的防身武器了,我打开弹夹一看,还有三发子弹,之前那会儿有另外的大家伙所以也没去在意这个小玩意。
我跟汪仔商议下决定,趁着手电筒还有电量,我们凭直觉选一条路,若是找到出路我们俩就出去,估计遇到大部队的可能性也渺茫,但绝不能死在这无人知晓的地方。
电筒也要省着用,先用汪仔的,如果没什么意外我的就暂时作为备用光源,最好沿路能找到吃的还有可以燃烧的东西,打火机还在身上呢。
我跟汪仔指了指这蘑菇道:“你说这东西能吃吗?”
汪仔摇摇头不太确定,他说这蘑菇嘛一般都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不能进行光合作用,跟风有没有关系他不知道,但总得有养分才行,以碳物质为主要,其次是氮物质还有盐分,